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煙睡了兩個小時就醒了，程執讓人送了干凈的衣服過來，等她換上，一起去了派出所做筆錄。
本來程執是沒必要去的，但他說自己好歹也算是人證，就一起過去了。
池煙抿了抿唇，“謝謝。”
等從派出所出來，池煙的臉陰沉得幾乎能滴下水來。
她拿出手機要給路堯打電話，周玥悅算計她，她當然要告訴路堯，讓他管好他的晴人，不要來招惹她。
但是路堯的電話是忙音。
程執站在一旁看她打電話，語氣不太好，“怎么？想找路堯？”
池煙沒說話，翻出周建霖的手機號，正準備打過去，程執的手伸到了面前。
“看看，是不是你要找的人。”
池煙看了一眼程執手機里的照片，一張生日合照。站在C位的是周玥悅，舉著個蛋糕裝可愛，但是池煙很快從照片的角落里看到了路堯。
哪怕只是入鏡了一半，池煙還是認了出來。
“你被周玥悅害得險些失身給個垃圾，他卻在陪周玥悅過生日，什么感覺？”程執的聲音聽起來有些惡劣，跟他清冷疏離的外表一點也不符。
池煙氣得臉色鐵青，找了一個列表好友問周玥悅在哪兒過生日。很快，對方就把定位跟包間號都發了過來。
她抬頭看向程執，“好人做到底，送我過去吧。”
程執聽了她這句話，臉色沉了沉，盯著她看了幾秒，扭頭朝停在路邊的車走去。
到了會所，池煙很快就找到了周玥悅在的包間。手剛按到門把上，就聽見里面有人在喊路堯。
“我說路堯，你女朋友今天怎么沒有來，玥悅過生日，你都來了，她這個做姐姐的不會這點面子都不給吧。”
路堯聲音懶懶的，“我來不就夠了么。”
又有人接話道，“所以還是我們玥悅面子大，能請得動路哥。”
周玥悅很快開始說話，茶言茶語。
池煙直接推門進去，包間里光線暗，但她一眼就看見周玥悅坐在中間，穿著和她同款風格的裙子，化著精致的妝容。
這會兒正含情脈脈地看著坐在一旁的路堯，還湊過去跟他說話。而路堯，微微傾斜的肩膀也能看出他正在聽。
池煙覺得自己剛下去的酒勁再次沖了上來。
她幾步走到了周玥悅面前，拿起桌子上一瓶酒，沒等任何人反應過來，對著周玥悅的頭就砸了下去。
周玥悅愣了兩秒，這才失聲大叫起來。
周圍人也反應了過來，連忙要上去把池煙拽開，包間的燈被人打開了。
有人認出池煙，一下子沒敢上前，最后還是路堯一把扣住了她的手腕。
“你這是干什么？”
“我干什么？”池煙冷冷一笑，“我當然是來祝我的好妹妹生日快樂呀。”
“你不是說出差去了嗎，怎么會在這兒？”池煙說完，也不等路堯回答，直接甩開他的手，上去拍了拍周玥悅那張故作清純的臉。
周玥悅腦袋上開了花，此刻，血水混著酒水把她整件裙子都澆透了，裹了不知道誰的西裝，以為池煙要打她，嚇得要往路堯身后躲，“姐姐，我不知道我哪里惹你不高興了，你要這么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