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眼間,來到了五月。
這天,史貞香起了個大早。
她跑到街道辦借了輛破自行車,蹬著就去了xxx監獄。
今兒閻埠貴刑滿釋放。
閻埠貴判了八個月,原本早該出獄了,但他運氣不好。
年前,距離他出獄還有不到一個月的時候,他所在的監房發生了一起惡劣的打群架事件。
閻埠貴雖然不是參與者,但他也無辜受到牽連,最終又多關了半年多。
這次能夠完好無損的出來,也算是他福大命大。
史貞香在門口等了沒一會,就看到閻埠貴拎著個破包從監獄大門走了出來。
在牢里吃不好,睡不好,三天兩頭還挨欺負。
閻埠貴整個人廋了一圈。
史貞香撲上去就是一頓嚎啕大哭。
“老閻啊,你可算出來了,嗚嗚嗚~”
“你不在的這些日子里,我是茶不思飯不想,日子都快過不下去了。”
閻埠貴剛想感動的抱著史貞香大哭一場,這才是患難夫妻啊!
可是,當他看到史貞香養的白白胖胖,頓時間又感動不起來了。
茶飯不思的人,還能這么養膘?
糊弄鬼呢!
“好了,別哭了,大白天的,讓人看笑話,先回家吧!”
說著,閻埠貴騎上自行車,馱著史貞香回到了四合院。
今天是工作日,院里沒什么人。
回到家中,閻埠貴洗了個澡。
俗話說,一日不見如隔三秋,雖是老夫老妻,但也小別勝新婚。
更何況,閻埠貴和史貞香一年多沒見,這屬于大別了。
動靜鬧得可想而知。
一番真刀真槍過后,老兩口沒羞沒躁的躺在床上拉起了家常。
“老頭子,你現在工作也丟了,咱以后的日子可咋過啊!”
史貞香一臉擔憂。
閻埠貴坐牢這段時間,閻家四口子人,全靠閻解成那點臨時工的工資撐著。
后來閻解放下鄉當知青,閻家的情況才稍微好點。
可如今閻埠貴出獄了,家里又多了一張嘴,這日子肯定是過不下去了。
“哎,這事都怪我,一時起了貪戀,這是報應啊!”
每每想起賣魚這事,閻埠貴就自責不已。
“都怪那個挨千刀的趙學成!”
史貞香突然冷哼了一聲。
閻埠貴有些疑惑,他道:“這事跟趙學成有什么關系?”
史貞香陰沉著臉說道:“你被抓那天,有人看到劉光天也去了你釣魚的地方。”
“你是說劉光天把我舉報了?”
閻埠貴一臉吃驚,他跟劉光天無冤無仇,對方為何會舉報他?
“是趙學成!”閻埠貴驚呼一聲。
不愧是教書先生,腦瓜子轉得很快。
閻埠貴立馬猜到是趙學成搗的鬼,因為劉光天就是趙學成身邊的一條瘋狗。
而且,他也是因為趙學成的那包魚餌,最終才釀成了大禍。
各種跡象表明,他被趙學成設計了。
閻埠貴麻溜的穿好衣服,一臉憤怒的朝屋外走。
“這個王八蛋,老子找他算賬去!”
“老頭子,你不要命了,趙學成現在可不是小主任了,他現在是副廠長,權力比廠長還大,我們斗不過他。”
聽到這話,閻埠貴直接愣在了原地。
這才短短一年多的時間,趙學成竟然已經當上了軋鋼廠的副廠長。
他一個被開除的人,拿什么跟人家斗?
可就這么忍氣吞聲,他還算個男人嘛!
“我不管他是什么狗屁廠長,大不了跟他一命換一命。”
【叮,來自閻埠貴的仇恨值+1999】
副廠長辦公室內。
趙學成有些莫名其妙,好端端的怎么會收到閻埠貴的仇恨值。
這老家伙不是在牢里嘛......
聽到閻埠貴要找趙學成拼命,史貞香嚇得衣服都沒來得及穿,立馬從床上沖下來死死抱住閻埠貴。
“老頭子,你可千萬別犯糊涂啊!”
“趙學成不是一般人,你就算豁出命,也不可能傷到他分毫。”
聽到自己老伴的話,閻埠貴就有點不服氣了。
什么叫豁出命也傷不了趙學成分毫?
大家都是兩個肩膀扛一個腦袋,自己拳腳功夫雖然不行,但趙學成不至于連菜刀也不怕吧?
功夫再高,他也怕菜刀。
自己就跟他拼命,看他怕不怕。
見閻埠貴不聽勸,史貞香卷起袖子,露出了那只斷手。
“老頭子,你看看這個!”
“這這...老伴,你的手......”
閻埠貴驚呆了,他從監獄出來也有小半天了,竟沒有注意到史貞香的手。
“趙學成干得!”
史貞香咬牙道。
“天殺的王八蛋,那他為何還能當廠長,難道派出所不管這事?”
“當時我沒敢舉報他!”
“為什么?你為什么不舉報,讓他個王八蛋去蹲大牢啊!”
為什么?
一想到原因,史貞香背后就直冒冷汗。
她指著客廳里的桌子,道:“趙學成不是人,他是妖怪,那天在屋里,他當著我的面,讓咱家的桌子憑空消失了,然后你知道他跟我說什么嗎?”
“說什么?”
閻埠貴有點懵,他怎么都覺得史貞香是在說胡話。
好好的一張桌子,怎么可能憑空消失?
“他說,我要是跟公安舉報,他就讓我們全家跟桌子一樣......憑空消失。”
史貞香顫抖著說出了真相。
“愚蠢!”
“你被他騙了!”
“這個趙學成詭計多端,他肯定是用了什么變戲法的手段,這世上哪有什么神神鬼鬼的東西。”
閻埠貴相信科學,并且還是一位無神論者。
他不相信這世上有人能夠讓東西憑空消失,也就史貞香這種沒讀過書的人才會上當。
閻埠貴的猜測符合常人的心理,但他做夢也不會想到,趙學成偏偏就是那種超乎常理的存在。
甭說一張桌子,只要趙學成力氣足夠大,他連整座四合院都能扔進空間里面。
“那那......那現在怎么辦?當時派出所沒有立案,現在去舉報也沒用了啊!”
聽完閻埠貴的一通分析,史貞香也開始懷疑趙學成是在裝神弄鬼。
此時,閻埠貴也冷靜了下來。
他清楚,趙學成這個人詭計多端,并且現在又手握大權。
自己貿然出擊,很可能會被對方坑的連渣都不剩。
“來日方長,這筆賬慢慢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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