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年輕有為,既然你能沉得住氣,還能把握好機會偷偷錄音了,那么想必你應該有什么對策了吧?
艸,這老頭不會是自己沒招,擱我這找臺階吧?
“領導,其實很簡單,我們只需要在采購合同上,如此這般,如此這般……。”
你……,你能發現他們機器的問題所在?他們剛剛不是在錄音里說我們技術達不到,還發現不了問題嗎?
“領導,那是他們吹牛皮呢,都是兩個肩膀扛一個腦袋,憑啥只有他們懂?咱們差個啥?”
如此說來,你能看得出每臺機器的問題所在?
不敢保證,但問題不大。
嘶……,你可別給我整砸了,這樣,改天我帶你去測試一下其他機器,你去試試,要是你真能發現問題,那就按你說的辦,如何?
二人一拍即合,當即去了車間,找了幾個有問題的,張為民裝模作樣搗鼓了一下,就找到了問題所在。
其實他發現那里有問題非常簡單,掃描一下,再掃描一下其他設備,一對比那里少了什么,那里多了什么,問題一目了然。
“人才,人才啊,小子你是學機械的?還是學工程師的?”
咳咳……,領導沒那么夸張,我喜歡看書,尤其是機械類,設計類,工程類的,要是知道他們的工作原理,那么再找出問題,也就不難了。
言下之意是他是愛好,就是想知道這些機器是怎么工作的,別忘了,這時候還有農民自己造飛機呢?
他有這種愛好也不奇怪,大千世界,無奇不有。
不管如何,他臨時擔任助理,是軋鋼廠代表之一,直接趕赴蘇連,一同前去的還有艾爾特他們。
其實本次出行套路都是一樣的,先是裝小白兔,簽了合同再找出機器問題所在,他們違約,機器直接大甩賣,給了機器,雖然是淘汰的,但不是問題機,只是有些陳舊罷了。
全新的,你想都不要想,這時候對華國的技術封鎖是空前絕后的。
不過張為民也沒閑著,多次進出他們車間,復制了許多機器設備的設計圖。
不管是多么精密的保險箱,都阻擋不了張為民的竊取,他直接用空白紙復制上面的文字,一字不落的搞到了手。
去的時候他就背著一個一人高的大包裹,里面全是衣服,回來時他還是一個大包裹,由于他包裹一直放在旅館里,也沒人在意,臨走時并未引起其他人的好奇。
“小張,你慌慌張張的干嘛?又沒人捅你屁股,跑那么急干什么?”
幾個人坐火車,一路到了國內,這一路折騰的,總算把任務完成了。
采購這次設備總共用了一周時間,全都在國外,回到國內都覺得空氣清新了許多。
“為民啊,這次不錯,領導們對你很看好啊,繼續加油。”
是啊,是啊,為民年輕有為啊,這次多虧你識破對方的奸計還帶回來了沒有問題的機器,且價格低廉,我一定會向組織匯報,重點對你的表揚。
“呵呵,幾位領導,我還有一件事想要匯報,不知道,是福是禍。”
“哦,什么事?說說看。”
張為民打開包裹,拿出了一沓文件,倒是不多,也就一摞吧。
“這是……?”
這是蘇連重工設備最新的設計圖紙,至于怎么得來的,那當然是偶然的機會,在廁所聽到的一些消息,出于好奇,然后不經意間看到了一些不該看的。
然后內心糾結半天,決定一意孤行,賭了,他也交代清楚了,他是復印的,并不是原件,如何盜取的過程當然是驚心動魄,什么無意間跟隨,無可奈何的躲藏,不經意間看到了密碼,忍不住好奇打開,然后……然后,你們都懂了。
總之過程十分曲折,讓人聽了都覺得你是在走鋼絲,好家伙,起初只是一件小事,好奇跟過去,結果劇情大反轉。
眾多領導都為他捏了一把汗,好家伙,你這要是被發現,所有人都別想回來了。
不過這不是重點,有人第一個反應過來了,拿起電話,打了出去,不需多時,幾個胡子發白的老教授就走了進來。
“東西呢?”
李老,張老,徐老,里面請,這里,東西在這里呢。
幾人上手一瞅,就陷進去了,這一看就是半個多小時,所有人都不敢大聲說話。
“好,好啊,有了它,我們國家的重工業能提前十年。”
“李老,東西是真的?”
“基本可以肯定,不過還需要經過詳細的數據分析,但八成把握,錯不了。”
然后幾個老頭對著張為民一陣夸,什么有魄力,什么果斷啊,有舍己為人精神啊。
“為民啊,領導們都走了,你這次可是嚇得我不輕啊,以后可別如此魯莽了,當然,我不是說你做的不對啊。”
楊廠長也是講話小心翼翼,畢竟幾個大領導都給了肯定,他要是反駁,說你不拿同行人的生命當回事,一意孤行萬一出事咋辦?
那不是打領導們的臉嗎?何況都說是奉獻精神了,你是不是沒有大體觀。
所以哪怕他是好意,也不敢輕易反駁和叱責,畢竟一個廠長沒有奉獻精神,那不是唱反調嗎?
“廠長,您的意思我懂,的確是我太莽撞了,但機會只有一次,我也是迫于壓力,破釜沉舟,但終究不該拿別的同志性命不顧,我的錯,我的錯。”
“唉……,這個話題,我也不便多說,你自己注意吧,總之,你還是立了一個大功的,回去等著組織上的嘉獎吧。”
“是,那我回去了。”
“唉,這小子,沉著冷靜,不僅偷到了設計圖,還不慌不忙的拿去復印,還讓他成功了?這……,老天爺搶著喂飯,沒轍。”
張為民編的故事雖然曲折,但幾個大領導也不是傻子,不打破砂鍋問到底,那是出于兩個原因,第一,東西是真的,對自己這一方沒有壞處,第二,張為民是自己人,他用了什么手段搞到的,哪怕是違規,能裝不知道,干嘛非要問?
信他的,大家一起吃肉,出事了,我不知道啊?此子竟然欺騙領導?可惡。
所以有時候不是你多聰明,而是有人比你還聰明,諸葛亮擺了空城計,司馬老賊明知是空城計,但他不敢攻進去,攻進去諸葛亮必死,他死了,司馬老賊也就沒有存在的必要了。
諸葛亮正是看懂了這點,空城計就是給司馬老賊的一個借口,他在賭,顯然賭贏了。
所以張為民說的曲折故事,幾個大領導假裝信了,至于是不是真信,鬼知道呢?
反正東西拿到了,也到了國內了,他們在逼逼叨叨什么,那就是外交部的事了,和他們有什么關系?
張為民離開了一周,張筱筱肯定自己回過四合院,忘了給她說一聲了。
他趕緊去了一次學校,帶了許多好吃的,屁顛屁顛送了過去,晚上接著冉秋葉回院里吃飯順便溫存一下。
時光一晃幾天過去了,這次出差情況緊急,尤其是有些東西需要保密,根本不給他單獨回來交代的機會,消失了一周回來當然要好好安撫一下自家妹妹和冉秋葉了。
這天楊廠長把他叫去了辦公室,上面的嘉獎來了,一等功,這個獎勵可是太大了,拿到一等功還能活著的,可以說沒幾個。
不過張為民的確是冒著生命危險在做那件事,立的功勞也值,其他跟這去的也給與了肯定和嘉獎。
這件事不小,廠里不可能偷偷摸摸的,但也不能透露緣由,只能說為軋鋼廠的設備改造做出了突出貢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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