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的就是你!”
沈傾清對她真是忍無可忍了,瞥了一眼手中的情書,嫌惡非常,重重拍在桌上,鎮定異常的將書放回原位,轉身朝門口走去。
她每一個腳步都踏的又重又穩,卻也隱隱流露出決絕之意。
陸晚櫻捂著臉,快氣瘋了,“你憑什么打我,我爸媽都沒打過我,你,你這個賤人,你必知羞恥,你勾引別人的男朋友,不要臉!”
沈傾清停住腳步,轉身冷眼睨她,“我勾引誰的男朋友了?”
“你勾引景疏,你明知道我……”
陸晚櫻頗有要大罵特罵的意思,但話還沒說完,就被沈傾清揚聲打斷,她的聲音清冷,沒有她那么婉轉溫柔,卻透著一股不容抗拒的底氣。
“你別忘了,是他跟我求的婚,是他死皮賴臉要娶我,并非我纏著他。”
“你!”陸晚櫻聽不得她說傅景疏死皮賴臉,更無法忍受她話里話外的炫耀,“那是因為你有他的孩子,否則他看都不會看你一眼!”
“有本事,你也生一個。”沈傾清冷諷。
“你,你別得意!”
陸晚櫻被氣得渾身發抖,臉色都發白。
傅老夫人這時推門而入,看到兩人劍拔弩張,連忙站到中間,“這是又怎么了,怎么又吵起來了?”
問這話的時候,她看著的是陸晚櫻,仿佛無聲的指責。
陸晚櫻委屈不已,“奶奶,是她欺負我,你看看我的臉,被她打的,好痛啊……”
傅老夫人看了一眼,她生的白,那一抹紅腫映在臉頰上看著觸目驚心,她低咳一聲,看向沈傾清,壓低聲音。
“你打的啊?”
沈傾清果斷承認了,“是。”
傅老夫人清了清嗓子,看向陸晚櫻,“她打人是不對……但是,清丫頭一向懂事,肯定不會是有意打你,這么做肯定是有原因的,你一定是惹到她了。”
聽到前面的時候,陸晚櫻還以為傅老夫人良心發現,要為她做主,還沒來得及歡喜就聽到她話鋒一轉,無條件站在了沈傾清那邊。
她的心情就跟坐過山車似的,險些氣死。
“奶奶,你怎么能怎么能這么偏心呢?”她咬著嘴唇,兩行清淚落下,“難道就因為她給你們家生了兩個孩子?”
“當然不是……”
傅老夫人的話還沒收完,陸晚櫻就拋出一個炸彈,“我也為你們傅家生了孩子!”
沈傾清震驚抬頭,如遭雷劈。
“你,你生了孩子?”傅老夫人也難得磕巴起來,“你,你怎么會有孩子?”
“是真的。”陸晚櫻擦著眼淚,聲音哽咽,“當年我離開景疏,就發現自己懷孕了,但我不想讓他看到我發病的樣子,就沒有告訴他。”
她的故事里,她就是一個為愛受苦,艱苦撫養孩子的生病的母親,好不可憐。
傅老夫人覺得這事嚴重了,下意識去看沈傾清,瞧見她震驚的表情,憐惜地將她拉到自己身邊,并讓人給傅景疏打電話,叫他立刻滾回來。
傅景疏還不知道奶奶為何這么大火氣,也只能放下公司的事,先回來。
結果一到家,就聽到這么一個故事,他也被震了一下,但很快就冷靜下來,語氣肯定道:“不可能。”
傅老夫人聽到這話心中一松,孫子不會無的放矢,“你怎么這么肯定?”
“總之不可能。”在沈傾清面前,他不想過度詳細的講述那段故事,“奶奶,清清,你們相信我。”
陸晚櫻悲傷欲絕,“景疏,你,你竟然……”
傅景疏擰眉看向她,“誰讓你來的?我不是說過,以后你都不要再來我家。”
“你和她在一起,就是因為她像我,因為她有孩子,可我也有,我憑什么不能來?”陸晚櫻哭的梨花帶雨,詰問道,“難道你忘了曾經對我說過的話嗎?你現在怎么能對我這樣狠心?”
她頓了頓,似乎有點說不下去了,抽噎了兩下,這才勉強發出聲音。
“早知如此,當年我就不該救你。”
再度提起救命之恩,傅景疏滿心都是煩躁,“沒錯,你的確不該救。”
陸晚櫻一驚,抬頭看到他疲憊淡漠的神色,才終于意識到,用恩情綁著他,終究是讓他厭煩了,她下意識朝他走去,泛白的指節死死地抓著他的衣角。
“我不是要挾你,你別這樣說,我只是,只是害怕,只是難過……我怕你不管我,怕你不要我……”
這訴說情意的話,沈傾清不想聽,開口打斷,“你們是不是要把孩子的事情說清楚,我可不想給人當后媽。”
傅景疏有些惱怒,“哪兒來的孩子,你別信她。”
傅老夫人覺得事情有蹊蹺,“那你倒是說說,你為什么這么肯定,難道你這幾年去見過她了?”
“沒有!”
傅景疏下意識看向沈清傾,見她神情冷淡,撇開目光不與他對視,不由苦笑,抽出自己被握著的衣角,后退一步,拉開距離后才說道:
“我可以肯定,她絕對沒有懷孕。”
但這樣的答案,顯然不能讓傅老夫人和沈傾清滿意,再加上哭哭啼啼,口口聲聲要他負責的陸晚櫻。
這怎么看,都不像是假的啊!
畢竟孩子為借口,很容易就會被揭穿,陸晚櫻就算現去抱一個孩子也來不及。
眼看著進退兩難,傅景疏無可奈何之下,一咬牙道:“好,我說實話,是因為我從來就沒有……”
話還沒說完,陸晚櫻狠狠拽了他一下,她的力道不足以動搖他,但卻成功的止住了他的話頭。
他冷冷道:“你阻攔也沒用,我不會讓你的胡話得逞。”
陸晚櫻死死抓著他的手腕,墊腳在他耳邊說了三個字,傅景疏一怔,目光死死地盯著她的臉。
“景疏,要不要單獨談談?”
傅景疏沉默了。
當陸晚櫻拉著他往樓上走的時候,他沒有拒絕,傅老夫人氣的直拍桌子,“你這臭小子干嘛去啊?”
“奶奶,等我一下。”
傅景疏匆匆留下一句話,就上樓了。
傅老夫人又氣又無可奈何,轉頭看向沈清傾,幫孫子解釋,“清丫頭,你別誤會,他肯定是有什么事……”
“奶奶,你不用說了。”
她的神情近乎淡漠,傅老夫人滿腔的話頓時堵在嘴邊,一句也說不出來。
樓上,傅景疏定定地看著陸晚櫻,“說清楚。”
“我的確是有一個孩子。”陸晚櫻慢條斯理的擦干凈臉上的眼淚,事到如今,也干脆不裝可憐了,“孩子的父親。叫周世峰。”
他是傅景疏的已故好友,關系極好的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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