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中海按捺不住，小心翼翼的探了一下一大媽的口風。
“不光是錢的事兒。我真的在這待夠了，你說吃吃不好，睡睡不好，天天聞這消毒水的味兒，我都快吐了，還不如咱們回家養著，說不定好的更快一點，反正也好的差不多了。”
“那一會兒聽一下大夫的意見吧。”一大媽在院里這幾天的感覺跟易中海無二，也是早就想回家了，只是擔心老伴的身體，不敢說回去，既然老伴說到這了，那就一會兒咨詢一下大夫的意思，能回家的話就回家養著，心情也好一點。
“成，那就這樣。”
約摸半個小時，大夫查床的時候老兩口把這情況一說，大夫仔細的做了一個檢查。
“應該是老易同志身體底子好，所以恢復的比較快，如果你想回家養著也可以。”大夫又交待了一些禁忌，特意把可能的情況都說了一遍，免得承擔責任，之后就讓兩人出院回家了。
出了醫院的大門，易中海做的第一件事兒就是深深的呼吸了一口空氣。
“可把我憋壞了……”
“慢點慢點，你咳嗽剛好一點，別那么大喘氣，別一不注意再犯上來……”一大媽見狀，趕緊開口勸了一句。
想起入院當天咳嗽的那個樣子，易中海有些后怕。連忙用圍脖把嘴圍上，這才稍稍放下了心。
“老易，咱們回家吧。”
“不回家。”易中海搖了搖頭。
“不回家去哪兒？”一大媽問了一句。
“去何家飯莊吃頓好的。”
“可現在也太早了點吧？吃午飯也不到時候啊。”一大媽并沒有反對，只是看了一下日頭，發覺時間尚早。
“沒事兒，飯莊不也有早飯嗎？咱之前去的時候只是吃過午飯，還沒嘗過早飯是什么味兒呢，今天就去好好吃一頓。”見老伴有些不太情愿，易中海接著說道，“老伴，你想想，錢是花到自己肚子里劃算，還是攢著攢著給醫院劃算？”
“當然是花到自己肚子里劃算了。”
“那不就結了，那咱們還省這三瓜倆棗的干啥？多吃點好的補一下，不比送到醫院里強啊？再者說了，去醫院花的錢都夠吃好幾十頓了，你說哪個合適？”
“成，那就聽你的，走，咱們去吃飯。”一大媽一手拎著衣服，一手攙著易中海，老兩口就這么慢慢的走去了飯莊。
“早上也這么多人啊？”看見一樓大廳座無虛席，易中海心里暢快了不少，畢竟人多吃飯香，等了幾分鐘有人吃完離開以后，易中海找了個地方坐了下來。
簡簡單單的一份早餐，兩碗粥，幾個包子，兩份小咸菜，老兩口吃的那叫一個美，原因不只是味道好，還有一點是這幾天在醫院根本就吃不好，相較之下，一碗粥自然成了人間美味。
“可算是吃飽了……”桌子上的東西一掃而空，易中海倚在椅子靠背上，可算是心滿意足的吃了頓飽飯。
“瞧你，都是老頭了，還跟個孩子一樣……”一大媽笑了笑。
“對了，老伴，你看見柱子沒？咱也吃了十幾二十分鐘了，一直沒看見柱子。”
“沒看見。”一大媽搖了搖頭，“許是還沒來吧，而且就算是來了，肯定也是在后廚啊，現在是最忙的時候，怎么可能跑前面來呢。”
“這事兒整得，還想著見一面說幾句話呢。”
“老易，我看你今天非來不可的目的怕不全是因為這頓飯吧？”一大媽看出了易中海的小心思，開口問了一句。
“當然是為了吃飯了，不過捎帶著跟柱子打個招呼也不也是順手的事兒嗎？”被看穿心思的易中海坦率的承認了下來。
“你是不是還想？”
“沒有，老伴，你別多想，我早就沒那個想法了，只是想著柱子是咱們四合院難得不耍心眼的人，咱都這個歲數了，好歹有個能說說話的人，也不至于咱們兩個在家里大眼瞪小眼啊，你說是吧？”易中海把自己的想法說了出來。
“那倒是，以前院子里就沒什么好人，現在更好，走的走，死的死，也剩不下幾個人了，老劉進去了，二大媽情緒時好時壞，許大茂，閆解放全都步了老劉的后塵，這不又加了一個棒梗，白寡婦，秦淮茹沒了，老賈婆子跑了，就只剩下老閆兩口子了，還越來越會算計，除了占便宜是丁事兒不管。說起來，真讓人心里不是滋味……”
起運動之前，一院子的人，開全員大會的時候，院子里站的滿滿的，先不論各人的小心思怎么樣，之前他熱鬧啊，一到過年，多有年味啊，可現如今，冷冷清清的，出來進去的有時都碰不見人，想到這，一大媽忍不住感慨了一下。
“那要不咱們上去看一眼，看看柱子在不在？”易中海提議去瞅瞅。
“這不好吧。”一大媽卻并不贊同，“柱子也沒請咱們來，咱們貿貿然的上去找他，萬一一個不小心把他惹急了，那不就弄巧成拙了嗎？再者說了，你上去見了柱子說什么啊？”
“我倒覺得，咱們要是跟以前一樣什么都想好了再去找柱子反而顯得有些刻意，不如就想起什么說什么，這些也顯得自然一點。得不得罪放一邊，至少知道咱們沒有心眼啊。”
“行，那聽你的。”一大媽心里想著，來都來了，上去看看也好。
老兩口慢慢悠悠的在飯莊里閑逛著，一樓二樓三樓幾乎逛了個遍，幾乎誰都看見了，就是沒看見何雨柱。
“爸，我不想去姥爺那了……”
此時何雨柱正在家里聽著閨女給自己埋怨呢。
“為啥？”
“我姥爺那手藝……”說到這，婉如撅了噘嘴，“真不是我說壞話，是我姥爺做菜實在是一點準都沒有……”
“這個正常，不是每個人都有這個天分的，但話又說回來了，熟能生巧，日子久了，似模似樣還是沒什么問題的，這才幾天啊……”何雨柱耐心的勸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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