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錯小說網 > 庶女醫術無敵,陛下自薦枕席 > 第18章 瘟疫橫行
  最不愿看到的事還是發生了。

  很快就有郎中捂住口鼻,后退三丈遠,大驚失色道:“不好,是瘟疫!”

  當郎中宣布的一剎那,周邊的人群瞬間隔出距離,屏住呼吸,似是在躲避洪水猛獸一般。

  一旦染上瘟疫,那可是必死無疑。

  而今想要活下去,都成了一種奢侈。

  金陵衛全力維護著秩序,但整個人群因巨大的變故,一個個跟瘋了似的,把道路圍得水泄不通。

  摩肩接踵的人潮蜂擁而至,黑壓壓一片,整條通道寸步難行。

  帳內,趙崇光和游鴻等人正商討要如何治療這場瘟疫,最后結合醫書古籍和濟世堂郎中的經驗,總結出了三種療法,分別是強制隔離、熏煙蒸洗、以酒驅瘴。

  塵埃落定,只待實行。

  青夜行色匆匆,快步上前,抱拳稟報道:“主上,我們帶來的那批藥材,被人動了手腳。”

  “出了什么問題?”趙崇光捏了捏太陽穴。

  “清點的人來報,許多藥材都受潮了。”

  絕大部分的藥材,在炮制過程中是做過干燥處理的,倘若貯存不當,很容易出現受潮的情況,導致藥性大減。

  趙崇光不信手下人會犯下這種低級錯誤,心里猜得大差不差。

  也許一開始,藥材就被人調包了,不然所有的藥材,也不可能在短短一日內受潮。

  他首先想到有最大嫌疑就是三皇叔,那老狐貍一直和他不對付,這種可能不是沒有,但眼下最重要的還是平定這場瘟疫,其余的可以往后追究。

  然而濟世堂提出的這些法子,無一例外,都需要大量的藥材。但上京藥材短缺,藥材撐不過多久,單要從外面調來,保守估計也需要七八日。

  這場瘟疫來得太過突然,太過兇猛,死去的人不計其數。

  生者得食,病者得醫,死者得葬。

  趙崇光第一次感到一件事情如此的棘手。

  身體長時間處于緊繃狀態,不知不覺有些疲倦,他這幾日一直都靠藥物強撐,生怕百姓需要他的時候自己頭疾發作。

  他扶額,揉了揉眉心。

  腦海中浮現出一道身影,瑞鳳眼倏地亮了亮,卻又推翻了想法搖了搖頭。

  “游鴻,你派人速去棲吾山附近的城鎮,采辦藥材,有多少買多少,全都運到這里來。”

  “謹遵圣命。”

  游鴻頓感一個頭兩個大,這時節,能不能弄到藥材是個大問題。

  下一秒,一名衛兵火急火燎地沖了進來。

  “陛下,流民鬧起來了,嚷著要您給他們一個說法!”

  “什么!”

  游鴻驚聲之際,趙崇光已經起身,面色凝重,“無妨,朕去安撫。”

  隨著他走出大帳,鼎沸的人聲鋪天蓋地。流民衣食無著,死的死,病的病,能干的也就只有造反了。

  眼看元槐徑直逆行,即將沒入人群,紫蘇眼疾手快地拽住她的衣角,捂著鼻子道:“姑娘,別往前去了,瘟疫可了不得,萬一染上了可就完了,我們趕緊離開這兒吧。”

  那瘟疫可是會傳染的啊。

  元槐卻并沒有著急離開,鎮靜道:“去瞧瞧,能救一個是一個。”

