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小看了秦淮茹。
這娘們能做出這事，絕對是個狠人。
雖然最終沒能如愿，但連趙學成都有些佩服她這種不要臉的精神。
秦淮茹做出這事，丟的是賈家的臉，賈東旭儼然成了活王八。
賈張氏心中正憋著一口惡氣。
只見她沖到秦淮茹跟前，甩手就是兩個大耳光。
秦淮茹微微一愣，回過神來也開始還手。
“老不死的，你還有臉打我，要不是你蠱惑棒梗偷東西，我們家怎么會落到這般田地。”
秦淮茹一把薅住賈張氏的頭發，巴掌啪啪抽在對方那張面目全非的老臉上。
一時間，兩人扭打在一起，場面極其慘烈。
鄰居們圍成一圈看戲，也沒人上去勸阻。
賈張氏年紀大了，雖然嘴上功夫了得，但是論打架，遠遠不是暴走狀態下的秦淮茹對手。
“殺千刀的賤人，你竟然敢打我，老娘跟你拼了。”賈張氏打紅了眼。
秦淮茹也不甘示弱：“老不死的，棒梗不能去勞改，你把養老錢拿出來，今天我就放你一馬。”
“我呸！你想都別想，誰敢打我養老錢的主意，我就跟誰拼命。”
賈張氏有錢，上次秦淮茹訛易中海一百塊錢，最后看病剩下的都被她藏了起來。
廠里賠給賈東旭的工傷費也在她手上。
不過，沒人知道賈張氏把錢藏到了哪里。
趙學成也曾多次偷聽過賈張氏的動靜，但這老東西藏錢的本事堪稱一絕。
而且，她也不可能主動把這筆錢拿出來。
孫子可以不要，但養老錢絕對不能交出去。
賈張氏認為孫子和兒子都不靠譜，只有錢在自己手上，心里才踏實。
“老不死的，你想害我坐牢，等我長大了打死你。”棒梗惡毒的瞪著賈張氏。
一個孩子能說出這么惡毒的話，可見賈張氏的教育是多么成功。
賈張氏聽了棒梗的話，心中更加堅定了不能把養老錢交出去的想法。
婆媳倆廝打了很久，直到精疲力盡才罷手。
“你們打完了吧，下面說說賠錢的事。”趙學成一臉嘲諷的看著二人。
這對婆媳絕對是人間極品，世上少有的存在。
賈張氏陰著臉不說話，反正是不打算管這事了。
秦淮茹一臉絕望地癱坐在地上。
這一刻，她也認命了。
“棒梗，媽對不起你，媽真的盡力了。”秦淮茹哭著對棒梗說。
“奶奶，你救救我，等棒梗長大了孝敬你。”棒梗轉過頭來求賈張氏。
賈張氏遲疑了一下，僅僅是一下，隨即表情變得冷漠起來。
“大孫子，奶奶也不愿意你去坐牢，但奶奶真的沒錢。”賈張氏說。
聽他們的意思，這錢應該是不會賠了。
趙學成也懶得再磨嘰，直接去派出所報了警。
沒多久，公安就來到了趙學成家。
棒梗拒不承認偷東西，但公安在趙學成家窗戶上勘察到了他的腳印。
而且還有鄰居們的口供，三張大團結確實是從棒梗身上搜出來的。
“公安同志，我兒子還小，你們不能抓他。”秦淮茹死死抱住棒梗。
“我能理解你的心情，但偷錢就是犯罪，如果不早點教育改造，賈棒梗以后恐會釀下大錯。”公安耐心解釋著。
不過，秦淮茹頭發長見識短，根本不懂公安同志的苦心。
“你們不是好人，欺負我們孤兒寡母，你們會遭天譴的。”秦淮茹撒潑道。
“咳咳......你個賤人，我還沒死呢，你們怎么就成孤兒寡母了？氣死我了！”昏迷中的賈東旭直接被氣醒了。
“我呸！你個沒用的廢物，在我心里，你早就死了。”秦淮茹狠狠啐了口吐沫。
“你們別再胡攪蠻纏，否則連你們一起抓了。”
公安哼了一聲，表情嚴肅地看向秦淮茹：“賈棒梗偷竊金額很大，可能要多關一些日子，家屬允許探監，想孩子可以去看看。”
“具體要關多久？”秦淮茹緊張的問。
公安：“這要看賈棒梗的改造情況，表現優異很快就能出來，如果不知悔改，恐怕要蹲上一年半載。”
這年頭，糧食非常緊缺，因此偷竊懲罰非常嚴厲。
前些日子，有個老太太跟肉販子買了八毛錢牛肉。
結果牛是別人從生產隊偷出來的，然后老太太還被判了兩年。
棒梗也就是個孩子，他要是成年了，最少五年起步。
“同志，能不能等一會，我給棒梗收拾幾件衣服。”秦淮茹哀求道。
公安搖搖頭：“不必了，少管所包吃包住，全年統一服裝，你就甭操心了。”
說完公安押著棒梗就離開了四合院。
......
秦淮茹面如死灰的離開了趙學成家。
棒梗關進少管所，檔案上一定會留下污點，以后進廠當工人是不可能了。
而眼下，秦淮茹還要面對一件棘手的事，那就是棒梗學校。
棒梗還不知道要關多久，學校很可能會開除他。
進不了工廠，還沒有文化，棒梗以后只能去討飯了。
秦淮茹想想都害怕，她決定明天去一趟棒梗學校。
就在這時，賈張氏也背著賈東旭回到了家。
秦淮茹現在對賈張氏的恨意，猶如滔滔江水連綿不絕。
這個老不死的有錢，明明可以救棒梗，可她卻眼睜睜的看著親孫子被公安抓走。
“老畜生，你還是人嘛，棒梗要是在少管所有個三長兩短，你也別想活。”秦淮茹惡毒的盯著賈張氏。
賈張氏被秦淮茹盯得有些發毛，心虛的轉過頭去。
“狗日的趙學成，都怪這個小畜生，我孫子被抓了，你也別想過好日子。”賈張氏心中暗暗發狠。
......
夜深人靜。
大院里的人都睡下了。
這時，賈家屋里的燈突然亮了。
秦淮茹瞬間醒來。
“大半夜的，你又想鬧什么幺蛾子？”秦淮茹坐起身來。
賈張氏頭也沒回：“你別管了，我要替我大孫子出口惡氣。”
看到賈張氏鬼鬼祟祟的模樣，秦淮茹知道她又要出去干缺德事了。
“鬧吧，最好被人打死在外面。”秦淮茹冷笑一聲，躺下繼續睡。
后院。
賈張氏來到趙學成門前，從口袋里掏出一把圖釘撒在門口臺階上。
做完這一切，賈張氏撒腿就跑。
與此同時，躲在門口的趙學成也悄悄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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