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國強在吃飯的時候，看到婁振華眉頭緊皺的樣子，不由得說出了心中的疑問。
在他心目中婁振華那可是婁半城呢，錢多的是，那還有什么事情能夠難得住他呢？
如果說以前工廠的機器老化的問題，影響產能影響賺錢，這的確是一件難為人的事兒。
可現在這些問題可都解決了。
“婁叔，你是有什么心事嗎？”
“誒！”
婁振華嘆了一口氣。
“你也知道廠里面，我是要包他們一餐的。
現在每天要消耗4000斤的糧食。
雖然我產業很多，但是糧食這一行我是沒有在做的。
現在廠里面的糧食，都是直接從那些大糧商手里面買的。
如今這糧食已經漲到了5個大洋100斤了。
我一天在糧食上面花的錢都200個大洋了。
一天兩天的好像不見得，但是一年下來，光是這方面的開支，我就要7萬多個大洋。
去年我只要4萬個大洋，前年我只需要3萬不到的大洋。
這成本一下子就提升上來了。
我就在想啊，因為我們這個糧食消耗也挺大的，要不要組織一個商隊，咱們自己去關外，買一批糧食回來囤著。
關外的糧食雖然比以前是漲了價的，但現在也不過是買兩塊大洋100斤。
哪怕算上所有的運費，咱們每100斤糧食至少可以省掉兩塊半大洋。
這一年下來就可以省下三萬五六的大洋。
我總共才4000個工人，我還不如把這些大洋發到每個人頭上，每個人到年底還能多9個大洋的收益，絕對可以過一個非常好的年了。
你說是不是這個理兒？”
婁振華說道。
“沒錯，的確是這個理兒。
現在城里面的那些糧食商人，價格是一天一變，我懷疑再這么下去，到時候一個大洋就只能買10斤糧食了。
普通老百姓連飯都吃不起了。
都是一些黑心商人。”
方國強也是深有同感。
他自己對糧價沒有那么敏感。
但是那些徒子徒孫可都是窮人啊。
旁邊的街坊鄰居，那也不是什么富戶。
最近沒事大家聚在一起聊天，聊的就是這個糧食的價格問題。
以前沒事就喜歡瞎得瑟的閻埠貴，現在也不得瑟了。
天天有空就跑去釣魚。
然后賣魚，補貼家用。
只可惜糧價是漲了，魚價可沒漲。
再加上方國強最近也沒有到他那里去買魚了。
因為之前有一天他跑到津門去買了一些海魚，反正自己有儲物戒指里面的東西也不會變質，他一次性買了很多。
海魚比河魚的味道要好得多，至少腥味沒有那么重。
而且現在可沒有小鬼子往海里面排放核污水。
海里面的魚安全多了。
少了這個大客戶以后，他的收入直線下降，別人可出不了那么高的價。
那個大四合院里面只有一個人的日子，還是過得和以前一樣的瀟灑。
那就是何大清。
這家伙現在是鋼鐵廠里面的大廚。
紅案和白案都是他管。
每天帶回家的所謂的剩飯剩菜都是油水十足的。
這也是為什么傻柱這小破孩兒長得比一般人壯實的多的原因之一。
充足的營養。
另一方面可能是學習廚藝，練就了一對麒麟臂。
這也怪不得，許大茂天天被他摁在地上抽。
兩人都不是一個重量級的。
一個90多斤，一個60斤都不到。
這真要是使了蠻力的話，許大茂很有可能被傻柱一個巴掌拍在地上，直接昏迷過去。
“是呀，這些就是個黑心商人。
根據我的的可靠消息，好像是四大糧商和商會總會長一起合作，要把糧食價格抬高。
這樣下去可不行，這糧食的價格再往上漲一分，我的利潤就要低很多。”
“婁叔，你要是組一個商隊，別人應該不敢搶你的糧食吧。
我看廠里面保安隊的那些家伙事兒，那可都是真家伙，好家伙。
在燕山山脈，也沒有哪家土匪敢硬碰硬吧，你可是有炮的。”
對于婁振華想派商隊去關外運糧食這事兒，方國強是屬于雙手雙腳都贊成的。
反正他實力強，完全可以為所欲為。
就憑那些土匪手里的幾桿中正式或者是更古老的漢陽造，怎么可能斗得過婁振華保安隊那么強大的火力。
“你說的沒錯，如果我讓保安隊全線出動的話，燕山那邊的人的確是動不了我，也不敢動我。
但是問題又來了，就算是我這個廠，別人現在不敢過來動，也不需要保安隊的保護。
但是我帶著這么多的家伙事兒去關外，你說山海關那邊的軍隊會不會緊張。
錦州那邊的軍隊會不會緊張？”
方國強一聽這話就知道自己想問題，想簡單了。
這婁振華能闖出這一番事業來，考慮問題還是很全面的。
“咝，差點忘了這一茬兒。
如果我是山海關那邊的守軍，看到帶槍了都還好，要是看到帶炮的，那我肯定就轟他娘！”
“是啊，所以這事很麻煩。
主要是我和商會那邊本身就不太對付。
燕山里面的人，雖然大部分和冼登奎不是從屬關系，但大家伙都認識，有他那個面子在去一趟很容易。
這些事情大商人都知道。
但是沒進這個圈子，想要知道這個情報就很困難了。
這一次全軍覆沒的燕山山脈的幾個商隊，就是一些小的糧商。
可憐呀，那是一個都沒留。
冼登奎這個老土匪做的有點過分了，你把糧食攔下來就算了，干嘛要殺人呢。
他自己賣的糧食又不多，估計也是收了四大糧商的錢。”
婁振華的心情不是很好，他點燃了一根雪茄，但卻沒有好好享受，只是讓它放在指間慢慢的燃燒。
“冼登奎，說起來這事兒我倒是有點辦法。”
方國強沉吟了一會兒，之后還是決定幫忙。
雖然婁振華是本著給自己節約成本的原因，才跑這趟的。
但不管怎么樣養活了廠里面，4000人呢。
怎么說也算是功德無量了吧。
這4000人大部分都是有家有室的。
真以為他們一頓都能吃掉一斤糧食做的飯菜呀。
不否認這種人的確有。
但是大部分人是把其中一大半省下來，帶回家去和家人一同分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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