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飯過后,青龍湖公園的人越來越多。
不過,這些人手中提著釣魚竿,卻不去釣魚,反而全都圍在了一起。
“老閻,你這運氣也太好了吧!”
“厲害了,我還從沒見過有人能釣這么多魚。”
“這哪是釣魚,簡直就是從水里往上撈魚啊!”
“牛逼!絕對是釣神!”
聽到驚呼聲,閻埠貴朝圍觀眾人丟了個沒見過世面的表情。
閻埠貴心中暗暗得意,要不是魚餌有限,他今兒非把青龍湖的魚全包圓了不可。
“你們不懂,釣魚講究的是技術,還要會桿法,好好學著吧!”閻埠貴正吹著牛逼,又有一條大魚上鉤了。
閻埠貴費了老大勁,才把魚從水里拖上來。
眾人定睛一看,眼中瞬間露出了羨慕之色,這條大青魚足有七八斤重,價值可想而知。
隨著圍觀的人越來越多,閻埠貴帶來的水桶也快裝不下了。
閻埠貴釣了幾十年魚,加起來恐怕也沒今兒釣的多。
“老閻,這么多魚,你們家吃得完嘛,要不你賣幾條給我?”
“對對,我們家孩子也想吃魚,我拿雞蛋跟你換。”
“我拿棒子面換!”
......
聽到眾人的請求,閻埠貴心中激動得快瘋了,這么多魚要是全賣出去,絕對能狠狠賺上一筆。
就在這些人沒來之前,閻埠貴就在心里盤算著如何處理這些魚。
自己吃肯定不現實,這不符合閻埠貴摳門的性格,他頂多自己留幾條小的,大魚他可舍不得自己吃。
不過,閻埠貴很謹慎,他沒有立刻答應下來。
這年頭,無論是賣,還是拿出去換,這都屬于投機倒把的行為。
萬一被人逮著,輕則丟飯碗,重則蹲大牢。
所以,他要謹慎再謹慎。
閻埠貴看向眾人,故意板著臉說道:“你們這是想讓我犯罪啊,投機倒把的事我可不干,這魚啊,我自個留著吃。”
“老閻,你看咱都認識這么多年了,知根知底的,這事我們肯定不會往外說。”
“對對,你相信我們,這事說出去,我們也要倒霉的!”
“老閻,這么多魚你也吃不完,便宜點賣給我們吧!”
眾人不死心,畢竟去菜場買魚還要票,而且價格也貴。
閻埠貴這次沒把話說絕了,只是說還要再釣會,至于賣魚的事,他要再考慮考慮。
眾人瞬間聽懂了話里的意思,這事有戲,但要謹慎小心。
又過了一會,閻埠貴帶來的桶已經滿了,實在裝不下了,剛好這時候魚餌也用完了。
閻埠貴又釣了一會,發現普通魚餌根本釣不到魚,便起身收起了魚竿。
“哎,今兒就到這了,我要找個沒人的地方,好好數數釣了多少條魚。”閻埠貴淡淡的留下一句話,提著桶往沒人的地方走去。
那些想買魚的人會心一笑,紛紛跟了過去。
......
青龍湖,某個無人的角落。
“老閻,你這魚都是白來的,賣這么貴不合適吧?”
“菜市場才賣兩毛一斤,你也賣兩毛,我們還不如去菜市場買呢!”
“大家都是老朋友了,便宜點吧!”
眾人想跟閻埠貴買魚,就是想占個便宜,但閻埠貴從來就不是那吃虧的人。
“嘿,你們說這話就沒意思了,人菜市場還管你們要票呢,我管你們要了嗎?”閻埠貴抱怨道。
“那你也給便宜點,咱哥幾個多買點。”
“對對,你再給便宜點!”
閻埠貴想了想,對眾人說道:“那成,大魚一毛九一斤,小魚一毛四一斤,再想便宜,那您哥幾個就去菜市場買吧!”
眾人一看,這價格實在砍不下去了,便只好答應下來。
其中有一人掏出早就準備好的秤,眾人開始挑魚。
沒一會,滿滿一桶魚就賣得差不多了,閻埠貴自己留了五條個頭稍微小點的鯽魚,準備晚上回去給家人打打牙祭。
一手交錢,一手交貨。
閻埠貴正美滋滋的數著錢,一旁的草叢中突然竄出幾個穿制服的公安。
“別動!”
“不許動!”
看到從天而降的公安,閻埠貴嚇得臉色煞白,感覺天要塌了。
“誤會了,同志,你們都誤會了!”閻埠貴絕望的大喊道。
“你就別想狡辯了,我們在這蹲半天了,你這屬于投機倒把,跟我們走吧!”
“冤枉啊!我是第一次干,你們饒過我吧,我上有八十歲老母,下有嗷嗷待哺的孩子,我......”
“少他媽在這胡扯,押走!”
公安走后沒多久,一旁的草叢中突然探出來一個圓滾滾的腦袋。
要是閻埠貴看到這人,他肯定會大吃一驚。
......
四合院。
“趙哥,你太牛了,閻埠貴真的被抓了,你是怎么算到的?”劉光天一臉崇拜的看著趙學成問道。
沒錯,剛才草叢中探出來的腦袋就是劉光天本人。
至于那幾個突然出現的公安,自然也是他帶過去的。
趙學成淡淡一笑,對劉光天說道:“這事很簡單,閻埠貴這人有個致命的弱點......會算計!”
“你想想,他連自己親兒子都能算計到位,更何況那么多魚,他能舍得自己吃了?還不得絞盡腦汁,把魚拿出去換錢啊!”
聽完趙學成的話,劉光天豎了個大拇指,笑道:“中午你讓我去派出所舉報,當時我還納悶呢,沒想到一切都在趙哥的掌握之中。”
“呵呵,這一切都是閻埠貴咎由自取,他要是不伸手拿魚餌,也就不會發生后面的事。”趙學成淡淡道。
從早上在青龍湖遇到趙學成那一刻起,閻埠貴就已經掉入了趙學成設計好的圈套中。
在這期間,閻埠貴本可以提著一桶魚滿載而歸,但偏偏被一個貪字困住了手腳。
趙學成也是拿捏住了閻埠貴的性格,才舍得豁出那么貴重的魚餌。
“閻埠貴這老東西老是針對趙哥,也算是罪有應得,不過這投機倒把的罪可不小,我看閻埠貴起碼賣了十塊錢,恐怕要倒大霉了。”劉光天說。
投機倒把罪也分輕重,具體還要看涉事金額。
閻埠貴一會工夫就賺了十塊錢,這罪恐怕輕不了。
趙學成淡淡地看了劉光天一眼,道:“心軟了?同情閻埠貴?”
劉光天尷尬一笑,卻是點了點頭。
“光天啊,記住我接下來說的話。”
“這是一個人吃人的社會,仁慈一毛錢不值。”
“對敵人仁慈,就是對自己殘忍!”
“咱不惹事,但誰要是惹到咱們,千萬記住,直接一棍子打死。”
“絕不留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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