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月十一傍晚,李老太太頭七剛過,王主任、派出所所長、張隊長帶著六個小蘿卜頭來到了許大春家,今天是許大春收徒的日子。

  這就是王主任想出來的解決辦法,收養他確實不能收養,但是王主任跟他合計了一下,不收養歸不收養,教個手藝還是沒問題的。

  按現在王主任他們這波人的思想,災年餓不死手藝人,人們現在的思想還是工作是需要接班的,如果不接班,那就得等空缺,等擴招,那名額就得搶破腦袋。

  幾個孩子沒長輩,繼承工位就不用想了,就算上了學,那萬一要是學習不好呢?誰能保證一個個的都能考上高中、甚至大學?中專貌似也不好考吧。這樣的話,畢業也不一定能找的到合適的工作。

  所以就想讓許大春教教他們手藝,有手藝傍身,工作能好找點,哪怕沒工作,幫人做個酒席或者去飯店打個零工什么的也能混口飯吃。

  這個許大春倒是不怎么拒絕,反正現在幾個孩子還在上學,白天也沒時間,晚上自己一般都在外面做席,頂多也就是周末教一教,況且現在孩子們還小,那大方頭菜刀都拿不穩當呢,練什么刀工,頂多就是學一下辨認各種肉和蔬菜調料,然后再學一點不怎么需要刀工的燉菜之流。

  而且這些東西,不是還有小六子么,孩子們現在還小,自己教小六子,小六子教他們,許大春感覺至少十年內都用不上自己操心這事兒。

  等到需要自己出手的時候,大風都過去了,到時候開個飯店讓他們直接去當廚師,連教徒弟帶賺錢,也算給他們找個好出路。

  街道辦也給出了證明,李老太太的院子也過到了六個孩子名下,共同持有,許大春作為六個孩子的師父同時也是監護人,每個孩子每個月有五塊錢的補貼,這是街道辦給申請下來的。

  就現在物價來講,如果單論養活的的話,五塊錢足夠了,但是想吃多好,或者說衣服、上學之類的問題,那就不要考慮了,沒戲,不過這個許大春倒是可以出了,他不差孩子們上學這幾個錢。

  一行人坐在桌子前,上面是已經做好的滿滿一桌子菜,今兒算是雙方見面的日子,也算是拜師宴,見證人就是王主任、所長和張隊長,之前跟孩子們也溝通過了,他們都選擇留下來,不去孤兒院,也愿意拜許大春為師。

  “師父,我叫杜如月,今年十二歲了。”

  咣咣咣,磕完頭敬完茶回到一邊,第二個接著來。

  “師父,我叫曲建業,今年八歲。”

  “師父,我叫曲建國,今年八歲。”

  “師父,我叫曲建設,今年七歲。”

  “師父,我叫曲建功,今年六歲。”

  “師父,我叫曲婉瑩,今年五歲。”

  除了老大杜如月是兩年前李老太太收養的,剩下的都是打小就跟著李老太太,也是李老太太給重新起的名字,都跟了李老太太夫家的姓,雖然沒有血緣關系,可也算沒斷了曲家的香火。

  許大春也每個人都給發了見面禮,禮物簡單的很,每人一個青魚石做的手釧,這玩應不值錢,很多魚腦子里都有,當初許大春在自己釣的魚腦袋里摳出來的,本來還以為是結石一類的東西,聚寶盆不能認這玩應兒,結果還真復制出來了。

  后來跟老中醫打聽了一下,原來這東西不是石頭,老中醫沒說明白,他也沒聽明白,不過大概就是屬于角質蛋白,或者骨質增生這一類的東西,反正不是石頭。

  用一個打磨好的當種子弄了一大盆做了幾個手釧,據說是能驅兇辟邪防小孩驚嚇,是真是假的反正就那么個意思吧。

  每人還有一個象牙打磨的無事牌,這玩應珍貴嗎?珍貴,許大春滿四九城找到的象牙里最好的料子,而且還沒拿下。

  貨主是滿清遺老,瘦死的駱駝比馬大,藏了不少好東西,不差錢,說啥不賣,結果許大春交了五千塊錢押金,說回家把玩一天就送回來,這一天租金一百,好說歹說的才算是拿回來當了個種子。

  要不是能復制,他就算不要這五千塊錢也得把這寶貝留下來。

  從象牙擺件里面來講,這家伙不算大的,但是做工精美,而且跟底座是一體雕刻出來的,這無事牌就是用底座打磨出來的,一個進去兩個出來,把原本那個還給人家,然后他就再也不缺這玩應了,不能說要多少有多少吧,但也差不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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