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前只聽過不學無術，還是第一次聽說學而無術。
但二叔過來就把婷婷塞到我懷里，也來不及問。
婷婷被我抱在懷里，依舊揮舞著小手，隔空想去掐黑袍人的臉，兇得很。
不得不說，黃九沒有說錯，婷婷的確是干我們這行的好苗子。
只是這事我和二叔說了不算，得蘇一媚嬸嬸點頭才行。
我沒有去管黑衣人，抱著婷婷轉身就進了臥室。
開了燈，見蘇一媚嬸嬸還在睡熟，我感覺有些不正常，她應該是被二叔施了術。
至于婷婷，應該是術法失效，被外面的動靜給吵醒了，才拿著小手電摸了出來。
我把婷婷放下來，交代她道：“丫頭，聽哥哥話，躲在里面不要出去！”
婷婷乖巧的點頭，我捏了下她的小鼻子，起身出門，順帶用鑰匙把門從外面鎖了。
回到客廳，正好看到黑袍人撞破陽臺的玻璃，跳了下去。
二叔緊隨其后。
黃九喊了一聲追，也跟著跳了下去。
我跑過去，探頭看了眼，兩層樓，十幾米高。
頭暈。
見二叔在院子里堵住黑袍人，我急忙走樓梯下去，到院子里后和黃九一起堵在大門口。
二叔這時也和黑袍人打在了一起，場面卻是看得我一頭霧水。
黑袍人是入虛境，這不會有假，他每次出手也都是用全力，但落到二叔身上，他的力量就石沉大海。
反而是二叔，跟路邊的混混一樣拳打腳踢。
但每一拳落在黑袍人身上都是砰砰作響，拳拳到肉，黑袍人用來護體的道氣在他面前形同虛設。
幾拳下來，二叔像沒事人一樣，黑袍人卻是鼻青臉腫。
我揉了揉眼睛，以為是黑袍人實力大減，入虛境的異象只是虛設，準備上去幫二叔的忙。
黃九見狀急忙喊住我道：“你就別去湊熱鬧了，你二叔修煉的心法是學而無術。無術可傷。”
字面上我能理解，就是學了，但什么都不會，可是也沒有什么術法能傷到他。
只是這世上，真有這種心法？
我問黃九：“有這么牛的心法？”
黃九道：“不是牛，是惡心。”
惡心？
我看向黑袍人，他的表情，好像真的是這樣。
不過能惡心人的本事，也是好本事。
看來二叔真的沒有說謊，他是真的什么都不會，但誰都打不過。
簡直就是人形的平頭哥。
幾個來回下來，黑袍人被打得口鼻冒血，不過流出來的是尸血，粘稠發黑。
二叔亂拳掄著老師傅，同時也在尋找機會，幾次把手伸向黑袍人的眉心，想要攻擊那道詭異的符紋。
但黑袍人也很警覺，不是奮力格擋，就是不惜挨上一拳也要避開二叔的手。
見狀，我讓黃九守著大門，我悄悄繞回別墅，把四尊圣獸雕像翻了出來。
四尊雕像都是青銅材質，堅硬無比，但此刻從頭頂到底座，有一條很深的裂縫。
我拿在手里，感覺稍微用力就能掰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