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煙吃痛，忍不住叫出了聲。
程執低笑了一聲，隨后就松了口。
池煙覺得不舒服，卻推不開他，只能抬腳去踢他。但程執明明埋首在她頸間，但卻像是還有一雙眼睛一般，精準地握住了她的小腿。
“你放開。”池煙惱羞成怒，現下這個姿勢讓她多少覺得難堪，“我們已經分手了！”
程執松開她，人卻沒有退開，看著她的眼神漆黑幽深。
這個時候他才發現池煙似乎瘦了一些，氣色看起來也不太好。
他皺了皺眉，淡淡道，“我剛剛才幫了你，就這么急著跟我劃清界線？”
池煙聽他這么說，抬頭看了他一眼，同樣語氣冷淡，“這是兩回事，難道每個幫過我的人，我都要這樣去謝謝人家嗎？就算剛剛你不出手幫我，我自己也可以應付。”
“你怎么應付？讓他們發現今晚的事與你有關，你以為自己能輕松脫身？”程執的聲音不免帶了幾分火氣，“和我在一起的時候指責我給你帶來危險，然后現在你自己在做什么？你以為就憑你們兩個女人，真能把別人耍得團團轉？”
程執一開始在這里遇上池煙，并不知道她是來干什么的。
但是就在剛剛他準備離開，意外撞見那伙人，聽了幾句就察覺出了不對勁。
池煙頓了頓，程執的這番話多少讓她有一種他在奚落她的感覺，原本最近就緊崩的情緒一下子有些崩盤。
“我沒想過要耍誰，我自己做的事情自己能負責。”池煙冷冷道，“倒是程總您，不是一向來很有手腕嗎？遇事也只是做這種占女人便宜的事情，還美其名曰幫我，你這樣，讓我惡心。”
程執的臉色瞬間變得更加難看，說出口的話頓時也帶了幾分尖銳，“能隨手解決的事，我為什么要用更麻煩的方法？”
池煙明顯愣了一下，帶了幾分錯愕跟受傷。
所以她就是那個能隨便解決，不需要去考慮方法的人？
程執也意識到自己說的話有些歧意，正想開口解釋，池煙已經推開他面無表情地走了出去。
她剛走出包廂，就跟站在幾步遠的馮妤打了個照面。
馮妤臉上閃過一絲疑惑，隨后看到跟著池煙走出來的程執，更是一臉驚訝。
池煙沒停留，直接走了。
……
送馮妤回酒店的路上，程執一句話都沒說。
馮妤好幾次朝他看過去，但他沉浸在剛剛跟池煙的爭吵中，根本沒發現她在看他。
直到車子停在酒店門口，馮妤才開口問道，“剛剛那個是你的女朋友嗎？”
程執沒回答，馮妤立刻就懂了，想想也是，像程執這么優秀的男人，怎么可能需要相親。
“既然你有女朋友，為什么不告訴婉姨，你這樣，讓我很尷尬。”
程執這才開口，語氣里帶了一點歉意，“這件事是我媽一頭熱，我事先并不知情，沒有要耍你的意思。我原本也打算跟你說清楚，只是沒想到會發生剛才的事情。讓你覺得難堪，我很抱歉。”
馮妤原本是覺得有些不高興的，但見程執態度這么誠懇，心里就好受了很多，甚至有些羨慕起剛剛撞見的那個女孩子。
“我挺羨慕她的，能讓你這么喜歡。”馮妤說道。
程執表情淡淡的，“你很優秀，以后會遇到更好的人。”
馮妤聳了聳肩道，“好人卡就不必發了，本來我也覺得我們做朋友會比做戀人更合適。”
程執不置可否地點了下頭。
等馮妤下了車，程執調頭去了池煙的公寓樓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