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狂風驟雨,電閃雷鳴。
風聲嘶吼,像是要把這個世界撕開一個口子。
樹影婆娑,在雨夜里搖晃的厲害。
云窈帶著心事入睡,睡的并不安穩,夜里開始發熱出汗。
柏聿感受到了她的異樣,用下巴碰了碰她的額頭,燙的厲害。
“窈窈,”他拉開床頭燈,抱著人坐了起來。
暖黃色的燈光曖昧,卻又無比溫馨。
云窈迷迷糊糊睜開眼睛,渾身沒有一點力氣,“柏聿,我難受……”
“是發燒了,你先躺著,我讓醫生來一趟。”柏聿把她踢掉的毯子重新拉起來,給她蓋上。
她沒了聲音,不知不覺又昏睡過去。
深夜,老宅燈火通明。
云窈這一病引起了柏家上上下下的轟動,家庭醫生匆忙趕來查看云窈的情況。
是平常的高燒。
應該是吹多了海風,又涼又潮,從而引起的高熱。
讓醫生覺得奇怪的是,他從中醫多年,第一次摸不準病人的脈搏。
時而有,時而無。
柏老爺子看出醫生的臉色奇怪,他知道是因為什么,就率先將醫生帶了出去。
長廊里,傭人都被支走,只有柏老爺子和家庭醫生。
“老爺子,云小姐她的脈搏……”
“我知道,”柏老爺子打斷他的話,“窈窈是什么情況我都知道,你只需要做好分內之事,其余的別多問。”
醫生見狀也不好再說,點了點頭就離開了。
卻不知,在另一邊長廊的房間里,柏星季已經將這一切盡收眼底。
看來,他這個嫂子,不一般啊……
……
雨勢絲毫沒有減弱的趨勢,窗外依舊電閃雷鳴,烏云滾滾。
倒像是在為云窈生病而擔憂氣憤。
云窈服了藥也沒有退燒,柏聿的眉頭緊鎖,拿毛巾給她擦去臉上的薄汗。
女人一向怕熱,平日被他抱一會都哼哼唧唧的不肯。
現在高熱不退,該是多么難受。
“窈窈,起來喝點水。”柏聿把人抱起來,拿勺子給她喂水。
她意識淺薄,根本喂不進去。
柏聿沒辦法,只能將水杯拿起來一飲而盡,然后再喂給云窈。
從小到大,柏聿沒照顧過誰。
他知道,云窈是他的例外。
云窈嘗到了冰涼,緩緩睜眼,張口咬上了男人的唇。
血腥味在兩人口中蔓延,柏聿沒有動作,只是將人抱的更緊了。
紅色的熒光滲出,在云窈周遭渡邊,玫瑰香氣鋪天蓋地地充斥著每一寸空氣。
柏聿瞇了瞇眼,他這一次沒有看錯。
他不信鬼神佛仙,如果云窈真的是其中一個,那他也心甘情愿地認了。
“柏聿,”云窈的鎖骨往上現身一枚火紅的玫瑰印記,她抱著他,“你不要怕,我不會做什么的。”
她快要變成玫瑰了,一直在硬生生地忍著。
因為柏聿還在這里,云窈不想嚇壞他。
男人的唇色鮮紅,上面的血跡未干,帶著說不出的性感。
黑色的睡袍散開大半,冷白色的肌肉塊更顯張力,給人十足的安全感。
“你想做什么都可以……”
柏聿閉上眼,主動吻上她鎖骨處的那枚玫瑰印,細細舔舐,“不管你是誰,都是我的柏太太。”
“柏聿……”
云窈感受到他舌尖的溫度,她仰起頭,蔥白的指探進男人的黑發里。
她忍不住伸手,在男人的胸膛上汲取涼意,“我不想再發燒了,我討厭發燒……”
柏聿的呼吸全亂了,他抱著她睡下,聲音帶著十足的哄,“好,以后再也不發燒了。”
他的睡袍被云窈扯的差不多了,裸露在空氣中的皮膚都帶著冰涼。
云窈好不容易才重新睡過去,柏聿這才敢給她蓋上薄毯。
——
一夜無夢。
第二天云窈的燒退了,外面是個海風徐徐的晴天,仿佛昨晚的狂風暴雨不存在一樣。
溫度逐漸升高,云窈也在柏聿的懷中被熱醒。
她費了好大勁才從他懷里掙脫。
看見柏聿還在睡,便放心地變成一片玫瑰花瓣,肆無忌憚地飄到了不遠處的花盆里。
一瞬間,一朵嬌艷欲滴的紅玫瑰向陽而生。
殊不知,這一切都被早已醒來的男人盡收眼底。
他心中了然,原來他的太太,是朵紅玫瑰。
那么之前在御景苑的一切都有了解釋。
看來柏聿精心養護的玫瑰,真的成精了。
……
又過了兩個小時,他才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起身下床。
洗漱完出來,不經意瞟了一眼窗臺上的紅玫瑰。
他暗自勾唇,起了逗弄的心思。
只見男人長腿邁開,漫不經心地在玫瑰前解開睡袍的帶子,還是慢條斯理地換衣服。
云窈莫名臉熱,帶著葉子都顫抖了。
睡袍被隨意丟到地上,只見男人骨節分明的手指刻意地勾著黑色內褲的邊緣,嚇唬她。
柏聿忍住笑意,親眼看著那朵玫瑰一點一點地變得更紅,仿佛能掐出血來。
他重新穿起睡袍,俯下身來,伸手碰了碰玫瑰,“早安,云玫瑰。”
云窈:!!!
她不敢再動了,柏聿說的話是什么意思?
已經知道了嗎?
她隱藏失敗了嗎?
見云窈嚇到一動不動,柏聿收起了逗她的心思,他將花盆抱到陽光下,不讓她繼續在陽臺上吹風。
等確定柏聿進了更衣室,云窈趕緊變回來,一頭鉆進了衛生間。
她有點擔心,柏聿的態度。
知道她不是人類,他會生氣嗎?
看剛剛的樣子并沒有很生氣。
況且柏聿昨晚都和她說了,不管怎么樣,她都是他的柏太太。
這么想著,云窈慢慢開門,拉開了一條縫,剛好就看見了換好衣服出來的男人。
她一驚,“砰”的一聲關上了門。
柏聿看了一眼,花盆果然是空的。
他輕笑,耐心地敲了敲門,“云玫瑰,出來讓我看看你。”
“不行。”云窈心慌慌,不太敢開門。
她在人世間兩年,第一次暴露身份。
“老婆,你讓我看看你,燒退了沒有?”柏聿的語氣溫柔到極致,帶著剛睡醒的性感沙啞。
看云窈現在的精神狀態,燒應該是退了。
但他總得找個借口把人騙出來再說,總不能讓她一直躲著。
云窈果然開門了,但她一直躲在門后,只敢露出一雙眼睛,“柏聿,我出來了,你可不能生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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