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白川的電腦接入應家的監控系統,阮芽道:“選最隱蔽的點。”
既然林雨門沒有跟應白川“見面”,那就說明她肯定是偷偷去的,會選擇更加隱蔽不會被發現的點。
應白川很快篩選出了幾個監控點,倍速播放,終于在側門的監控發現了人影。
阮芽按下暫停鍵。
哪怕夜色深深,監控的畫質并不清晰,但阮芽還是一眼認出來,那是林雨門。
她仍舊一身單薄的黑衣,只在監控面前出現了幾秒鐘便又消失了,應該是她又避開了攝像頭,阮芽往后拉進度條,大概十來分鐘后,林雨門的身影再次出現了。
這一次,她是故意出現在攝像頭前的,離的很近,阮芽能夠看清楚她的臉。
林雨門對著鏡頭笑了笑,那笑容竟然是有些輕松的,而后她說了一句話,阮芽懂一點唇語,看出她說的是:“我有必須要做的事情,如果我的猜想被印證,那么我會死。”
阮芽緊緊地掐住了自己的掌心。
果然……果然!
林雨門猜到了兇手是誰。
“如果我死了。”林雨門又說:“我的尸體會告訴你線索,到時候……你又要面臨選擇了阮小芽。”
她神情有些哀傷:“如果可以的話,希望你即便知道了真相,也要假裝不知道,這樣的話,還可以活下去。”
但不管是阮芽還是林雨門,都知道這是不可能的。
阮芽不可能當做不知道,否則林雨門不會留下線索給她。
“這一段看完,記得刪掉。”林雨門說:“別讓其他人發現我跟你說過這些話。”
阮芽忽然意識到,林雨門為什么要采取這樣的方式給她留下線索。
或許是因為……
他們無時無刻不處在監視之中,所以有很多話林雨門為了確保她的安全,是不可以采取電話、短信或者是當面說的方式告知她的,因為黑暗之中有無數雙眼睛在窺伺著他們。
“阮落榆應該跟你說過吧。”林雨門微微彎唇,說:“不要相信任何人。”
“阮小芽,我再跟你說一次,聽你哥哥的話,除了你自己,不要相信任何人。”
“最后……”她抿了抿唇角,說:“望安……麻煩你照顧了,如果你不喜歡他的話,就讓應白川養吧,我看他養孩子還挺有經驗的。”
應白川:“?”
怎么就給他養了?!
“好啦。”林雨門笑起來:“我們該做最后的告別了,阮小芽,不要為我難過。”
如果我能成為你通往勝利之路上其中一塊用來墊腳的枯骨,那是我的榮幸。
“你一定要成功啊。”林雨門說:“因為你是這世間獨一無二的奇跡。”
“……”阮芽捂住臉。
雖然沒有聽見哭聲,但應白川知道,她哭了。
猶豫了下,應白川道:“你……”
后面的話還沒有說完,阮芽已經按了幾個鍵,把監控視頻全部刪除了,轉頭看著應白川說:“今天這些事,你就當不知道,否則會有殺身之禍,我會把你家的監控系統格式化,你沒有意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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