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都已經講到這份上了，程執干脆繼續說下去，“大學的時候，我其實比路堯更早一步知道你跟我同一個大學。但是大概是我運氣不好，你剛入學那年，我出了車禍，很快就去了國外，等我再次知道你的消息的時候，你已經跟路堯在一起了。”
池煙這回是真的愣了一下，“我大學的時候根本不知道有你，而且你也一直沒說過。”
程執掃了她一眼，語氣里透著一股酸意，“你那時候追求者那么多，怎么可能知道有個我。再說了，你后來跟路堯在一起，我也沒什么必要說。”
池煙：“……”
行吧，她算是看出來了，別的男人為你做點芝麻綠豆的事情都恨不得拿出來表忠心，但程執不，他就喜歡悶聲不吭。
池煙多少覺得有些無語，也確實太累了，干脆重新躺下不再說話。
隔了一會兒，程執說道，“起來先把藥吃了。”
池煙縮在被子里甕聲甕氣的，“我不吃，睡一覺自然就好了。”
程執有片刻沒出聲，隨后道，“你把藥吃了，你不吃，我就像剛剛那樣喂你。”
池煙知道他說得出就做得出，只能掙扎著起來。
吃了藥，她很快再次睡著。
下午的時候，池煙身體舒服了一點，正好接到警局的電話讓她過去簡單錄個口供，就讓程執陪她去了一趟。
做完口供，她還咨詢了一下，知道路堯肯定會被提起訴訟也就放心了。
回來的路上，程執企圖把人拐到云璽別院去，但被池煙給拒絕了。
“你都這么不相信我了，我才不要去你那里住，等我哪天心情好了再說吧。”
程執也沒強求，只是覺得似乎在他坦白了之后，池煙就有些像拿捏住了他一樣，尾巴都有點翹起來了。
偏偏她自己還一點都沒感覺。
不過程執也樂得放縱，自己的女人，嬌一點就嬌一點吧。
等車子停下，兩人剛下車，就看到了一個原本不該出現在這里的人。
褚時意坐在輪椅上，正一臉復雜地看著他們。
池煙看得分明，她的眼神里充滿了嫉妒跟恨意。只是在程執看過去的時候，她瞬間轉變成了一臉擔憂與柔弱。
這么牛逼的變臉技術，池煙覺得自己這輩子怕都是學不會的。
她冷冷地看了程執一眼，扭頭上樓。
程執沒追上去，只是冷冷地審視著褚時意。
“阿執，你怎么這么看著我？”褚時意被他看得渾身不舒服，扯出一絲虛弱的笑意，自顧自地說道，“我太擔心你了，報道說飛機出了事，我就立刻趕了回來。等我回國，才知道你沒有上飛機，幸好。”
長途飛行，褚時意的身體狀況跟氣色看上去都很差，再加上她此刻臉上帶著堅強的笑容，要是換個人，多少會有些動容。
但在程執知道她都做了什么之后，心里根本生不起一絲波瀾。
如果不是褚時意裝病把自己調虎離山，路堯就不可能鉆空子帶走池煙。
“醫生說，你的身體不適合長途飛行。”
褚時意笑了笑，語氣溫柔道，“沒關系，只要能確定你沒事，我怎么樣都可以。”
等她說完，程執臉上的表情依舊沒有什么變化，反而眼神變得更冷，“你真的確定為了我，你怎么樣都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