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廣播通知。
工人們全從車間走了出來。
上萬名工人朝著一個方向走去，場面那是相當的震撼人心。
眾人邊走邊聊，紛紛猜測突然召開全廠大會的原因。
“你們知道為什么突然召開全廠大會嗎？”
“那還用說嘛，肯定有大事唄！”
“屁話，廠里最近也沒大事發生啊！”
“前幾日楊廠長被人打了，這還不算大事？”
“好像有這事，聽說傻柱干的。”
“傻柱？他不是早就被廠里開除了嘛！”
“這誰知道呢！”
......
正聊著，眾人就來到了開大會的地方。
此時，大會場地已經是人山人海。
在大會場地的最前面，有一個高聳的主席臺，上面放著一張長長的會議桌。
軋鋼廠主要領導坐成一排，面前放著一排排話筒，上面還裹著紅布，極具年代感。
趙學成混在人群中，一眼就看到站在主席臺角落的易中海，他身邊還站著幾個保衛科的同志。
就在這時，主席臺上的領導示意大家安靜。
然后，說了一堆毫無營養的開場白。
“下面我宣布，易中海批判和自我批判大會，正式開始！”
領導話音落下，保衛科的人就帶著易中海走到了主席臺正中央。
“易中海平時看著挺正直的，咋能做出這些缺德事。”
“你懂個屁呀，這人就是個偽君子。”
“我早看出來他不是好人，睡自己徒弟媳婦，真不要臉。”
“老家伙不要臉，竟然還敢幫秦淮茹作弊。”
......
聽著眾人口中的批判聲，趙學成突然想到了前世的一個貶義詞，潛規則。
秦淮茹出賣肉體，易中海幫她升級，二人各有所求。
嘖嘖！！沒想到易中海還有這樣的超前覺悟。
“尊敬的各位領導，親愛的工友們，我是一車間工人易中海。”
“本人因思想覺悟松懈，沒能經得住美色的誘惑，犯下了彌天大錯，辜負了廠領導的信任，愧對工友們的厚愛，我是罪人，我有錯！”
“我希望廠里能給我一次重新做人的機會，我想為我們廠多做貢獻，彌補我曾經犯下的錯誤。”
易中海的這番話過于官方，明顯是廠里給他寫好了臺詞。
這也從側面說明，廠里并不打算一棍子將易中海打死。
楊廠長啊，你還是動了愛才之心，趙學成心中暗語。
易中海馬上就能升八級鉗工，確實有讓人高眼一看的資本。
按照流程，易中海自我批判完畢，下面就該輪到工友們對他進行批判。
一時間，會場罵聲四起。
各種問候易中海全家，連他祖宗十八代都沒有放過。
可以想象得到，易中海就算沒被開除，但名聲卻臭了，以后在軋鋼廠的日子也不好過。
最后，楊廠長做了大會總結，并宣布了對秦淮茹和易中海的處罰。
秦淮茹涉嫌騙取公家財產，廠里做出開除永不錄用的決定，并且需要在限期內歸還非法所得。
易中海保留七級鉗工身份，但工資按學徒工標準發放，全年獎金和福利全部取消，處罰期限，根據他以后的表現再做決定。
聽到這樣的處罰，工友們很不開心，特別是一車間的工友。
一車間除了易中海這種道德敗壞的人，工友們都羞于與他為伍，紛紛抗議，不允許易中海再回一車間。
面對情緒亢奮的工友們，廠領導也不敢馬虎，直接宣布了易中海暫時不允許回一車間的決定。
......
散會后。
趙學成剛回到辦公室，其他車間的主任就都過來了。
原來領導都找他們談話了，希望有車間能夠接手易中海，畢竟廠里也不想白白浪費一個很有價值的老師傅。
“學成老弟，你給我們大家出了個難題啊。”
“哎，現在我們車間也在抗議，不允許接手易中海。”
“這事處理不好，恐怕要出大事啊！”
幾位主任紛紛抱怨，趙學成給他們扔了個炸彈。
趙學成剛剛也在想這件事，廠里既然沒有開除易中海，那也不能讓他白拿工資。
咦？有了！
劉光天剛從廁所調走，掏大糞的崗位正缺人手。
“各位老哥，你們先回去，我已經想好如何安排易中海了，我這就去找楊廠長。”
說著趙學成就走出了辦公室。
......
楊廠長辦公室。
“掏大糞？學成，這這，這合適嗎？”
趙學成淡淡一笑，對楊廠長說道：“廠長，我知道您惜才，覺得讓一個七級鉗工掏大糞，有點大材小用，但您也要考慮當下的形勢。”
“剛剛幾個車間的主任都來找我，誰也不愿意接受，這要是強塞到車間里，工人們恐怕會鬧情緒啊！”
楊廠長表情有些凝重，說道：“這次是我考慮不周，按照廠規，我應該開除易中海，但現在競爭形勢太激烈了，我是真舍不得開除一個高級人才啊，沒想到惹出這么大麻煩。”
“廠長，易中海是個人才，以后肯定要重用，但現在絕對不行。”
“易中海仗著自己有技術，資格老，肆無忌憚的踐踏廠里的規矩，這種人應該好好敲打敲打，如果不將他的傲氣壓下去，以后恐怕還會出亂子。”
“我建議暫時先讓他去掏大糞，挫一挫他的傲氣，以后再重用。”
易中海一旦掏上大糞，除非趙學成離開軋鋼廠，否則他這輩子都甭想離開廁所。
劉海中技術也不錯，資歷也夠老，還不是照樣天天掏大糞。
趙學成之所以這么說，無非就是想讓楊廠長果斷做決定。
楊廠長沉思片刻，對趙學成說道：“考慮到工人們的情緒，暫時就讓老易先去掏大糞吧，等這件事徹底平息下來，再找機會把他調回去吧！”
楊廠長發話，這事就算定下來了。
......
某個偏遠的小山村。
“吃咧麥！”
“吃咧！”
“小人兒們呢？”
“揍暈咧！”
棒梗迷迷糊糊醒來，耳邊聽到不遠處有談話聲，但他一句也聽不懂。
恐懼立馬涌上心頭。
棒梗慢慢意識到，他可能被人拐賣了，嚇得趕緊摸了摸藏在褲襠里的錢。
幸好，錢還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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