  前世,這場瘟疫爆發之時,因為沒有特效藥,所以當時的舉國上下人口銳減,僥幸存活下來的人才不過四千萬之多。當時整個南陵都因瘟疫,籠罩在一片恐懼之中。

  紫蘇拗不過元槐,只好跟隨她一同折返。

  元槐走得很穩,一步一個腳印,假如沒有邁出這一步,永遠不知道下一步要做什么。

  她,要救人。

  元槐打開藥箱,掏出兩條艾條熏蒸過的棉布面巾,紫蘇一條,她一條,系在面部,做了個簡易防護。

  她蹲下,馬上認真詢問病患的癥狀。

  “我兒之前還好好的,這會兒已經快不行了。”

  一旁的老嫗一邊抹著眼淚一邊給元槐轉述自己兒子的病癥。

  元槐檢查過那些感染的人,立刻掌握了病情,迅速做出了判斷。

  據她分析,這種癥狀很像郭環曾對她說過的鼠疫,由于缺乏糧食,這些災民能吃的都吃了,連老鼠啃過的糧食都不放過,鼠疫便因此一發不可收拾。

  早期癥狀起病急,不規則高熱,局部淋巴結腫痛,病情急劇惡化,已然發展到一個危險的階段。

  想要治好……

  她想起大青龍湯可以更為有效地醫治這疫病,便起意采用此法來治療瘟疫。

  元槐當即寫下方子,讓幾位濟世堂郎中速去配制,隨后又找出藥箱中剩下的棉布巾,經過艾條熏制消毒,分發給眾郎中。

  鼠疫傳染性極強,病死率極高,假設醫者都被感染,哪還有誰能夠控制住這場疫病?

  此時,濟世堂一位須發皆白的老者提出了質疑,“女子行醫本就不妥,你年紀輕輕,如何讓我們相信你?”

  知道這世上對女子的諸多限制,元槐索性把話說清楚:“我雖是不是女醫,但也不愿看到百姓深受瘟疫之苦。自當盡一份綿薄之力。”

  老者不以為意,“你一個女子在家里好好待著,不給我等添亂就算幫了天大的忙。瘟疫可不是什么普通病癥,你還是不要打腫臉充胖子了。”

  有了老者的開頭,其他郎中也紛紛不同意元槐的加入。

  南陵禮教嚴苛,女子通常被困后宅,很難有機會從醫,而且大多男醫并不愿意與女醫共事,也不信任女醫的醫術水準。

  女子的教育目的從不是增長學識,而是為了使其恪守婦道、以夫為天,最終馴化成世道所需的賢妻良母。至于拋頭露面,那是男子的特權。

  他們的詆毀,為的就是讓她知難而退。

  她不想退,也不會退。

  “行醫并非只有男子,女子也能成大醫,救死扶傷。”元槐輕掀眼皮,冷冷覷了一眾郎中,“奉勸各位一句,耽誤了疫情,誰也擔不起。”

  “唯有小人與女子難養也,古語也是有幾分道理。你這黃毛丫頭真是不知天高地厚,老夫坐診的時候,你還沒出生呢,還想跟老夫斗?”濟世堂老者氣得吹胡子瞪眼。

  “此事無需爭吵,全權交予元槐,朕信任她。”趙崇光不假思索。

  這句話語調不高,卻帶著異常的篤定,剛好傳入了在場每一個人的耳中。

  元槐鮮少從趙崇光口中聽到‘信任’這兩個字,也從未想過會有一日他會替自己說話,當下驀地涌上來一陣說不上來的感覺。

  濟世堂的郎中們只以為聽錯了,面面相覷。

  元槐。

  這個名字他們并非初次聽到。

  元閣老家的四姑娘,壞名聲盡人皆知。

  定是她仗著一副好皮囊,迷惑了陛下的心智。

  濟世堂一眾郎中誰沒有將元槐放在心上,畢竟她是個十六七歲的女子,能有什么真才實學?難不成,醫術還能比老前輩更高明?

  這次瘟疫來勢洶洶,比之前的瘟疫更可怕。只要家中有一人患病,全家人那可是一個都逃不掉。

  她一個女子說能治就能治?這瘟疫是她招來的?

  真是天大的笑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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