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走？”
“滾，不要再讓我看到你！”
金道長氣的帽子都歪了。
方國強就只能聳了聳肩從里面走了出來。
臨到屏風口的時候，他又回頭。
“金道長，我看你的樣子，最近容易破財呀！”
“滾你丫的！”
一把拂塵扔了過來。
“走吧，我已經知道這個金道長是個什么貨色了。”
方國強拍了拍易中海的肩膀，讓他不用進去了。
旁邊的鄭朝陽似乎也沒有興趣再進去了。
三人前后腳出了這個偏僻的大院。
“強者，他到底靈不靈啊？”
離了已經有幾步路的時候，易中海追問道。
“他靈個屁，街上算命的都比他厲害，他要不是披著一件宗教的外衣，去街上算命騙錢，估計都混不了溫飽。
我懷疑他背后有高人。
否則就他這點水平還設計不出這一套東西來。”
這個九天道雖然教義不是非常的完善，但事實上已經是一個宗教的雛形了。
并且其中有幾條，是非常適合在那些低知人群之中傳播的。
能設計出這種文案的，一般來說應該是學過心理學。
又或者本身就是一個善于玩弄人心的人。
有些人一輩子不干實事兒，他就想著怎么揣摩人心。
“你說他背后有人？”
旁邊的鄭朝陽，突然也搭了一句話兒。
“沒錯，很明顯的事情。
而且他這個背后的人目的非常簡單，就是為了斂財。
今天這一波坑了多少錢？
如果我估計的沒有錯的話，至少有3000個大洋。
他們每個月搞兩次這樣的活動，并且那些大的節日，比方說他們所說的那個無生老母誕辰日，還會搞一些更大的活動，收益更高。
他們一個月的收入，光這一個點就有20根大黃魚，除此以外，城南城西，城北各有一個點。
周邊的那些縣城也有。
真說起來，他們這個勢力其實已經很龐大了，一個月的收入至少在100根大黃魚以上。
這么大一筆收入，我都眼紅了，所以他們背后如果沒有高層的支持，他們應該也不敢這么做。
財帛動人心！”
鄭朝陽覺得方國強的分析非常有道理。
“這事兒就麻煩了呀。”
“我看你的樣子，應該是個腳巡，聽我一句勸，這事兒不是你能管得了的。
否則很有可能把你的小命給搭進去。
那些每個月能賺100多根大黃魚的人，基本上都是一些殺人不眨眼的。”
方國強知道鄭朝陽這個人其實是很不錯的。
而且跟他弟也是一頭的，現在只是臥底在東直門警署。
所以才好意提醒一聲。
“你怎么知道我是個腳巡？”
鄭朝陽自認為自己的扮相還是很不錯的。
衣裳破破爛爛的，脖子上還圍著一塊黑不溜秋的毛巾，外面穿了一件馬甲，上面寫著周記。
看上去就像是一個力工。
“猜的。”
說完也不管一臉懵逼的鄭朝陽，就和易中海兩人一起回去了。
時間很快來到了晚上。
方國強穿好了一套黑色的緊身衣服，這就是傳說中的夜行衣。
頭上戴著一個只露出眼睛和嘴巴的帽子。
該說不說，現在戴這種帽子的確是有點熱呀。
這都5月份了。
而且還是農歷5月份。
大夏天了呀。
今天他是想去肥一波。
順便看看這個九天道的幕后到底是誰？
他用極快的速度，很快來到了白天去過的那個院子。
都沒等多久。
就有一輛小車開了過來。
這是一輛小吉普。
看上去還挺新的。
上面連牌照都沒有。
也許是故意把牌照給拆了吧，不想讓別人知道這車是屬于誰的。
沒過多久就有幾個九天道的工作人員，包括那個金道長，從里面走了出來。
除了金道長以外，每個人都端著一個小箱子。
“怎么只有這么點兒，老金，你這也不行啊。
其他三個點，每一次都比你這里要多上500大洋以上。
你要反思反思，為什么你在這個區域的成績做不過他們三個。
要趕緊把九天道發揚光大，吸收更多的信徒，如果你做不了，上峰會派更有能力的人過來接手。”
吉普車上下來的那個穿著西裝，打著領帶，三更半夜還戴著墨鏡的人，看了看那些箱子，就開始訓誡金道長了。
遠處方國強看到他的樣子，都不由得暗罵。
咋這么能裝呢？
三更半夜戴墨鏡給誰看呀？
也不怕看不到路摔嘍！
金道長聽到這話以后立馬跪了下來。
“請再給我一個機會，我一定會把九天道發揚光大，吸收更多的信徒，下一次，爭取再多個500大洋。”
好像是怕對方不信，他還舉起了自己的右手，指天發誓。
“發誓是沒有用的，要看成績。
我可以替上峰做主，再給你一個月的時間，如果你還是明顯比其他三個區的人，送來的錢少，那就不好意思了，你就去中原發展吧。
剛好那邊現在戰爭也停了，那些土匪已經被我們趕到別的地方去了。”
中原的戰爭的確已經結束了，他們是占了上風，但事實上，那些人并沒有全部轉移，還有很多留在了當地打游擊。
拖住了他們大量的力量。
就很煩。
金道長也是知道的。
那邊現在其實還不是很安全，再加上剛剛打過仗。
中原這塊地方，古往今來那就是四戰之地。
最近幾年就沒停過，老百姓都沒油水了。
去了那里更加做不出成績，甚至連自己過上好日子的油水都撈不到，誰愿意去啊？
“再告訴你一個消息，城南的多道長，如今已經有少校軍銜了，你要有緊迫感。”
果然是軍方的力量。
方國強在遠處聽到這句話，也證實了自己白天的猜測。
“什么，老多他已經是少校了？”
金道長還是有點驚訝的。
老多是他的同門師兄弟啊，當初大家一起在江湖上面坑蒙拐騙。
兩個人都是同一個師傅教的。
沒想到呀，如今自己這個同門師兄弟已經當上少校了。
自己還啥也不是。
這的確讓他有點心急了。
“你放心，只要你的成績上去，屬于你的委任狀，是不會少了你的。”
打一棒子給個甜棗。
這是管理上的基礎操作，沒什么技術含量，但的確很好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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