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江晚晚，程子明嘆了一口氣，隨后道，“你怎么還是沒有放棄？我已經說明白了，我不會選擇你。”
“不試一試，我怎么知道你究竟會選擇誰？”江晚晚的眼中帶著幾分狡黠，在日光之中微微流轉，程子明眼眸低垂。
“我并不否認，我想要又有更好的生活，也想要在自己的生命里面，擁有那些我渴望的東西，但是那些都不是我應該擁有的。”
這不是對方第一次開口說這樣的話了，但是江晚晚還是不能夠認同，于是她對上程子明的眼眸，”我想知道為什么，究竟是因為什么，你們被選成實驗體，只不過是因為巧合而已。”
”這是你們的不幸，而不是你們的錯誤。”
這個道理，程子明當然能夠明白，但是他還是故意轉開了江晚晚的目光，隨后道，”這樣吧，我給你講一個關于我的故事。”
程子明的目光之中帶著幾分落寞，隨后道，”我的父母實際上并不是我的親生父母，我只不過是一個養子，好在我有些聰明，在學習方面，沒有讓他們費過心。”
“那個時候，我還覺得我會有很好的一生，我不知道自己是什么實驗體，也不知道自己的命運，我只是覺得自己會有很好的未來，直到有一個深夜，我聽到自己的養父母，商量著把我賣掉的事情。”
聞言，江晚晚有些愣怔，隨后程子明道，”這樣的聰明，放在普通人的面前，你覺得是福還是禍？”
“......”
當然不是什么好事。
小寶在自己的身邊，對計算機方面的才能，是所有人都會表揚稱贊的天賦，但是如果在其他的人身上呢？
匹夫無罪懷璧其罪，這就是最簡單的道理了，一個普通人有著這樣的能力，只會讓人覺得恐懼。
試想一個孩子，他在很小的時候，就已經知道了很多大人才會知道的事情，甚至比自己的父母還要聰明，只是看著他的眼睛，就有一種被看透的感覺......
并不是任何人都能夠接受的。
”后來靈魂之主找到我，說我是當年的實驗體，是相對成功的那一個，我才知道原來我的聰明和所謂怪異，是已經被寫在了DNA里面，沒有辦法改變的事情。”
程子明說到這里的時候，已經恢復了冷靜，他只是看著江晚晚，”這個就叫做命運，我沒有辦法背叛我的基因序列，所以我的人生也沒有辦法改變。”
“無關選擇。”
一時間江晚晚也不知道要說些什么好了，因為小寶就在自己的身邊，或許也是因為自己和沈時霆并不是尋常人，所以在知道小寶有著這樣的能力的時候，只覺得驕傲。
甲之蜜糖乙之砒霜，對于程子明他們而言，反倒成為了負累。
“可是你為什么覺得靈魂之主就能夠理解你呢？”江晚晚瞬間敏銳起來，“難道靈魂之主和你們一樣......”
想到這里的片刻，江晚晚頓了頓，抬起頭的瞬間，看到程子明眼中一閃而過的意外，就知道自己很有可能是猜對了。
一時間江晚晚的心中刪過幾分驚訝，隨后道，“是真的？靈魂之主也是實驗體，對嗎？我猜對了。”
自己的表情沒有第一時間整理好，程子明知道自己就算是再說些什么，可能對于對方而言，也已經沒有什么意義了。
但是程子明也沒有想到，對方的腦袋竟然轉的這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