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眼間,過去了一個禮拜。
在這期間,魏騰一直沒有出現在軋鋼廠。
要不是趙學成知道原因,甚至都以為這孫子犯了事畏罪潛逃了。
這天早上,閻埠貴像往常一樣來到廠長辦公室。
剛走進辦公室,他就看到有個人微瞇著眼睛,端坐在辦公桌前。
“咦?這人看著有點眼熟,好像在哪見過啊!”
閻埠貴仔細打量了一番,總覺得此人似曾相識,但一時又想不起來是誰。
“你是什么人,誰讓你坐在廠長位置上了?”
閻埠貴皺著眉頭問道。
結果對方沒有任何回應,還保持同一個動作端坐著。
“嘿,我問你話呢!說,不然我就喊保衛科的人上來了。”
見對方不搭理自己,閻埠貴有點生氣。
他跑上前去,抓起桌上的電話就要給保衛科打去。
這時,閻埠貴耳邊突然傳來輕微的打呼聲。
嘿,這孫子竟然坐著睡著了。
閻埠貴恍然大悟。
等他湊到此人跟前再仔細一看:“這這......這人怎么跟魏廠長長得有點像?”
閻埠貴頓時被嚇了一跳。
眼前這人瘦的跟皮包骨一樣,頂著重重的黑眼圈,兩個眼眶都陷了進去,臉色也很蒼白,給人的感覺就像個癮君子。
可閻埠貴驚悚的發現,此人的臉龐輪廓竟跟魏廠長十分相似。
而且,穿衣風格也分毫不差。
難道真是多日不見的魏廠長?
閻埠貴抱著遲疑的態度,用手輕輕拍了拍魏騰的肩膀:“魏廠長,是你嗎?”
可是魏騰實在太困了,這種程度的推搡根本叫不醒他。
閻埠貴不得不加大力度,用力猛地推了一下魏騰。
下一秒,魏騰就因為重心不穩,從椅子上撲通一聲摔在了地上。
這一摔可不輕,直接把魏騰從噩夢中摔醒了。
“別砍我,趙學成,別砍我,不要......”
魏騰醒來后,整個人就像魔怔了一樣,雙手拼命的揮舞,口中還說著胡話。
閻埠貴一聽,差點嚇尿了。
他聽出來了,這是魏廠長的聲音。
“魏廠長,你醒醒,是我啊!”
閻埠貴一把抓住魏騰的雙手,使勁搖晃了幾下。
魏騰瞬間清醒了過來。
“老閻,是你?”
“哎呀呀,我怎么摔到地上了?”
魏騰揉著屁股,齜牙咧嘴的問道。
閻埠貴足足愣了三秒,才一臉心虛的回道:“廠長,可能是您剛才睡得太沉了,自己不小心摔下來的,我也是剛剛才進來。”
“哦,那應該是這樣,我實在太困了。”
魏騰茫然的點點頭,好像并未起疑心。
閻埠貴偷偷抹去額頭上的汗水,心中暗暗松了口氣。
接著,他一臉關心的問道:“廠長,你怎么變成這樣了?
我剛進來時差點沒認出來,是不是工作太操勞了?
魏騰嘆息道:“哎!最近公務繁忙,確實有點累了。”
你成天喝茶看報紙,累個屁啊!
閻埠貴暗暗吐槽道。
不過,他嘴上卻笑著說道:“廠長,你可是我們廠的頂梁柱,一定要多保重身體,千萬別讓自己太勞累了。”
“老閻,還是你知道關心人啊!”
魏騰心中甚是欣慰。
緊接著,他臉上的表情變得神秘起來,低聲對閻埠貴說道:“老閻,你相信這世上有鬼嗎?”
一聽這話,閻埠貴立馬就愣住了。
他雖然不清楚魏騰問這話的用意,但對方肯定不是閑得蛋疼。
那么,他到底是該相信,還是不信呢?
“廠長,那個...我信不信呢?”
閻埠貴模棱兩可的回道。
“我信!”
魏騰說話時表情十分堅定,仿佛真見過鬼似的。
“廠長,你最近在研究玄學?”閻埠貴不解的問道。
魏騰壓低聲音,神神秘秘的說道:“老閻,我最近被惡鬼附身了,閉上眼睛就做噩夢,我已經五天五夜沒睡覺了。”
“啊!!”閻埠貴嚇了一跳。
他還奇怪魏騰怎么會變成現在這個鬼樣,原來是這么回事。
正常人一天不睡覺,第二天就會精神萎靡不振。
閻埠貴認為,魏騰連續五天不睡覺,肯定是出現幻覺了,這世上哪有什么妖魔鬼怪。
“廠長,你都夢到什么了?不會是你身體出了毛病,出現幻覺了吧?”
閻埠貴說出了心中的想法。
魏騰聽后,腦袋搖成了撥浪鼓:“不可能,我肯定是被鬼附身了,只要一閉上眼,我就夢到趙學成拿刀追著我砍,沒日沒夜的追著我砍。”
一聽這話,閻埠貴臉色頓時大變。
這事竟跟趙學成有關系。
他突然想起了一件事,那就是傻柱前段時間做噩夢,聽說好像是被趙學成詛咒了。
難道魏廠長也被詛咒了?
荒唐!
下一秒,閻埠貴就搖搖頭,驅散了這個荒唐的想法。
“廠長,你肯定是太想扳倒趙學成了,不是有句話叫日有所思夜有所夢嘛!”
閻埠貴望著魏騰說道。
“對!這個趙學成一日不除,始終都是我的心頭大患,我不能再坐以待斃了。”魏騰沉聲道。
“廠長,你想到對付趙學成的方法了嗎?”
閻埠貴想扳倒趙學成的執念,可一點都不比魏騰少。
只是一直苦于沒有辦法而已。
魏騰點頭道:“我今天過來就是有事要宣布,如果一切順利......呵呵,趙學成離滾蛋也就不遠了。”
聽到這話,閻埠貴頓時眼睛一亮。
“廠長,需要我做什么,你盡管吩咐。”
“老閻,你先去通知中層以上的干部,午飯過后去會議室開會,任何人不得缺席。”
魏騰吩咐道。
“得咧!廠長你放心,我肯定全部通知到。”
“嗯,你現在就去吧!”
魏騰揮了揮手,示意閻埠貴可以離開了。
“廠長,我還有個事想跟你說一下。”閻埠貴說道。
“什么事?”
“那個...我想讓你給我開個離婚介紹信。”
“離婚介紹信?你要離婚?”
魏騰驚訝地問道。
閻埠貴點點頭,表示默認。
“老閻啊,男人最重要的是干事業,你可千萬別在生活上犯錯誤,最近我可是聽說了一些關于你的風言風語,你可要穩住啊!”
魏騰的話說的很含蓄,但閻埠貴聽出來了,對方明顯是在敲打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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