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柱疼的臉色發白,視線都有些模糊了。
但他總感覺醫生的聲音很熟悉。
“你是誰??”傻柱疑惑的問道。
“我呀,牛醫生,你不記得我了?
你第一次來我們醫院,是因為后門被人捅了,我給救活的
你的腰子也是我嘎的,后來你腿斷了,也是我給治好的,我還救過你好幾次呢,你咋能不記得我了?”
醫生的語氣中帶著點小失望,虧得他還一直惦記著傻柱。
緊接著,醫生想起了什么,又道:“對了,我還救過一個叫棒梗的人,他好像認識你,棒梗現在還活著吧?”
“他死了!”
傻柱猛翻白眼,沒好氣的說道:“牛醫生,你能不能別廢話了,我他媽快疼的暈過去了!”
“死了呀,那太可惜了!”
“你他媽再磨嘰一會,我就要死了!”
傻柱用盡全身力氣,沖醫生怒吼道。
吼完,他就暈過去了。
何大清一看,頓時就慌了:“醫生,我兒子怎么了?”
“沒事,你別擔心,傻柱是我見過的生命力最頑強的人,絕對死不掉。”
“來,搭把手,幫我一起把人推進檢查室。”
...
一通檢查下來,已是半夜三更。
傻柱得了急性腸胃炎。
主要還是白天涼水灌多了,晚上又胡吃海喝了不少大葷腥。
“傻柱沒什么問題,就是得了急性腸胃炎,住院治療兩天就行了。”
說完,醫生遞給何大清一張單子:“你去交錢,順便把住院手續辦了。”
“這......”何大清猶豫了一下,并沒有接過單子。
“醫生,你也說柱子沒什么問題了,我看住院就算了,你開點藥,咱回家養養就行了。”
話音剛落,傻柱就急眼了。
“爸,我還是不是你親生的,你想害死我啊?”
“柱子,咱家的情況你是知道的,住院要花不少錢,咱住不起啊!”
“我不管,反正我就要住院!”
傻柱情愿待在醫院,住院多好,有人伺候,吃的又好。
“胡鬧!”
何大清瞪了傻柱一眼,對醫生說道:“麻煩您給柱子開點藥,咱這就回去了。”
“醫生,你快勸勸我爸,我現在渾身哪都疼,回去會死的。”
傻柱急的大喊道。
“咳咳!”醫生扶了下眼睛,幽幽道:“傻柱,以我對你的了解,這點小病回去養養也無大礙,既然家里困難,我看就別住院了。”
“我特么......”傻柱心態炸裂了。
這醫生是缺心眼嗎?
我這是在給你們醫院增加創收,難道你就沒看出來?
傻柱吵鬧了一會,最終還是離開了醫院。
醫生已經知道他沒錢了,就算何大清同意了,人家醫院也不能同意。
畢竟醫院不是慈善機構。
醫生開了點藥。
傻柱坐在牛糞車上,何大清給拉著回了四合院。
......
次日,中午。
吃過中午飯,何大清就被司機小張喊了過去。
“老何,一會你去財務科把錢交一下。”
司機小張遞給何大清一張修理廠的票據。
“什么,一百三十元?”
何大清人都麻了,他四個月不吃不喝,也才能攢下一百三十塊錢。
“小張師傅,你是不是搞錯了,趙廠長昨天還說沒有大問題,咋要這么多錢?”
何大清急忙問道。
“老何,這話什么意思,你懷疑我黑你錢?”司機小張一臉不快。
“不是,我的意思是,你會不會被人騙了?”
何大清倒不怕小張騙他,因為趙學成最痛恨廠里有人腐敗,小張有一萬個膽子也不敢干這事。
只是一百三十元實在太多了。
“你懂汽車嗎?不懂就別胡說八道,趕緊去把錢交了,小心廠長怪罪下來。”
司機小張懶得跟何大清這個門外漢解釋,只是催促他去交錢。
“你說了不算,我去找廠長。”
何大清拿著修理單子,就去了趙學成辦公室。
...
辦公室。
趙學成正在寫材料,抬頭看了何大清一眼。
“老何啊,找我有什么事嗎?”
何大清一臉愁容,道:“小趙,你可要給叔做主啊,小張司機剛才管我要修車錢,說是要一百三十元。”
“是嘛?”趙學成淡淡地瞥了何大清一眼。
這個何大清真是越活越糊涂了,這么大年紀還擺不清自己的位置。
在四合院,何大清倚老賣老也就罷了。
可如今是在工作單位,趙學成是他的領導,而且何大清還有求于人。
放眼整個軋鋼廠,也沒能人敢當面喊他小趙。
上一個敢直呼小趙的人,他叫魏騰。
但魏騰已經投胎好幾年了。
“來,維修單給我看看!”
趙學成拿過維修單掃了一眼,淡淡的問道:“老何啊,這單子是正規修理廠開的票據,你有什么疑惑嗎?”
“什么,我就撞了個小坑,就要我賠那么多錢?”
何大清頓感天旋地轉,趙學成都說價格沒問題了,那小張肯定沒坑他。
“老何啊,小汽車不是你家鍋碗瓢盆,可以隨便磕碰,這東西精貴的很。”
“這,這也太貴了,我也不知道啊!”
何大清腸子都悔青了,他現在愈發覺得,傻柱就是個喪門星。
要不是給他去借車,也不至于撞上趙學成的小汽車。
“下次注意點,就當花錢買教訓了,我這很忙,你先回車間吧!”
“別介啊小趙,咱倆可是鄰居,你一定要幫幫我。”
趙學成淡淡的看了何大清一眼,問道:“你想我怎么幫你?”
何大清低聲道:“小趙,反正這車是公家的,壞了也不用你花錢修,我想你能不能跟財務那邊說一說,這錢就讓廠里報銷了。”
聽到這話,趙學成笑了笑。
“老何啊,我給你分析一下,貪污公家十塊錢,三年判頭,你現在等于讓我黑公家一百三,你知道什么后果嗎?”
趙學成冷冷的問道。
“呃.....那,那能不能少要點,賠個三十塊錢行不行?”
“你說呢?”趙學成眼神一冷。
“不,不行......可是一時半會,我真拿不出這么多錢啊!”
現在,甭說一百三十塊錢,就是三十塊,何大清也拿不出來。
難道又要賣房還債?
何大清頭都大了,如今他家就剩一間房子了,再把房子賣掉,一家人就真的流落街頭了。
這時,趙學成說道:“老何啊,我一會跟財務那邊說一下,可以給你緩個兩三天,但期限一到,錢必須還上。”
何大清只能無奈接受。
好在,趙學成還給他寬限了幾天。
只是上哪去弄這一百三十元呢?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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