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煙回了一句，“是啊，我不僅膽子大，命也挺大的。”
程知非點了下頭，淡淡道，“確實，要不是你命大，可能都活不下來。畢竟我大哥看起來那么在意你，還不是靠不住。寧可先救褚時意，也不救你。”
池煙一點也不想聽別人張口閉口就是咒自己的，冷下臉道，“別找到個機會就跟程執比，他再怎么樣都算是個人，你呢？”
程知非一瞬間收了笑，表情變得格外難看，目光陰沉地盯著池煙。
正好這個時候，池霜辦完了出院手續過來，池煙帶著她扭頭離開。
程知非在原地站了好一會兒，才帶著一肚子怒氣進了褚時意的病房。
褚時意看見程知非，頓時嚇得臉色蒼白，“你……你怎么來了？”
程知非笑了一下，慢慢踱過去，“怎么，我不能來嗎？”
他在褚時意床邊坐下，就見她瑟縮了一下，一副想離他遠點又怕觸怒到他的樣子。
“聽說你傷得挺重的，我總該過來看一眼，看看你為了大哥能做到什么份上。”程知非眼里全是鄙夷，手卻很溫柔地抬起來要將她垂在臉頰旁的一縷頭發攏到耳后去。
褚時意嚇了一大跳，整個人往旁邊躲了一下。
程知非手落了空，立刻沉了臉，滿臉陰鷙。
褚時意察覺到程知非想要對她動手，立刻就想下床。但她剛做完手術，全身沒什么力氣，才剛動了動，程知非已經一把扯住了她的頭發，將人死死地按在床上。
“跑什么？現在知道怕了，幫著程執害我的時候怎么沒想過要怕？我是不是跟你說過讓你考慮清楚該站在誰哪邊？嗯？”
褚時意頭皮痛，腹部的刀口也跟著隱隱作痛，“你放開我，你敢對我做什么，程執不會放過你的。”
程知非嗤笑了一聲，“你還在做夢呢？你進手術室他都懶得過來看你一眼，你以為他會管你的死活？”
褚時意眼眶通紅，她死死地盯著程知非，忽然冷笑道，“程執應該讓你損失慘重吧，要不然你也不會這么氣急敗壞。斗不過程執，就來拿我出氣。程知非，你也就只有這點能耐而已了。”
程知非的臉陰沉得幾乎滴下水來，他的手移到褚時意的身上，狠狠按了下去。
“啊——”
頓時，褚時意發出痛苦的叫聲，額頭一下子全是細密的汗。
程知非冷冷道，“我不好過，你也別想好過。”
他說完，丟開手轉身出了病房。
褚時意痛得大口大口地呼吸，她掀開被子，發現血已經從病號服滲了出來。她費力地爬起來，按了墻上的呼叫鈴。
護士過來看了，發現她傷口崩開了，連忙找醫生過來替她重新處理。
“你現在不能有任何劇烈活動，傷口要是再崩開，感染了你會沒命的。”醫生說道。
褚時意垂著臉，點了點頭。
等醫生出去了，她勾到床頭放著的手機，劃到程執的號碼上，猶豫了一下還是撥了過去。
……
程執看著手機上的來電提醒，沒有半點要接起來的意思。
程二叔坐在他的對面，臉上的神情很嚴肅。
“程執，程華怎么說也是你的堂弟，你下手真的一定要這么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