江晚晚聞言不禁有些意外——雖然早知道沈清心在明家可能有什么特殊的消息來源，否則也不會這么快就打聽到了消息，但是她沒有想到的是，沈清心會主動地說出來。
掛斷了電話，江晚晚從床上坐起來，人也精神了不少。
前幾天沒有好好休息，這一天的昏睡可算是把她從神經崩潰的邊緣給拉回來了——一直緊繃著也沒有辦法思考問題，宋裁嚴留給她時間，也就說明她在休息之后，很快就要投入工作了。
周錦川和宋裁嚴難道不是合作關系嗎？
為什么看上去，宋裁嚴像是很提防周錦川，以至于不得不讓她去牽制周錦川，才能夠放心。
其實關于這一點江晚晚早就有了猜測，如果不是為了提防周錦川，這個項目已經拉了將近一年，不可能沒有任何的成果，宋裁嚴也不至于每次都提起讓她去做。
換了一套衣服，洗漱好，江晚晚走出房門，就看到了曲巖，不知道什么時候，又神不知鬼不覺地跑到她房門前來了。
“......曲助理都沒有別的事情要做嗎？”
江晚晚皮笑肉不笑地看了曲巖一眼，心里卻陷入思索之中——算算時間，這會兒宋裁嚴應該還沒有回來，那么，為什么曲巖會在這里？
一下秒，曲巖就一板一眼地開口，像一塊硬石頭。
“接下里的時間里我會跟著小姐，直到周錦川的項目結束，您身邊的人手太少了，所以先生讓我過來幫忙。”
曲巖大概不知道自己滿臉都寫著：我是來監視你的，但就算江晚晚看出來了，也沒有辦法擺脫他——曲巖就是宋裁嚴的一把尺，只要曲巖在自己的身邊，宋裁嚴就能因此而裁定她的行為是否過線。
有曲巖跟在身邊，只怕很難像之前那么輕松了。
意識到這一點，江晚晚的眼中閃過一絲暗色，但終究沒有說什么，只是抬了一下頭，“周錦川現在人在哪里，我想見他一面。”
“這個......”
曲巖猶豫了一下，而后道，“周先生現在并不在A市。”
在看到曲巖有些猶豫的表情的時候，江晚晚就已經猜到是出了什么計劃之外的事情，但沒有想到會是這種情況，一時間臉色也冷下來。
“周先生昨天晚上去了寧城，沒有告訴任何人，這還是今天中午的時候，我們的人才發現的。”
江晚晚掀了一下唇角，眼中帶著幾分嘲色，“人都跑了，還告訴我干什么？父親的意思呢，我不用繼續跟著周錦川的項目了嗎？”
“先生的意思是，讓您也回去。”
聽到曲巖的說法，江晚晚不禁皺了一下眉頭。
“......回去？”
江晚晚想過無數種可能，但唯獨沒有想過自己能夠提前回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