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棒梗墜崖,已經過去了三天。
這天早上,棒梗在一處破爛不堪的茅草屋中醒來。
他驚訝地發現,自己竟然沒有死。
不過,他還沒來得及高興,左眼處就傳來一陣劇烈的疼痛。
下一秒,棒梗臉上的笑容就凝固了。
他驚恐地發現,自己的左眼看不到一絲光線,應該是在墜崖的時候被樹枝戳瞎了。
我變成瞎子了?
一時間,棒梗難以接受這個殘酷的事實,傷心的嚎啕大哭起來。
“棒梗,你醒啦?”
就在這時,屋外人聽到哭聲走了進來。
哭聲戛然而止!
棒梗瞪著僅剩的一只眼睛,臉上露出了驚恐的表情。
緊接著,只見棒梗突然像發了瘋一樣,手舞足蹈的大喊道:“鬼,鬼啊......你別過來,鬼啊!”
“棒梗,大白天的,你說什么胡話呢?”
見來人朝他逼近,棒梗嚇得直接尿了一褲子。
他顫抖著聲音,道:“你你,你別過來……我我,我承認偷過你們家東西,可傻柱都沒計較,你死都死了,你還回來找我做什么,嗚嗚嗚~你放過我吧,我不想死!”
“這孩子腦子是不是摔壞了,怎么凈說胡話?棒梗,你好好看看,我是你大清爺啊!”
天下之大,無奇不有。
死了大半年的何大清,竟然活生生地站在了棒梗面前,而且還把棒梗給救了。
“你你……你真的不是鬼?可傻柱為什么說你死了,你怎么會在這里?”
棒梗突然想到,鬼是怕光的,大白天根本不敢出來。
一時間,心里的恐懼消散了不少。
“這事說起來…一言難盡啊!”
何大清嘆了口氣,眼神也變得飄忽起來。
他當初聽了趙學成的話,連夜帶著白寡婦跑到了保城。
原本他以為在外面躲個把月,等傻柱那邊不鬧了,他再回去,也沒打算在保城常住。
所以,他和白寡婦母子也沒找落腳點,就一直住在招待所。
可在保城待了沒幾天,眼瞅著就要坐吃山空,這時何大清也坐不住了。
他和白寡婦商量了一下,就出去找了個臨時工先干著。
何大清手藝不錯,找了家小單位干了一個月。
每個月工資不高,只有三十塊錢不到,但他很滿足,起碼能養活一家人。
而且,他還偷偷給傻柱兄妹寄了五塊錢。
不過,他這工作沒能干長久,因為單位查到他的戶口關系不在保城,所以就把他辭退了。
湊巧的是,有天晚上招待所進了賊。
何大清的錢財被人洗劫一空。
眼瞅著就要流落街頭,白寡婦天天跟他鬧。
而且,白寡婦無意間還發現了那張匯款單。
過了沒幾天,白寡婦不知從哪勾搭了一個老頭,她帶著兒子又把何大清洗劫了一次,然后跟人跑了。
何大清人財兩空,身無分文的他只能流落街頭。
后來他急著賺回去的路費,迷迷糊糊就被人騙到了小黑礦上。
在棒梗之前,小黑礦上跑掉過一個老頭。
那人就是何大清。
聽完何大清的離奇遭遇,棒梗才徹底相信眼前的是人,而不是鬼。
棒梗哭著說道:“大清爺,你帶我回去吧,我想回家了,嗚嗚嗚~~”
何大清嘆息道:“我也想回去呀,可咱沒錢買票啊!”
棒梗小腦瓜子賊聰明,立馬就想到了主意,他道:“寫信讓家里寄錢啊!”
何大清搖了搖頭,道:“沒用,我給院里寫過很多封信,全都石沉大海。”
這一年中,何雨水確實收到過何大清的信。
不過,所有人都以為何大清死了。
而且,看到信上要匯錢,何雨水就更不相信了,她以為對方是騙子。
見棒梗一臉失望,何大清安慰道:“棒梗,你別擔心,咱爺倆從明天開始就上山砍柴,然后拿到集市上賣,肯定能攢夠回去的路費。”
“一捆柴能賣多少錢?”棒梗問道。
何大清道:“一分!”
快拉倒吧!棒梗翻了個白眼,這要到猴年馬月才能湊夠路費。
他道:“大清爺,山上我們不能再去了,萬一被礦上的人發現,咱倆就完了。”
棒梗已經有了主意,他要到小鎮上去。
只有到了那里,他一身的本領才有用武之地。
何大清也覺得棒梗的話有道理,于是二人簡單收拾,便踏上了去小鎮的路。
......
中午,軋鋼廠食堂。
馬華鐵青著臉,一言不發地坐在后廚的凳子上。
就在剛剛,趙學成找他談話了。
占小便宜,帶點剩菜,這些在后廚屬于正常現象。
只要不是太出格,馬華一般都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畢竟這年月大家的日子都不好過。
但是,他翻閱了后廚近兩個月的賬目發現,事情好像有點嚴重。
這兩個月,后廚的雞蛋消耗有近二十斤的誤差,白面更是達到了上百斤的誤差,還有肉,雞,白菜之類的東西,統統都存在很大的誤差。
湊巧的是,事情就發生在賈張氏進后廚的這兩個月。
若不是趙學成提醒,這個缺口恐怕會越來越大。
而他作為后廚的一把手,一旦廠里問罪下來,這個鍋肯定由他來背。
馬華看了一眼正在后廚打盹的賈張氏,心中已經有了主意。
......
傍晚時分。
四合院又熱鬧了起來,家家開始做晚飯。
趙學成家的伙食依舊獨一檔。
現在,鐘靈有孕在身,需要補充營養,伙食更是比以前又提升了一個檔次。
而許大茂家,如今的伙食也不錯。
秦京茹好不容易懷上了孩子,許大茂也變得大方起來。
天天好吃好喝的供著。
另一邊,易中海也經常偷偷塞錢給秦京茹補充營養。
不過,聾老太太家的伙食卻是越來越差。
天天吃糠咽菜。
沒辦法,易中海老來得子,有點錢全花秦京茹身上了。
有時候錢不夠,他還管聾老太太要,而老太太又不能不給,她還指著易中海給她養老送終。
賈家。
“媽,天天白面饅頭,我都吃膩了,明天蒸點窩頭吧!”
賈東旭半輩子吃的白面饅頭,也沒這兩個月吃得多。
他突然開始有點懷念窩頭的味道。
賈張氏嘴里嚼著紅燒肉,含糊不清道:“嗯嗯......咱家現在不差錢,想吃啥就吃啥!”
賈東旭咧嘴一笑。
讓賈張氏進廠,是他這輩子做過最正確的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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