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錯小說網 > 庶女醫術無敵,陛下自薦枕席 > 第1章 庶女重生
  元槐定了定神,狠狠地盯著床榻之上捆住手腳的老頭子。

  就是這個變態淫魔,伙同嫡母給她下藥,毀她清白,害了她半生。

  要不是哄著他玩點花樣,哪有機會把人捆得結結實實。

  “小美人兒,快點,爺快等不及了~”

  “這就來了!”

  元槐也不知哪來的勇氣,猛地將掌中匕首送進變態老頭子心窩,又快又狠,伴隨著鮮血噴濺而出,心底滿是報復的快意。

  變態老頭子干瞪著眼,只能眼睜睜看著元槐捅了自己好幾刀,兩只眼珠子就像是要被瞪出來一樣。好像是在疑惑,一個柔弱女子,怎么敢殺人?

  來不及試探鼻息,元槐倉惶跳窗逃走,未等守夜的丫鬟發現,她一個手刀下去,就把人打暈,互換了兩人的衣物。

  臨走前不忘大喊一聲:“來人啊,岳老爺遇刺了!”

  深冬,大寒,棲吾山。萬物靜寂,唯有頭上月色如銀,和腳下山路崎嶇。

  狂風吹得枯樹枝簌簌作響,一望無際的山道積雪斑駁。

  元槐從別莊跑到外邊雪地里,寒意瞬間從頭頂灌到腳底,凍得人渾身僵硬,她卻一刻不敢停留,更不敢回頭。

  她不知道該往哪個方向跑,只憑直覺不停地跑。

  她要快一點,再快一點。

  元槐記得清清楚楚,那時榮帝發動政變奪回了屬于自己的權力,全然忘了她這個外室,隨后榮帝的生母蕭太后帶人找上了門。

  兩個內侍架起她,將一條白綾纏繞在她的脖頸上,漸漸收緊,她喉中只能發出痛苦的嗚咽聲,任憑她如何掙扎,都無濟于事了。

  在失去意識之前,她聽見蕭太后道:“只有你死了,皇帝才能收心,安安分分當一個傀儡。他下不手,就讓哀家做這個惡人,你就好好的上路吧。”

  她是活活被勒死的!

  不過元槐怎么都沒想到自己會重生,回到了十七歲那年,還好一切都來得及,還沒被人作踐。

  一支強勁有力的箭羽飛來,元槐閃身避過,卻不想雪山發出轟轟巨響,她頓感不妙,雪崩了!

  須臾,山上的積雪飛速崩塌下滑,大量雪體挾雷霆之勢呼嘯狂至。

  “唔——”元槐被卷入其中,墜落時頭部朝下直撞巖石,耳邊風聲肆虐,痛楚一波接一波襲來。

  不知過了多久,她躺在雪地里,睫毛上結了一層細碎的冰,視野逐漸無法分辨黑白,身上的熱度正在漸漸散失,無力感浸透全身。

  憑借著上一世的記憶,她基本可以確定是雪崩時頭部受到重創,在雪中埋了太久造成的短暫性失明。可大雪天的山上,罕有人煙,地上的所有終將被大雪掩蓋。

  元槐很不甘心。

  上天好不容易給她一次重來的機會,她還沒報仇雪恨,她還沒重啟人生。

  她此生唯一想做的,就是挽救前世遺憾,改變任人宰割的命運,將曾欺辱過她的人踩在腳底。

  不,她還不能死,不能就這么草率地死了……

  “主上,有人遇了雪難,就在前邊躺著,擋著咱路了。”

  “管他作甚,碾過去。”

  “……主上說的是,不死也剩半條命了。”

  周遭很安靜,縹緲的車鈴聲融入風雪中,彈指間,車轱轆滾動的聲音漸行漸近,一輛繁麗華貴的馬車踏風而至。

  元槐很怕來的是來追殺自己的那幫人,但求生的欲望戰勝了理智,她聲嘶力竭:“救命!我還活著!快來人救救我!”

