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她已經睡著了,睡得卻不是很安穩,眉頭微蹙。

    他知道,晚星的心里一定在為今天的事情而煩惱。

    “不要……”睡夢中的晚星突然揮舞了一下手,似乎很害怕的樣子。

    秦海律連忙伸手握住了她的手,輕輕喚了一聲:“晚星……”

    “不要……不要相信他……”她呢喃著,不斷重復著這句話。

    秦海律皺眉,不要相信他?

    晚星到底夢到了什么?

    這個“他”,指的又是誰?

    之后的幾天一切平靜,晚星恢復得還不錯,拄著拐杖勉強可以下地了,在醫院里實在是待不住了,于是便想著出院。

    陸以沫那邊似乎也沒有要追究的意思,不過,醫院這邊有她的醫療記錄,她若真的要追究,隨時都能拿到傷情鑒定。

    也就是說,他們一直處于被動狀態,這對他們這邊很不利。

    這天早上當顧黎川再次提出驗傷的時候,陸以沫倒是同意了,于是這會兒他們一群人都在外面等候著,驗傷的是王笛醫生和Ve

    ica一起進行的。

    晚星坐在走廊的長椅上出著神,顧黎川站在她的身邊,雙手很隨性的插在口袋里,臉上也滿不在乎的隨意,另外一頭,秦海律貼墻靠著,低垂的眉眼讓人看不清表情,陸相濡則是一臉嚴肅的站得筆直。

    這一刻,連空氣都似乎靜謐了起來,突然,陸相濡朝著晚星走了過去。

    一瞬間,秦海律和顧黎川立刻緊張了起來,身體不自覺的做出了防備的姿勢。

    陸相濡好笑:“怎么,你們兩個難不成以為我想在這里對她怎么樣吧?”

    這話一出口,秦海律也意識到自己的反應有些過度,他輕咳了一聲來掩飾尷尬。

    顧黎川也撇撇嘴,自己也是草木皆兵了,他說的對,再怎么樣,陸相濡也不至于當著眾人的面對晚星怎樣的。

    顧黎川對晚星說:“我想跟你單獨談談。”

    晚星抬頭,目光掃過秦海律的時候察覺到了他眼中的一絲擔憂。

    “說什么?”晚星問。

    陸相濡看了看顧黎川,他聳了聳肩,走到了遠處,另一邊的秦海律也跟了過去。

    陸相濡在晚星的身邊坐下:“你的傷怎么樣了?”

    沒想到他竟然還先客套一下,晚星也就順著他的話回答:“好多了。”

    “我知道你們之間因為阿律有些爭執和矛盾,我之前也做過很不理智的事,甚至還企圖收買你,但是請你理解,這是一個做哥哥的,對妹妹本能的保護。”陸相濡娓娓道來,說得很動情。

    晚星只是聽著,沒出聲。

    “這次的事故,以沫的傷真的很嚴重,而且,她恐怕這輩子都沒有再做母親的機會了,你不知道,她有多想要這個孩子。你心里對她有再多的怨,也該消了。”

    晚星看著他:“你這話是什么意思?”

    “我沒有什么暗示的意思,我只是想說,你們彼此受到的傷害也夠多了,我希望你們能停戰,不要再追究下去。以沫的傷我們可以不追究,你也不要再來打擾她和秦海律了。”

    晚星的身子微微顫抖了一下,突然她就笑了:“我從來都沒想過要去破壞她和秦海律,一直以來,我都想避得遠遠的,可是你們一次次的逼我!”

    ,co

    te

    t_

    u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