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執聽完，越發惱火，“你能怎么處理？要不是我讓許彥過去，姜華那個老死鬼絕對不會放過你。你以為，就憑你在職場上學的那點三角貓功夫，能斗得過這些創造規則的人？”
程執只是在就事論事，而池煙卻理解成了別的意思。
她沉默了一會兒，道，“那這么說來，我最不該招惹的難道不是你嗎？你們程家也是創造規則的，我同樣招惹不起。”
程執皺了皺眉，“我不是這個意思。”
“可事實上你就是這個意思。”池煙道，“你覺得我沒有能力處理好這些事情，其實是你潛意識里就不相信我。如果今天遇到麻煩的人是褚歡，你也會對她說同樣的話嗎？”
程執冷冷道，“你跟她比什么？”
池煙忍不住自嘲，“確實，我跟她沒什么可比的。”
她心里堵得慌，因為發燒腦子更是一片亂。她知道把自己拿來跟褚歡做對比的時候，她就已經輸了。
她之前跟路堯在一起的時候，路家人就覺得她只是路堯玩玩的女人，從來沒有正眼看過她。
所以她在工作上一直很努力，為的就是不讓別人看不起，覺得她只能依附于男人。
她其實很珍惜跟程執之間的感情，但似乎，程執也覺得她的事業是無所謂的，她的能力也不重要，她只要安心做一個被保護的女人就可以了。
程執深深地看了她一眼，不想再跟她就這個問題糾纏。
池煙還病著，鉆了牛角尖，越說越錯。
但顯然，池煙又誤會了。
偏偏這個時候，程執的手機響了。他情緒不太好，就懶得出去接電話，直接當著池煙的面就接了起來。
“程執，我不舒服。”柔柔的女聲從對面傳來。
程執揉了揉眉心，臉雖然還繃著，但語氣已經緩和了，“不舒服就叫醫生，不要瞞著。”
“程執，我想回國。”
“時意，別任性。你知道國外的醫療條件對你的病來說是最好的，而且你也不適合長途飛行。”
聽到“時意”這兩個字，池煙飛快地看了程執一眼。
她忽然想到那次程執在國外跟她視頻，當時她沒有發現那雪白的背景墻有什么問題，現在想想，可能就是醫院。
一個兩個，程執從來沒有解釋過他跟這些女人的關系。
大概是被程執拒絕，褚時意好長時間沒說話。
程執不想在電話里浪費時間，又顧忌著池煙，還是站起來去外面接電話。
等把人安撫完，又給褚時意的主治醫生打了個電話。被對方告之，褚時意的病情沒有變化，但是她本人十分不配合日常的治療。
而這種情況，幾乎每隔幾個月就會出現一次。
只要程執去看褚時意，她就會乖乖恢復治療。一旦她好久沒有見到程執，就又要鬧一場。
剛掛完電話，賀偲丞就打了進來。
“聽說你今天當著整個海城圈子的人給池煙來了個公主抱？沒想到啊，你秀起恩愛來還真是高調，我遠在南城都知道了。”
程執擰了擰眉，“她腳受傷了，我不抱她，難道讓她自己走？”
賀偲丞‘嘖嘖’了兩聲，本來打算再調侃他兩句，只是很快就察覺到他語氣里的低沉。
“怎么了，不會是池煙她不樂意跟你公開吧？”
“不是因為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