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幫孫子太黑了,那可是我全部身家啊!”
“狗日的,說查抄,就給老子查抄了。”
許大茂意難平,接著酒勁一通大罵。
賽紅花:“大茂,你就沒去找他們說說,讓他們把貨還回來,那可是咱的命根子呀!”
“去了,這幫孫子不給,差點還把我打了。”
許大茂搖了搖頭,咬牙道:“媽的,這世道沒有點關系背景,真的很難混下去。”
如今世面上干倒賣的不止他一個人。
但人家有背景,屁事沒有。
一旁的賽紅花皺眉想了一會,突然說:“咦,大茂,我記得,我好像有個表哥在工商局上班。”
聽到這話,許大茂頓時眼前一亮。
查抄他貨物的,正是工商稽查局的那幫人。
“媳婦,你沒開玩笑吧,我怎么從來沒聽你說過有這么個表哥?”
許大茂急忙問道。
賽紅花說:“那是我一個遠房表哥,十來年沒來往了,這不是咱家遇到這事,我才突然想起來了。”
“太好了!”
許大茂一拍桌子,酒勁瞬間醒了一大半。
他問道:“媳婦,咱現在還能聯系上你那位表哥嗎?”
賽紅花點了點頭,“應該能,我爸和他爸好像斷斷續續還有些來往,明天我就回家問問。”
“哎呀,還等啥明天,現在就走!”
許大茂一刻也等不及了。
畢竟,他全部身家還在別人手里捏著。
...
次日。
許大茂一狠心,在喜靈大酒店定了一桌。
趕著飯點,賽紅花的表哥也到了。
這事也巧。
賽紅花的遠房表哥不是別人,正是程建軍。
原本程建軍是不想來的。
畢竟找他辦事的親戚太多,而且這次還是八桿子打不著的遠房表親,可聽說對方在喜靈大酒店設宴,他就改變了主意。
因為他覺得。
能來喜靈大酒店消費,說明對方肯定有點實力。
“大茂,這是我表哥程建軍,旁邊這位是表嫂蘇萌。”
賽紅花介紹了程建軍二人的身份。
許大茂熱情地打招呼,“表哥,表嫂,歡迎歡迎啊!”
“客氣,客氣了,不知表妹夫怎么稱呼?”
程建軍笑著問。
“我叫許大茂,表哥,你叫我大茂就行!”
“原來是許總,幸會幸會呀!”
“哎,不敢不敢,喊大茂就好。”
二人站在門口。
互相說了一堆沒營養的恭維話,然后才入席。
兩杯酒下肚。
許大茂就迫不及待的進入主題。
“表哥,咱們都是一家人,你看我被稽查局扣押的那批貨,是不是......”
“來,來,大茂,我敬你一杯!”
不讓許大茂把話說完,程建軍就以敬酒的由頭打斷了對方。
“這......好好,來,喝酒!”
無奈,許大茂只能陪著笑臉端起酒杯。
接下來,程建軍一直跟許大茂聊一些不痛不癢的問題,根本不給他開口問貨物的機會。
許大茂算是看出來了。
對方雖是賽紅花的表哥,但事情卻沒有想象中的那么簡單。
程建軍有自己的打算。
他現在坐在這個位置上,每個月拿的是死工資,肯定要想辦法撈點外快。
親戚是親戚,但該撈的一點不手軟。
這頓飯一直吃到快結束了。
程建軍也沒表態,就連一旁的蘇萌都看不下去了。
于是,她在桌子下面踹了程建軍一腳。
程建軍也覺得拿捏的差不多了,便開口說:“大茂,咱一家人不說兩家話,你那批貨現在想拿出來,確實有點難。”
“別介啊,表哥,那還不是你一句話的事。”
程建軍笑著搖了搖頭,道:“你把事情想簡單了,如果貨物被查抄時,你立馬來找我,我還有辦法給你弄出來,但現在上面已經做了登記,而且你在稽查局又是掛了號的老手,難啊!”
聽完這番話,許大茂臉色變得像吃了死老鼠一樣難看。
他又是請客,又是陪笑喝酒。
鬧到最后,貨居然還是拿不回來。
這時,蘇萌說:“建軍,這事你得幫幫大茂他們,畢竟咱們是親戚。”
“對對,表嫂說得對!”
許大茂又燃起了希望,逮著蘇萌一頓馬屁,“表嫂,你不僅人長得漂亮,心地也善良,我跟紅花能有你們這樣的親戚,真是我倆上輩子修來的福分。”
蘇萌瞬間被夸得飄飄然。
“建軍,今兒這事你必須幫幫大茂兩口子,你又不是沒這個權力,要不咱以后在親戚圈子里會讓人笑話的。”
好家伙。
程建軍徹底被蘇萌整無語了。
他本想端著架子跟許大茂談談條件,你作為自己的老婆,不幫忙也就算了,可你也別幫著別人綁架自己啊。
想了想,程建軍對蘇萌說:“要不這樣,你和紅花先出去透透氣,我跟大茂單獨聊聊。”
“行,表嬸,我剛好想上個衛生間,你陪我一起去吧!”
蘇萌站起身,一臉不高興地瞪了程建軍一眼,“事真多,不就是一個小忙!”
說完,帶著怒氣走出了包房。
“大茂啊,我實話跟你說,貨肯定能拿出來,但操作起來比較麻煩。”
“表哥,你放心,需要用到錢的地方,你盡管開口。”
許大茂一拍胸脯。
他也想通了,這事想辦成了,一毛不拔肯定不行。
程建軍淡淡一笑,端起酒杯抿了一口后才道:“大茂啊,錢這個東西,有時候還不如人情好使。”
“呃......什么意思?”
“很簡單,這事不需要花錢,但我幫你辦成了,肯定會欠人家人情。”
一聽不要花錢,許大茂高興壞了,“表哥,你放心,你的人情,我一定不敢忘記。”
程建軍笑而不語。
畫大餅誰都會,不來點實際的,全是扯淡。
許大茂不傻。
見程建軍不說話,立刻就猜到了對方的意圖。
“表哥,你說句話,如何才能把我的貨拿出來?”
他也攤牌了。
無論對方提啥要求,他都答應。
如果那批貨不拿回來,他只能等著破產。
程建軍淡淡道:“咱倆合伙干,一人一半!”
合伙?
許大茂一愣,問:“表哥,咱倆咋合伙?”
“你現在有公司嗎?”程建軍問。
“有啊,但就是個皮包公司!”
許大茂回道。
程建軍:“那就行,以后公司的利潤,咱倆一人一半,我不出錢,也不參與經營,只負責分紅。”
“什么?”
許大茂蹭一下站起身,“表哥,這不合適吧?”
他也是無語了。
程建軍這哪是幫忙,簡直就是趁火打劫。
他一毛錢不出,還要分走自己一半的利潤,這比黃世仁還黑呀。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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