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放學，棒梗連書包都沒背就跑回到家里，趁著中院沒人，來到耳房將藏在里面的腌魚取了出來。
“奶奶，奶奶！”棒梗叫了兩聲。
“棒梗回來啦？啥事啊叫奶奶？”賈張氏一聽棒梗回來了嘴角忍不住的笑意。
“奶奶，看這是什么！”棒梗將腌魚摔在餐桌上，因為這魚還沒有腌制好，魚腥味很重。
“嘔……這都臭了吧？”賈張氏干嘔一聲，“王懷斌那腌魚真是你拿的？”
“是我撿的”棒梗不耐煩道。
“這上面怎么沒有魚肉啊？早上王懷斌不是說這魚十幾斤呢么？”賈張氏看著這副魚骨頭疑惑道。
“哎呀，別問了，還是趕緊燉上吧！”
“都臭了，還吃什么吃？你也不怕壞肚子！”賈張氏惱怒道。
“肯定壞不了，不然王懷斌干嘛掛在后院？聽說是做腌魚，已經用鹽腌好了！”棒梗解釋道。
“奶奶，我想吃魚…”小當抬著頭可憐巴巴的看著賈張氏。
“媽，既然孩子們想吃那就吃吧。”躺在炕上的賈東旭也勸說著。
“行吧，你仨屋里等著！”
賈張氏將魚骨頭砍成段，魚頭剁開，一股濃烈的魚腥臭差點將賈張氏送走，魚頭內的汁水剛才被剁的濺了一地，桌子上，凳子上還有家具上都是汁水。
惡心的兩個孩子捂著鼻子飛奔而逃，賈張氏也受不了這個味道跑了出去，只留下賈東旭一個人默默承受這一切。
“這這能吃嗎？”賈張氏詢問著自己。
“奶奶，我敢保證，那魚肉肯定沒壞，剛才我還撕下一小塊生吃了呢，沒有臭味……”棒梗再三保證這魚真的沒壞。
“你倆在外面待著，我進去收拾一下！”賈張氏鼓起勇氣鉆進了屋子。
“兒子你沒事吧？”賈張氏才想起自己兒子還在屋里呢。
“沒事……”賈東旭扁扁嘴道。
賈張氏將整條魚骨頭剁好放進清水里好好清洗了一番，將魚骨頭瀝干，鍋燒熱，倒油，蔥姜蒜，隨后魚骨頭下鍋，添水，蓋蓋，就等著開鍋小火燉爛了。
“張大媽，你這是干啥了？怎么這么臭啊？”一大媽聞到了濃厚的腥臭味，被逼的出來查看到底怎么回事。
“是啊，你這是煮啥了？比屎都臭！”二大媽沒好氣道。
“說什么呢？這能有你嘴臭嗎？哼”賈張氏回懟道。
“張大媽，你把這院里搞得這么臭，這怎么行？”一大媽質問道。
“你管得著嗎？這是我家門口，我想干什么就干什么！”賈張氏白了一眼一大媽。
兩位大媽見說不過賈張氏，只好回到家將門窗關好，這腥臭味實在太重了，關上門窗也沒用……
時間差不多了，賈張氏掀開鍋蓋，魚湯的味道鋪面而來，奶白色的魚湯看著非常不錯，隨后賈張氏撒了一大把蔥花，用來去腥氣同時增加香味。
“哇……好香啊，奶奶手藝真棒！”棒梗趴在鍋邊深吸了一口魚湯的香氣稱贊道。
“那是！去拿盆來！”賈張氏就喜歡聽自家人的夸贊。
“張大媽，你家今天中午是吃什么啊？我在前院都聞到香味了！”三大門笑呵呵的來到賈家門口。
“沒什么，我給東旭熬了點湯，補補身子！”賈張氏見對方朝著自己這過來連忙用鍋蓋蓋上。
“昂，真香啊……”三大媽稱贊道，賈張氏面無表情的看著三大媽也不說話，頓時陷入了尷尬。
“那個我家里還有事，我先回去了！”三大媽自覺尷尬回前院去了，邊走邊嘟囔。
……
“媽，這魚湯味道真不錯，喝完感覺渾身都有力氣了！”賈東旭連喝了兩碗，“沒想到剛才聞著臭現在喝起來真鮮啊，沒想到這王懷斌還有這么一手……”
棒梗跟小當嗦嘍著魚骨頭上的肉，吃起來q彈咸鮮，魚湯泡飯，四個人已經很久沒這么吃飯吃撐了。
“奶奶，魚湯這么好喝，給媽媽留一碗吧！”棒梗打著飽嗝建議道。
“給她留什么？到時候她要問起這魚哪來的是你跟你媽解釋還是我跟你媽解釋？”賈張氏一聽棒梗這話臉色瞬間拉拉下來了。
“噢……那還是不要讓媽媽知道了！”棒梗有些失落道，這么好喝的魚湯不能跟媽媽分享有些遺憾。
“行了，棒梗，時候不早了，你也該去上學了，別遲到嘍！”賈張氏催促道。
隨后賈張氏將餐桌收拾干凈，用賈東旭的便盆裝著魚骨頭，一會拿去扔到公廁里，這樣不會引人懷疑，這都是之前在看守所待了一個月跟姐妹們學的經驗。
半個小時后，賈張氏覺得肚子咕嚕咕嚕的叫，“小當，看著點你爸爸，奶奶去上個廁所！”說完就夾緊屁股小步走出了院門，這時候可不能跑，一跑起來就壓制不住了。
“咕嚕咕嚕”小當肚子也開始不舒服了，連忙朝著門外跑去，小孩子不怕，蹲在四合院門口就“噗噗”的拉屎。
“小當，你怎么在門口拉屎啊？這么不講衛生！”安安出門正好看到這一幕教育道。
“我憋不住……”小當臉紅的想找個地縫鉆進去，大人們看到小孩子在門口拉屎撒尿不會說什么，但是同齡人這么說可不行，掛不住臉……
“憋不住也不能在大街上拉啊，我爸說了，女孩子要保護好自己，不能在大街上像男孩子似的隨便脫褲子！”安安站在不遠處教育著小當。
小當每當想擦屁股起身的時候總是站不起來，“噗噗”聲一陣接著一陣。
二十分鐘后，小當蹲的腿都麻了，周圍經過的大人指指點點的，大門口一大片稀溜的屎黃色，“這孩子怎么這么能拉啊？剛才我路過她就在那拉……”
小當實在受不了了，用報紙擦了屁股就想起身提褲子，結果一個沒站穩直接坐在了自己的排泄物上，安安驚得呆住了，放到嘴邊的糖果都掉在了地上……
另一邊賈張氏也不好受，蹲在公廁半天了，感覺肚子舒服一點擦了屁股起身，差一點坐在茅坑上，虛弱地緩緩地挪動到了四合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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