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別打了，我先審審他！”
隊長站起身來，深深地看了棒梗一眼。
在他眼里，棒梗看起來就是個孩子，但他也沒想到，這孩子人品居然如此惡劣。
可他不能跟社員們一樣沖動。
棒梗畢竟是知青，打死了會有麻煩。
即便沒人追究，打死棒梗也無濟于事，被偷的雞也回不來了。
隊長道：“棒梗，現在給你一個寬大處理的機會，只要你把雞還回來，我可以既往不咎。”
“我，我......我沒錢了！”棒梗支支吾吾道。
隊長不信，問道：“你不是大城市來的嘛，怎么會沒錢？”
“我來的時候，確實帶了不少錢，可我都在鎮上花完了，要不然我也不能偷雞解饞啊！”
聽到這話，隊長的臉色變得很難看。
他語氣冷冰道：“棒梗，給你機會，你自己不把握，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見眾人又要動手，棒梗急忙求饒：“各位大爺別動手，我雖然沒錢，但我可以讓我媽給我郵錢過來。”
“好，你現在就去大隊部打電話！”
......
四合院。
早上起來，何大清感覺嗓子不舒服，便跟廠里請了假。
“大清叔，我都收拾好了，現在就陪你去醫院吧！”
秦淮茹晾完衣服，從外面走了進來。
何大清從床上起來，嘶啞的說道：“好，我嗓子疼得快受不了了。”
二人正準備出門。
這時，街道辦一位大媽走進了院子里。
“秦淮茹，我正找你呢，棒梗來電話了，讓你立刻過去。”大媽直接說明來意。
秦淮茹有些犯難的看向何大清。
何大清已經疼的冒冷汗了，一刻也不敢再耽誤。
但跟棒梗比起來，他毛都不是。
“傻柱，你陪大清叔先去醫院，我隨后就到。”
“好吧！”傻柱一臉不情愿。
從何雨水那要來的二百元彩禮，何大清一分都沒給他。
傻柱心里正記恨著，但秦淮茹發話，他又不敢不聽。
......
二人一路來到醫院。
等了許久，也不見秦淮茹過來。
何大清等不及了，說道：“柱子，你先去交費開單子，我快扛不住了！”
“拿錢來！”傻柱伸手要錢。
何大清疼得滿頭大汗，道：“你先墊上，錢都在你秦姨身上，等她來了，我肯定還你。”
“那不行，我也沒錢！”
“我昨兒還看到你兜里有五塊錢的，你先墊上，不會賴你的。”
何大清疼的直翻白眼，要不是行動不便，他非打死傻柱這個不孝子。
想了想，傻柱道：“那行，我可以幫你墊一下，但秦姐來的時候，你得讓她還我六塊錢。”
傻柱這腦瓜子真聰明，還知道坐地起價。
只是這利息高的有點嚇人。
何大清錘死傻柱的心都有了，但又無計可施，只能咬牙答應下來。
傻柱這才高高興興地去交了錢。
醫生開好單子，何大清就去做檢查。
半小時后，結果出來了。
何大清部分聲帶斷裂，必須馬上做手術，否則其他完好的斷裂
“你們趕緊去交錢，我這邊馬上就準備手術！”
接過繳費單子，何大清二人來到交費窗口。
一問，最少先要交五十塊錢押金，后續治療可能還不止這些。
傻柱兜里沒這么多錢。
即便有錢，他也不會再幫何大清墊付，風險太大，很可能打水漂。
無奈之下，何大清只能等秦淮茹過來。
可左等右等。
醫生來催了好幾次，就是遲遲不見秦淮茹的蹤影。
“你秦姨干嘛去了，咋還不來啊？”何大清都快急死了。
醫生說了，他完好的聲帶部分也出現了很嚴重的感染，隨時都可能全部斷裂，真到了那時候，一切都晚了。
傻柱抖著二郎腿，漫不經心的說道：“秦姐怕花錢，估計不來了吧！”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何大清神情很自信，嘴上卻說道：“柱子，要不你回去找找你秦姨，讓她趕緊過來。”
“我不去，這來回一趟累死人，你就再等等吧！”
“你......”何大清氣得想打人。
這哪是養了個兒子，白眼狼啊！
何大清憤怒地看了傻柱一眼，心中更加堅定要重新練一個小號的想法。
一直等到中午飯過后，秦淮茹終于姍姍來遲。
何大清仿佛看到了救星，急忙上前說道：“淮茹，快去把錢交了，我這就等著做手術了。”
“大......大清叔，要不咱還是別做手術了......”秦淮茹吞吞吐吐的說道。
“enmmm......淮茹，你說話什么意思啊？”何大清有點懵。
“大清叔，咱沒錢了，要不回家養養吧！”
“不是，雨水給的彩禮不是還剩七十元嘛，錢呢？”何大清升起一股不祥的預感。
秦淮茹道：“我剛才去了趟郵局，錢都匯給棒梗救命了。”
“棒梗又咋了？”何大清整個人都麻了。
沒錢，他就不能做手術，不做手術，他就要變成啞巴。
秦淮茹眼眶一紅，抽泣道：“棒梗偷了人家公社的雞，要是不賠錢，人家就要打死他，我怕他吃虧，所以就把錢都郵過去了。”
聽到這個消息，坐在一旁的傻柱頓時就樂了。
不愧是棒梗，走到哪，禍害到哪。
傻柱心中暗暗竊喜。
看著秦淮茹淚眼婆娑的模樣，何大清不忍心再責怪。
可自己怎么辦？
“淮茹啊，你快想想辦法，醫生說了，我得趕緊動手術，不然就成啞巴了。”
“啊......這么嚴重嗎？”秦淮茹大吃一驚。
不過，也僅僅是驚訝了三秒。
如果讓她重新選一次，她還是會毫不猶豫地把錢郵給棒梗。
想了想，秦淮茹說道：“大清叔，我覺得你應該找張勝利給你看病，如果不是他家不肯給彩禮，你也不會受傷。”
“這......這能行嗎？”何大清滿臉遲疑。
畢竟，他們和張勝利家可是簽過協議，保證永遠不會再去騷擾。
“我覺得秦姐說得對，這錢就應該張勝利出，而且還要讓他賠咱損失費。”
傻柱附和道。
“大清叔，你就別猶豫了，咱有理，咱怕啥？”秦淮茹勸道。
“那好吧，去張勝利家！”
何大清不再猶豫。
甭管有沒有理，反正他不想變成啞巴。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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