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碗菜雖然吃的不是很開心。
但眾人還是滿懷希望。
因為許大茂說了,今晚他準備了七八道硬菜。
有魚有肉,還有大蝦。
即便分量少點,但也能打打牙祭。
過了沒多久,第二道菜上桌了。
青椒肉絲。
一道很普通的家常菜。
然而盤子里面綠油油一片,只能看見三兩根肉絲。
肉絲切得還賊細。
一共上了四盤。
眾人估摸著,這道菜加起來恐怕也沒半兩肉。
“許.....許大茂,你確定這是青椒炒肉絲,而不是青椒炒青椒?”
閻埠貴拿筷子敲了敲盤子,一臉目瞪口呆的問道。
“你看,這不是肉絲,是啥?”
許大茂拿筷子在盤子里撥弄了兩下,然后振振有詞地說道:“肉雖然少了點,但也是葷油炒出來的,很好吃的。”
好吧!
這解釋有些牽強,但眾人還是忍了。
大茂說了,后面還有大蝦。
反正錢都交了,這時候后悔也晚了。
“我就說許大茂不會這么大方,又把咱給坑了。”傻柱罵道。
閻埠貴點點頭:“這次虧到姥姥家了,大茂這孫子打小心眼就壞,攏共就請咱吃過三次飯,前兩次還都給咱吃中毒了。”
聽到傻柱二人正在抱怨,劉海中端起酒杯抿了一口。
砸吧一下嘴,道:“哎,錢都花了,抱怨也沒用,這酒不是管夠嘛,多少能喝回點本錢。”
一聽這話,桌上的男人們就不再客氣。
原本酒量不好的,這會也是大口大口的喝酒。
他們喝的不是酒,而是份子錢。
殊不知,這些酒都是供銷社賣得最便宜的那種散簍子。
一斤也就四毛錢。
便宜也就算了,許大茂還在里面摻了八兩水。
真正的酒,也就二兩。
隨便喝。
隨著第三道菜上桌,眾人的臉色已經黑的跟炭灰一樣。
許大茂說有魚。
他沒撒謊,第三道菜確實跟魚有關。
紅燒小魚干。
沒錯,就跟閻埠貴曬在院子里的小魚干差不多。
而且,分量還嚴重不足。
一桌子坐了十多個人,結果每個盤子里面只有五條小魚干。
這怎么分?
不等眾人發火,許大茂端著第四道菜走了出來。
一邊走,一邊吆喝。
“硬菜來了,韭菜炒大蝦!”
眾人頓時精神一振。
之前的怨氣,也是隨之一掃而空。
可下一秒,眾人臉上就露出了一種不可言喻的表情。
有句話是那么說的。
我褲子都脫了,你就讓我看這個?
傻柱眼角猛烈抽動,已經處在暴走的邊緣。
“許大茂,你特么管蝦米叫大蝦?”傻柱怒吼道。
“昂,蝦米長大了,可不就是大蝦嘛!”
許大茂狡辯道。
“我你媽的......我讓你長大了就是大蝦,老子弄死你!”
傻柱氣急敗壞,沖上去就要暴揍許大茂。
這時,賽紅花端著盤子從里屋走了出來。
見許大茂挨打。
她二話不說,上前就給了傻柱一腳。
“傻柱,你想干什么?”
“我干什么?你們兩口干的什么缺德事,這不是騙大家伙的錢嘛!”
傻柱揉了揉屁股,一臉憤怒的表情。
賽紅花眼睛一瞪:“我倆咋騙錢了?”
“咋騙錢?”傻柱冷笑一聲,道:“你倆說有魚有肉,還有大蝦,我看狗屁都沒有,你們就是騙錢!”
賽紅花哼了一聲,指著桌上的菜:
“傻柱,你給我睜大狗眼好好看看!
這是不是肉?這是不是魚?還有這個,是不是蝦?”
“你......”
傻柱被懟到差點吐血。
“今兒我和大茂結婚,特意請大家過來喝喜酒,菜好菜壞都是個心意,哪有你們這么挑理的?”
“再說了,我家承諾的大魚大肉,還有大蝦都有,只不過分量少了點,你們還沒完了?”
賽紅花雙手叉著腰,挨個將眾人數落了一頓。
明明是她們兩口子坑人在先,可賽紅花話里話外的意思,卻還責怪鄰居們不懂人情世故。
眾人被罵到鴉雀無聲。
他們心里憋屈,卻又不敢與賽紅花正面硬剛。
畢竟份子錢都是他們自愿交的。
要怪就怪他們自己貪心。
二來,他們也有點害怕賽紅花這虎娘們。
眾人剛才都看到了。
她一腳就把傻柱踹飛出去兩米遠,力氣大得驚人。
這院里除了趙學成以外,恐怕沒人干得過她。
“啊哈哈......那個,大茂啊,傻柱可能酒喝多了,你別跟他一般見識,趕緊上菜吧!”有大媽出來打圓場。
“我們就是來道喜的,吃啥都無所謂!”
“對對對,別破壞了喜慶的氣氛!”
......
眾人也跟著附和道。
說白了,就是在給他們自己找臺階下。
打又打不過,只能把牙打碎了吞進自個肚子里。
“得咧!”
“上菜嘍,苦瓜炒肉絲您嘞!”
苦瓜是真的瓜。
肉絲也是一根沒見到。
雖然是用葷湯炒的菜,可眾人吃在嘴里,卻哭在心里。
很快,八道菜就全部上完了。
許大茂兩口子沒有食言。
每道菜都有葷油,還能看見兩三根肉絲。
估摸著,許大茂割的一斤肉,最少還能剩下八兩。
“大茂,這菜也上完了,是不是該上主食了?”閻埠貴問道。
許大茂:“沒問題,主食馬上就來!”
“那個......主食隨便吃,不限量的吧?”
說著,閻埠貴小心翼翼地看了賽紅花一眼。
賽紅花咧嘴一笑:“哈哈,大家放心,主食絕對管飽,大家敞開了吃。”
聽到這話,眾人心中有了些許安慰。
不管咋說,份子錢肯定吃不回來了,但起碼還能吃個飽飯。
這大喜的日子。
許大茂就算再摳門,主食最起碼也是窩窩頭吧!
然而,期望越大,失望就越大。
當兩大盆白薯端上來的時候,眾人徹底領悟了啥叫不要臉....啥叫無底線。
“大家別愣著了,趁熱乎的趕緊吃啊!”
許大茂笑瞇瞇的望著眾人。
但卻沒一人伸手。
白薯。
又是白薯啊!
這么多年過去了,白薯給他們的陰影依舊沒有消散。
“大,大茂,這白薯能吃嗎?”劉海中忐忑不安的問道。
許大茂挑眉道:“你這話問的,白薯咋就不能吃了?”
“不,不......不會有毒吧?”閻埠貴插了句嘴。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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