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晚晚沒有辦法回答這個問題，相比于自己而言，謝扶言的一生確實更多的無奈，但是這也不是他們能夠決定的。
當年鳳家人的災難和致幻藥物脫不開關系，但是和陸長空其實也沒有什么關系。
江晚晚對鳳家有惋惜，但是沒有愧疚。
謝扶言看上去和鳳棲梧不一樣，她沒有那樣周密的計劃，沒有長年累月的準備，說到底，只是在無數的仇恨之中有些扭曲了。
甚至江晚晚能夠感覺得到，謝扶言根本沒有打算對自己怎么樣。
“鳳家的事情我覺得很遺憾，我沒有想過你的身份會是鳳家的遺孤，但是鳳棲梧既然是你的哥哥，你應該知道這些年來他做了什么。”
江晚晚平靜地看著謝扶言，手還被對方攥在手里，江晚晚嘆了一口氣，隨后道，“你現在正在做的這些，真的讓你高興了嗎，扶言。”
謝扶言，或許說是鳳扶言，眼淚砸在了江晚晚的手心里面。
事到如今，江晚晚有一種無力感，實際上她也沒有辦法改變太多的事情，曾經的事情，她現在又要怎么彌補？
想到這些，江晚晚只能閉了閉眼睛，先解決眼前的危機，后面的事情就等到后面再說。
“你覺得這樣，你就能走了嗎？”
鳳扶言忽然笑起來，隨后用f國的語言大聲開口道，“不用管我的死活，我今天只要江晚晚死，她如果殺了我，你們就殺了她，一樣的代價！”
f國的語言向來以浪漫著稱，大概在這之前，江晚晚也沒有辦法想象用這樣的語言，是如何說出這么瘋狂的話。
但是也不重要了，鳳扶言各種意義上的瘋了
已經死去的人不會復生，江晚晚再怎么也沒有辦法讓鳳扶言擁有自己想要的生活了。
“你讓我來，只是想說這些嗎？”
江晚晚的眼眸之中依舊平靜，似乎站在這里，剛剛被背叛的人不是她，而是其他的什么人一樣。
雇傭兵也都有些疑惑，但是江晚晚和鳳扶言說的是華國的話，他們都聽不明白，于是只能站在一邊，等待著鳳扶言的指令。
“我今天找你過來，就沒有想過，要活著離開。”
鳳扶言在開口的一刻，將自己的手松開，而后恢復了之前的模樣，“我知道，你肯定不會一個人來的。”
“所以，這座樓包括我，都是你的陪葬。”
鳳扶言話音落下的片刻，江晚晚的眉頭一皺，隨即道，“為什么，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些什么？”
然而下一秒樓上的人全都開始往下撤離，江晚晚才發現這棟樓里面竟然還有不少人，鳳扶言冷著臉轉過頭去，道，“外面的人一旦靠近，全都剿滅。”
聽到鳳扶言的話，江晚晚才知道她竟然是要來真的，于是皺著眉頭道，“鳳扶言，你冷靜冷靜，外面還有很多愛你的人，還有很多值得你牽掛的東西。”
“沒有意義，沒有必要。”
“沒有必要？”
鳳扶言垂下眼眸，隨后搖了搖頭，“我活在這個世界上，才沒有必要。”
說著，鳳扶言從口袋里面掏出一把刀，刀刃直接抵在了江晚晚的脖頸上，道，“江晚晚，我這一生已經很失敗了，我不想繼續下去了。”
“我承認你是個很好的人，但是很抱歉，我們兩家之間的仇恨，終究有完結的一天。”
“就是今天了。”
鳳扶言手中用力，然而下一秒，江晚晚的手掙脫了繩索，直接將小刀奪過來，鳳扶言根本就沒有什么身手，只能被掣肘著抬起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