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時霆轉頭看了江晚晚一眼，也沒有想到江晚晚當著眾人的面，直接將陸長川的身份給說了出來，不過也說明陸長川是真的惹到了江晚晚。
江晚晚一早就已經知道了，洛茵茵只不過是陸長川的一個棋子，不過都已經到了現在這樣的地步，對方還能選擇繼續裝傻充愣，江晚晚都替洛茵茵覺得委屈。
不過也確實，如果靈魂之主沒有這樣的魄力，或許也就不會有靈魂之主了。
但是江晚晚依舊覺得惡心，從他站在這里，無動于衷地等著看洛茵茵為他而死的那一刻。
“這其中會不會有什么誤會？”
陸紅鶴有些無法接受這樣的結果，畢竟陸長川雖然不是她的親哥哥，但是這么多年以來的相處，也讓她早就已經習慣了有陸長川這么一個親人。
就算在她的心中，比不上二哥的位置，對方怎么說也都是自己的親人。
但是現在呢——
難道說自己身邊的人，就是欺騙了自己多年的人嗎？
陸老爺子和陸長空雖然震驚，但是這段時間以來，江晚晚的反常已經印證了，陸長川的身份應該不簡單，所以他們也能多多少少感覺到幾分不尋常。
現在聽到靈魂之主就是陸長川，不知道是驚訝多一點，還是“果然如此”的感覺多一點。
“你果然早就已經知道了。”
注意到了眾人的表情，陸長川也知道自己的身份早就已經保不住了，現在被說出來，也沒有什么所謂，于是他含笑看著面前的江晚晚。
“是老五告訴你的吧。”
陸長海閉了閉眼睛，沒有否認這一點，陸長川也點點頭，“其實我一早就已經多多少少猜到了，只不過還是有些不肯相信而已。”
“你做了那么多的事情，有什么不相信的？”
江晚晚沒有客氣，只是嗤笑了一聲，隨后道，“你早就應該知道，自己的身份會有敗露的那一天。”
“洛茵茵現在就在你的眼前了，這么多年你最青睞的手下，現在就要為你去死的左膀右臂。”
江晚晚冷靜地看著面前的陸長川，“你真的不打算救一下嗎？”
聽到江晚晚的話，陸長川終于想起來了一般，轉過頭來，看了洛茵茵一眼，洛茵茵的眼睛里面全是淚水，她有些貪戀地看著面前的陸長川。
因為她也非常清楚的一點是——這無論如何，應該都是最后一面了。
她只想要多看他幾眼。
沒有想到，在生命最后的時刻里面，自己還能看到自己這一生之中最重要的人，究竟長成什么樣子，這對洛茵茵而言，已經是一種恩賜了。
“你也說了，她是我的下屬，早應該做好了為我肝腦涂地的打算，不是嗎？”
陸長川的語氣之中帶著幾分無所謂，江晚晚看向洛茵茵，卻見她似乎沒有多少意外，是早就已經想好了，要做陸長川棋盤上不輕不重的這一枚棋子。
現在就是她最后燃燒自己的時刻了。
比想象之中的聰明一些，但是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