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煙把照片點開，程執的手很好看，指骨修長，骨節分明，就像藝術家的手。池煙多少是有點手控的，但她現在心情不好，根本沒有要欣賞的念頭。
她面無表情地縮小了圖片，正準備問程執為什么給她發這張照片，程執的第二條信息就發過來了。
他說他想她的手了。
池煙一開始沒反應過來他在搞黃色，等想到什么之后，頓時很生氣。
他明明有女朋友，卻還要在深更半夜來撩她！
池煙想罵他，洋洋灑灑地編輯了一大段話，卻又覺得太給他臉了。
她想了想，全都刪了。起床從衣柜的最底下，翻出一件寬大的高中校服。校服保存得很好，還有一股淡淡的樟木香。
池煙把校服抱在懷里，重新躺回床上。
這回她很快就睡著了，也沒有再坐噩夢。
……
程執看著池煙微信上面一直顯示著“正在輸入”，大概能猜到這個女人現在多么暴躁想要罵他，所以才猶豫了這么久沒發過來。
想想就覺得有意思。
耳邊傳來什么東西落地的聲音，程執抬起頭，就看見褚時意險些從病床上摔下來，而擺在病床邊上的輪椅也被推遠了。
他關了手機，過去把人扶起來，“我在這里，有什么事情你叫我一聲就可以了。”
“我想去洗手間，但我不想連這種事情都麻煩你。”褚時意苦笑了一下，“我是不是太沒用了。”
“沒有。”程執表情淡淡的，按了床頭的鈴，讓護工進來帶她去上廁所。
褚時意抿了抿唇，表情里有些失望。
程執看見了，但沒有什么任何表示。
護工很快把褚時意從洗手間推出來，要把她再放到床上時，她拒絕了，“我想坐一會兒，總是躺著很悶。你剛剛在給誰發信息，我看你在笑，有什么好笑的事情嗎？”
程執愣了一下，他不知道自己笑了。
他回避了這個話題，只是說，“你最近幾樣指標都不達標，應該聽醫生的話多休息。”
褚時意勉強笑了笑，“可這樣會讓我覺得自己是個廢人。”
她說完，又故作輕松地聳了聳肩，“那你把我抱回去吧。”
程執沒有拒絕，過去彎腰把褚時意抱起來。把她放到床上的時候，褚時意卻沒松手，反而用了點力讓程執靠近她。
她想去親程執，然而還沒碰到他的嘴唇，就被他躲開了。
程執雖然臉上沒有什么表情，但是拒絕的意思很明顯。
褚時意表情帶了一絲受傷。
“我只是在想，如果我可以滿足你的話，你是不是就不用去外面找女人了。”
程執沉默了一會兒，明顯不想說這個話題，他把褚時意的手從自己脖頸上拿下來，“你不要多想，你現在最重要的就是養好身體。”
褚時意卻不甘心，“我那天聽到歡歡說撞見有女人從你公寓里出來，我嘴上什么也沒說，但我其實嫉妒了。”
程執終于開始有點不耐煩，直起身，目光淡淡地盯著褚時意，“所以你就想辦法讓自己的數據下降，然后把我弄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