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眼間，臘月二十八了。
再有兩天就是除夕夜，馬上就過年了。
一大早，趙學成早早起床。
鐘靈還在睡懶覺，自從有了小寶寶，她就變得越來越貪睡。
趙學成做好早飯。
自己簡單吃了點，然后就騎上自行車去了廠里。
今天軋鋼廠發年終福利，領完就正式放假了，大年初八才上班。
一路上，工人們臉上都洋溢著幸福的笑容。
趙學成來到廠里，后勤部已經把一車間所有工人的福利都準備好了。
廠里挺大方。
過年每人發一斤肉，半只雞，兩條魚，還有三斤白面。
雞鴨魚肉都有了，白面還可以包餃子，挺人性化。
另外，每人還可以多領十天工資，這也就相當于過年期間屬于帶薪休假。
趙學成找了幾個人，把大家伙的福利都搬到了車間里面。
工友們一早就在等著了。
趙學成捧著花名冊，喊到名字的人就上來領取，人雖然很多，但有條不紊。
“徐德缺！”
“來了！”
趙學成剛點到名，徐德缺秒回，小跑著就過來了。
“多謝趙主任！”
趙學成笑著點點頭，打量了徐德缺一眼，這小子是個人才，一車間的技術骨干，未來前途不可限量，也是他暗中培養的車間主任接班人之一。
下一個。
“張大鵬！”
“趙得柱！”
“賈正經！”
“范統！”
“范統來了嗎？范統！”趙學成喊道。
“來了，來了....主任，我是范統!”
好吧，你是飯桶，我知道了，你不用喊這么大聲。
下一個。
“楊偉！”
......
發了一個多小時，總算把福利全部發完了。
“大家都領到東西了，下面就去財務科，把這個月的工資領了，然后就回家過年吧！”
“好！”
“發工資了！”
“回家過年嘍！”
工友們提著東西，興高采烈的去了財務科。
不過，還有兩個人沒走。
劉海中和易中海。
“趙學成，你什么意思，我們也算一車間的人，為什么就我們兩個沒有發到福利？”劉海中質問道。
為什么沒有，你們心里沒點x數？趙學成冷笑道：“廠里沒準備你們的，所以就沒有嘍！”
劉海中一臉憤怒，道：“你狗日的公報私仇，我們也是廠里的工人，憑什么我們沒有？”
“趙學成，我沒想到你居然這么卑鄙。”易中海也是一臉鄙夷。
“廠里處罰你們的時候，已經說得非常清楚，取消你們的一切年終福利，還有什么問題嗎？”趙學成冷哼道。
聽到趙學成的話，劉海中灰溜溜的走了，這是廠里的決定，他就算鬧破天也沒用。
不過，易中海卻沒有走，他不能沒有年終福利。
“小趙，你跟廠里說說，也給我發一份福利，最好能多給點，家里仨孩子張嘴等著吃肉呢！”
易中海心里苦啊，去年他領了一份福利，廠里又獎勵了優秀老同志一份，他一人獨得兩份。
想想那時候多風光！
可再看看現在，造化弄人啊！
面對易中海的請求，趙學成想都沒想，就給直接拒絕了。
“易中海，你別做夢想屁吃了，這次廠里就沒采購你們的份額，所以哪涼快，哪待著去吧！”
“小趙，看在孩子的份上，你幫幫忙啊！”
“小趙！”
......
“趙學成，你個王八蛋！”
......
財務科走廊上排著長龍，大家都在等著領工資回家。
劉海中陰著臉，也在人群中排隊。
過了好久，終于到劉海中領工資了。
報上名字。
財務科的會計算了一下，最后回了一句：“回吧，你這個月工資已經罰光了。”
“什么意思？誰罰我錢了？”劉海中晴天霹靂。
“你這人真有意思，廠里罰的唄！”財務小姑娘回道。
“我做錯什么了，你們憑什么罰我錢？”劉海中怒吼道。
財務小姑娘也是個厲害角色，小嘴叭叭，道：“你這人怎么這么沒素質，你朝我吼什么？廠里罰你的錢，跟我有什么關系，你還想打人不成？”
“放你媽個屁，老子打你又怎么了？你憑什么罰老子的錢？”
“你個老不死的，一把年紀都活到狗身上了，別以為老娘好欺負，來啊，你打啊，今天你要是不打，你就別說自己是站著尿尿的。”
“我他媽打死你！”
“救命啊，老流氓打人了......你們快喊保衛科的人過來。”小姑娘嚇得花容失色。
很快，大胖就帶著保衛科的人來了。
“誰呀？誰要打人啊？他媽的，還想不想回去過年了？”
易中海正在氣頭上，管你什么保衛科，大罵道：“大胖，這沒你什么事，你給我上一邊去，老子今天非教訓教訓這個死丫頭。”
不知死活！大胖哼了一聲。
保衛科的人就把劉海中摁在了地上，三下五除二就是一頓胖揍。
......
保衛科。
劉海中挨了一頓胖揍，然后就被拖到了保衛科。
這時，趙學成也走了進來。
“趙學成，是不是你搞的鬼，你他媽的不得好死。”劉海中破口大罵道。
趙學成淡淡地看了大胖一眼。
大胖心領神會，沖幾個手下點了點頭。
緊接著，保衛科的圍著劉海中又是一頓拳打腳踢。
直到劉海中開口求饒，保衛科的人才停手。
趙學成眉頭一挑，道：“還罵嗎？想罵可以繼續！”
劉海中沉默，他不敢再罵了，否則他今天就別想走出保衛科這扇門了。
趙學成見對方不作答，便說道：“你前些天到廠里舉報我貪污受賄，這事廠里已經調查清楚了，一切都是你造謠生事，你是老同志了，應該對廠規很熟悉吧？”
聽到這話，劉海中恨不得抽自己幾個大嘴巴子。
廠里明文規定，不得胡亂造謠生事。
輕則記過罰款，重則開除。
幸虧劉海中只是向某位領導舉報，這要是在廠里公開造謠，那就不是罰款那么簡單了。
“過完年，廠里對你的記過處分就會下來。”
“你好自為之吧！”
......
劉海中兩手空空，鼻青臉腫的走出了軋鋼廠大門。
突然，天空下起了鵝毛大雪。
雪花飄飄，北風蕭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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