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赫頓時感覺到一股龐大壓力像重錘一樣砸向他胸口。
噗!
一口鮮血噴出。
錢赫直接倒飛出去。
嘭!
像死狗一樣砸在墻上。
這一幕來得太突然。
所有人都愣住了,一時沒有反應過來。
都瞪大眼睛看著錢赫。
錢赫捂著胸口咳了幾大口血。
伸手擦干嘴角的鮮血。
眼神驚愕地看向蘇陽。
要說震驚,此刻沒有人比他震驚。
他內心正在受到萬噸的暴擊。
怎么回事!
這家伙為什么這么強。
一股威壓就將他轟飛。
雖然他毫無準備。
但是他自問,自己根本不可能做到。
這家伙還是化神初期修士么?
不可能,這家伙一定有什么不為人知的手段。
在這么多人面前,他竟然毫無還手之力。
而且還是面對心儀的武傾城。
這樣的侮辱,簡直比殺了他還要難受。
“啊!混蛋,你竟然敢動手。
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錢赫整個人的氣息爆發。
而且在不住攀升,眉心之中竟然有一團耀眼光芒亮起。
這團耀眼光芒之上發出讓人心悸的氣息。
這正是他的一門秘法。
能夠發出自身數倍的神魂攻擊。
同境界修士的神魂直接就會被抹殺。
蘇陽感受到這股氣息,雙眸之中劍芒閃過。
其他幾人此刻也幡然驚醒。
“不可!不要沖動!”
“錢大哥,不要啊。”
李軒和劉賓站在兩人中間。
毛應海擋在蘇陽身前。
武傾城則一個閃身沖到錢赫身旁。
“錢大哥,冷靜,我們外界修士不能內訌。”
武傾城焦急的說道。
錢赫雙眼都紅了:“傾城,你竟然為了一個外人來攔我。
你讓開,今日的屈辱,必要他血債血償。”
“錢大哥,住手,你要再這樣,我就再也不理你了。”
武傾城喊道。
“什么!傾城,你……”
錢赫死死盯著武傾城,雙眼布滿血絲。
他怎么都不信這是武傾城說出的話。
當他看到武傾城那哀求的眼神,心中頓時一軟。
“唉……”
錢赫長嘆一聲,渾身氣焰消散。
“罷了,罷了,今天就看在傾城的面子上不和你計較。”
蘇陽不屑冷哼:“你應該感謝傾城小姐,要是沒有她攔著。
你已經是死尸了。”
“呵,只有弱者才逞口舌之利。”
說罷,錢赫頭也不回地離開。
“蘇先生息怒。”
其他幾人都圍了上來,不住勸說。
“無妨。”
蘇陽擺擺手,一個螻蟻而已,根本入不了他的眼。
要不是在這里,敢這樣和他說話,直接就拍成血霧。
“蘇先生,您真的打算去青陽門么?”劉賓問道。
“嗯,當年的事情,必須有個結論。
所以,這武道大會你們可以不用去了。”蘇陽沉聲說道。
任誰此刻都能聽出他的決心。
劉賓和毛應海兩人互望一眼,然后堅定地點了點頭。
“既然蘇先生打算去,那我們兄弟兩個就舍命陪君子,和蘇先生同去青陽門。”
劉賓沉聲說道。
“對,蘇先生,我和劉哥命是你救的。
就算上刀山下火海,我們兄弟陪你。”
毛應海眼神堅定,已經做好了赴死準備。
“感謝二位。
但是真的不用。”蘇陽語氣一軟,感激道。
“是啊,劉賓、應海,你們兩個去了難道能幫上忙么?
豈不是白白丟了性命。
那可是青陽門啊。”
李軒眉頭皺起,這兩人的決定讓他感到很意外。
他們這些外界修士,在洞天內整天東躲西藏,生怕自己被發現。
茍且偷生慣了。
這種明知送死還要去的情況,讓他根本想不通。
武傾城也露出疑惑不解的神色。
要說蘇陽有血性,那是因為他剛來洞天,心中的傲氣還沒有被磨平。
可劉賓和毛應海這兩老人,到底是怎么回事?
“哈哈哈,你們無須再勸。
在洞天這么多年,東躲西藏的日子我過夠了。
蘇先生元嬰就能戰化神,現在已經是化神境界,定能攪得青陽門天翻地覆!”
劉賓朗聲一笑,話語中充滿豪邁。
“不錯,我們外界修士,這次也要堂堂正正的打一場。
讓洞天這些家伙看看,我們外界修士根本不是好欺負的。
這種受人壓迫,別人根本不把我們當人看的日子,難道你們還沒受夠么?”
毛應海朗聲說道,語氣也堅定無比。
李軒和武傾城二人聽到這話同時一怔。
內心頓時翻江倒海一般。
這樣的日子受夠了么?
當然受夠了。
早受夠了。
可是他們能怎么辦。
他們得到傳承,修為境界都比較低,雖然戰力不錯,但是比他們高幾個小境界的修士都可以輕松碾壓他們。
這么多年過去了。
他們早已經認命了。
心中的不平早已被磨沒,從來沒有想過打破這種現狀。
現在聽到劉賓二人的話,他們兩人內心深處某一處被觸動了。
但是,兩人只是沉默,內心在糾結。
看向蘇陽幾人目光復雜。
“好了,你們不要再勸了。
我二人心意已定,這次就讓我們再熱血一次。”
劉賓再次開口,然后轉頭對蘇陽說道:“蘇先生,求您不要拒絕我們。
這是我們最后的期望了。”
語氣堅決。
蘇陽點頭說道:“好,這次就讓我替外界修士正名。”
“好!為外界修士正名!”
劉賓和毛應海兩人雙拳緊握,雙眼迸發出精芒。
兩人此刻只感覺自己沉寂已久的心終于活了。
此戰。
生也好,死也罷!
這一句為外界修士正名,
值了!
不枉此生來洞天走這一遭!
李軒和武傾城兩人看到他們此刻的樣子,徹底失神了。
塵封已久的記憶再次打開。
他們在外界,機緣之下得到傳承,實力突飛猛進。
橫掃一切敵。
他們以前誰還不是家族的榮耀,親人的依靠。
但是現在,他們發覺自己都忘了自己是誰了。
劉賓看了他們兩人一眼,也不再說什么。
繼而說道:“明天我們一起去永寧城。
應海,去給蘇先生準備房間。”
“好,蘇前輩請隨我來。”
毛應海伸手請道。
各自散去。
這一夜注定是不平靜的一夜。
幾人的房間中徹夜都亮著燈。
有激動、有彷徨、有憤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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