  馬蹄趵趵,似乎就要撞上元槐,她本能地朝一側爬去,卻聽那馬陡然剎住,發出一陣嘶鳴。

  元槐渾身顫抖,也不知是凍的,還是被嚇的。

  少頃,她聽見有人跳下馬車,咯吱咯吱地踏著雪來到她跟前。

  “我家主上發慈悲,讓我下來看看。怎么樣?還活著嗎?”是一道頗為年輕的男聲。

  元槐不在意那話中的調侃,喉嚨艱難發出一點暗啞的聲音:“我爹是當朝首輔,只要你肯救我,千金萬金都使得。”

  她干裂的嘴唇張合,一片打著旋的雪花飄入口中,嗆得她直咳嗽。

  來人大吃一驚,又去稟報:“主上,是元閣老家的小娘子。”

  車窗隱約倒映出一道朦朧身影,對方聲音清潤緩和,可是落在元槐耳中,卻比還喪命要驚悸:“你可真難殺啊,這樣都沒死。”

  元槐雖然目前眼睛看不到,但她鼻子很是靈敏。從車輿內飄出的熏香,像是雪后松木那般溫雅沉靜,在元槐鼻尖久久縈繞不去,熏得她大腦一片空白。

  “來者是客,帶她上來。”

  “是。”

  那人領命,跟拎小雞仔似的拎起元槐,便朝馬車飛身而去。

  待在溫暖的車輿內,確信自己無性命之憂后,元槐雙膝一軟,跪倒在地上,

  “元氏娘子?”趙崇光伸手在元槐眼前晃了晃,不管他如何比劃,她眼珠未動分毫,雙目無神。

  然而他不知道,元槐并不是天生眼盲,而是因為雪崩暫時失明。

  “已經很晚了,你怎會獨身一人出現在棲吾山?夜里可是有很多狼的。”

  趙崇光唇瓣含笑,身披鶴氅端坐在馬車里,烏黑的頭發束起簡單的白玉冠,手腕上掛著一串紫檀佛珠,整個人豐神俊逸,氣度逼人,一筆一畫,仿若濃墨重彩描繪的山水畫。

  棲吾山那么多香客,怎么就偏偏遇到他?

  元槐臉色慘白,想起前世她被趙崇光藏起來的那些年,偶然聽得看守她的丫鬟婆子們在墻角嚼舌根。

  她們都說,帝后大婚,鶼鰈情深,哪還有閑工夫管一個外室的死活。

  唯有元槐知道,當日他是如何咄咄逼人,強迫她不得不委身相許,讓她從不清白的庶女,成了見不得光的外室,以四方宅院困她一輩子。

  元槐不想重蹈覆轍,可是如今狀況擺在眼前,她別無選擇,只能求他庇護。

  順勢而為,或許還有一線生機。

  重活一世,元槐不敢與趙崇光結下梁子,生怕這時候他和嫡姐早有私情。先前怕他見死不救,她才出此下策讓他誤以為自己是元氏嫡女。

  她垂下眼瞼,“我被賊人擄走,好不容易才逃了出來,要不是碰到了郎君,恐怕還會被賊人抓回去。”

  “據我所知,棲吾山上的賊寇早已剿滅殆盡。捉賊捉贓,元娘子該當如何證明?”趙崇光骨節分明的手指摩挲著那串紫檀佛珠。

  元槐一時語噎,死的那位岳老爺可是攝政王的岳丈,其中牽連甚廣,她不想摻和進去這些大人物的爭斗。

  趙崇光眼睛瞇成了一條縫,睥睨著小娘子狼狽的姿態。

  當真以為他沒見過元氏嫡女的真容嗎?她那身衣裳又是最粗糙的料子,連騙人裝不像。

  近來他暗中查訪神醫郭環的下落,事關緊要,也戳中了各大世家大族的利益,這么多年,朝中想要抓他把柄借機獻媚的人不在少數。

  究竟是誰泄露了他的行蹤,這女子怎么會湊巧出現在下山的必經之路?

  倏地,青夜掐住元槐的脖子,仿佛稍微一用力,她的腦袋和脖子就會分家。

  然而就在此時,趙崇光頭疾發作,瓷杯一時沒握緊,摔在地上支離破碎。

  青夜忙不迭去給趙崇光按頭,當即松開元槐的脖頸,這才給了她一絲喘息的機會。

  元槐忽然想起,趙崇光有很嚴重的頭風之疾。因為此病,他的脾氣暴漲,群臣諫言逼他讓權,當時他真的是瘋了,見誰殺誰,已經殺紅了眼。

  躊躇片刻,元槐大著膽子道:“我會針灸,斗膽為郎君醫治頭風之疾。”

  她感覺到有那道視線落在自己頭頂,等了片刻,只聽見頭頂傳來一句:“你既知道我的秘密,那就更不能留你了。”

  “青夜,把她拖去喂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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