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今天找我可能不止是為了澄清，就當是我比較自作多情吧，我還是要說，江野，就算沒有這個誤會，我們也還是會分開的，只不過是時間早晚的事情。”
江野那張充滿少年感的臉上表情瞬間沉了下來，“你這么說是什么意思？”
徐漾冷酷道，“你一個物理系高材生，未來的科學家，不可能聽不懂我這么簡單的話。我就是不想跟你在一起了，覺得浪費時間。就當是我不對吧，白嫖了你。”
江野好一會兒都沒說話，最后嗤笑了一聲，站起來朝坐在不遠處的池煙走過去，將一個U盤遞給了她。
“這是我答應給你的。”
說完，轉身就走了，身影看上去很落拓。
池煙可惜地搖了搖頭，對走過來的徐漾說道，“好好一個清純男大學生，就被你這個渣女狠狠傷害了，指不定你倆還互為初戀呢。”
徐漾眼睛里閃過一絲傷感，但很快就收拾好情緒開玩笑道，“這不正好給他一點啟蒙教育，告訴他越是漂亮的女人越心腸歹毒。”
“別別別，我代表廣大漂亮女人，拒絕這個標簽，我可是人美心善小仙女。”
拿到了證據，池煙算是松了一口氣，她在路邊找了家網吧看了U盤里的證據，然后讓徐漾陪她去見了方語的舅舅舅媽，地點就在她舅舅的家里。
前兩天，方語忽然聯系她，說知道路堯被抓了，問她路堯還會不會被放出來。
當時池煙自己也說不好，方語也沒多說，就把電話掛了。
這兩天網上不利她的消息大肆傳播，方語又聯系了她，告訴她自己表姐一個多月前自殺了，如果池煙想的話，表姐一家愿意站出來指證路堯長期對表姐實施虐待。
去的路上，池煙給程執打了個電話跟他說了一聲。
程執讓她注意安全，如果有什么事就給他打電話。
方語在小區門口等她們，看見池煙，她說，“我已經跟舅舅說好了，他同意站出來指證路堯。”
小區比較破舊，環境也不是很好。
樓道逼仄，不少住戶把雜物都直接堆在了門口的過道里，樓道里的燈也是壞的，就連不少臺階都缺了角。
方語的舅舅家住在三樓，方語敲了門，很快就有一個中年女人過來開門，臉上帶著小心翼翼。
看到是方語，才松了口氣，把門打開請他們進去。
房子很小，一下子多了三個人，就顯得很局促。尤其是這個家，用家徒四壁來說都不為過。
最為醒目的，就是柜子上擺著的方語表姐的遺照，上次在療養院見到她時她瘋瘋顛顛的，現在人卻已經沒了。
池煙收回目光，發現客廳的角落里堆著一些廢舊紙板，另一邊放著做了一半的手工，那種一個幾分錢的計件活。
池煙不知道，原來現在竟然還有這種零散的活計。
方舅媽局促地收拾出一塊地方請她們坐，方舅舅就拖著不太靈活的左腿去廚房給她們倒水。
見池煙關注方舅舅的腿，方語就說道，“表姐自殺后，舅舅接受不了就去找路家人理論，結果被路家的人打傷了腿。那段時間舅媽病倒了，舅舅又要處理表姐的喪事，又要應付那些上門來討債的人，腿一直都沒治好。”
池煙來之前顯然沒料到是這種情況，“他們怎么能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