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定定地望向自己,李歡遲鬼使神差地答道。
  “希望吧。”陳初平起身,扶了她起來:“現在應當用膳了。”
  之前的狩獵本是宗親們進京祝壽的余興節目,可偏偏出了那樣的事,之后半個月的腥風血雨讓所有人都噤若寒蟬,連著蘿卜拔出泥,人人自危唯恐自己不小心和反賊內奸有什么勾連,但這次涉及的范圍太大了,根本不像一次刺殺能導致的。
  國舅穆承遠帶頭,將宮里宮外一些與此事沒有牽掛的勢力都清理出去,此次護駕有功,這位因得罪太后黨被右遷臨丘賦閑在家的國舅再次回到了權力中心的云雁。
  后宮有皇后穆嘉柔,前朝文有三公之一御史大夫穆無憑,武有手握軍的武平侯穆承遠,看上去穆家滿門勢極而盛。有人攀炎附勢,自然也有人冷眼旁觀。
  這已經不是第一次朝中勢力的變動,這場刺殺因何而起,具體又牽扯到什么人已經不重要了,畢竟這位不受寵的文王第七子就是借著這樣的事,一步步從冷宮棄子走到這個位置的。
  話雖如此,在壽宴之前鬧得那么不愉快,之后整個壽宴的氛圍可想而知。
  因著陳初平的臉色,前朝的朝臣們更是難過,上朝時連喘氣都要壓著些。
  當前線的捷報傳來時,大家才算勉強舒了一口氣。
  望著底下歡欣道喜的大臣們,陳初平將戰報丟在案幾上:“著許國削國為縣,臣民內遷于岐地,移民夫犯卒于許縣屯田。前線捷報,孤心甚慰,愿與諸卿同一日之樂,后日設下宮宴,文武百官,俱來參席,君臣盡歡而散。”
  陳初平是很少擺這樣的宮宴的,他繼位后不多久就開始常年征戰,用兵征伐都是耗費錢財的,所以這樣的虛架子能不擺就不擺。
  難得的宮宴,自然人人興高采烈。
  御座上的那個人雖然嘴角帶笑,看著卻并不怎么高興。
  散朝后,嚴靜給太監遞了折子讓轉交皇帝,在乾元殿后殿等著召見,還沒等叫到他,屋外又來了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