球球沖她軟綿綿地叫喚了一聲，就又縮回到了程執的懷里，埋頭蹭了一下。
池煙可太了解它這副德性了，分明就是賴上了對方不想走的意思。
池煙氣得幾乎咬牙，表面卻不動聲色地伸手過去要抱走球球。但球球并不配合，還伸出毛爪子推了她一下。
池煙幾乎要氣笑了，“我給你鏟屎，我給你喂飯，你現在倒好，賴在別人這里不想走。沒良心。”
小貓咪聽不懂，喵喵了兩聲。
程執開口道，“怎么說我也是它的前任鏟屎官，它見到我，表達一下想念有什么不對的？”
池煙掃了他一眼，勾了勾嘴角道，“確實沒有什么不對的。”
她說著，又要伸手去抱，但程執卻適時地側了下shen，讓她的手落了空。
“你到底要怎么樣？”池煙語氣里帶了幾分不耐。
程執抬眼看她，說問道，“路堯的母親以后都不會再找你了。”
“你怎么知道？”池煙皺了下眉頭，盯著程執，“所以路堯的失蹤到底跟你有沒有關系？”
先前路母問起來的時候，她自然是站在程執這邊的，但是后來她想了想，也覺得有點奇怪。
路家的手是伸不到國外，所以兒子丟了只能干著急，但程執之前在國外待過好幾年，很多東西就真的說不好了。
程執說道，“我說過，這件事我沒沾過手。帶走路堯的人是周玥悅，我只是讓人把路堯的地址告訴了她而已，她怎么做那是她的事情。”
池煙倒是沒料到這里面竟然還有周玥悅的事情，頓時有些驚訝。竟然能神不知鬼不覺從療養院弄走路堯，也是能耐了。
見池煙不說話，程執眼里藏著一點陰郁，語氣也有些冷道，“怎么，可憐路堯了？”
池煙無語地白了他一眼，伸手去抱貓，“路堯怎么樣關我什么事，而且渣男賤女鎖死最好。”
她抱回貓，轉身回了自己家。門一關就開始訓貓，球球大概是看出池煙不高興，翻出肚皮賣萌，企圖逃過教訓。
而在她關上門之后，程執又在門口站了一會兒，才回身關門。
馮妤看著他說道，“你為了她搬到這里，還住她隔壁，就不怕你奶奶發現嗎？”
客廳里還堆著很多沒整理的箱子，但程執現在沒什么想收拾的渴望，轉身從丟在沙發上的西裝口袋里拿出了煙，點了一根。
隔了一會兒才說道，“所以我需要你經常過來，幫我打個掩護。”
四季南江離馮妤的舞團跟住處都挺近的，只要他們時常待在一起，就能給程老太太造成一種他是為了遷就馮妤才搬到這里的假象。
馮妤沉默了一下，“那你答應幫我的事情，什么時候有結果？”
程執拿起手機擺弄了一下，沒幾分鐘，馮妤的手機就提示收到一封郵件。
馮妤點開看了看，眼睛里閃過一絲欣喜。
……
國外某個小鎮，周玥悅出去買了一個星期的食物，然后回到她租住的的公寓。
如果現在她面前出現以前玩得好的小姐妹，估計也認不出眼前這個瘦得眼眶都凹進去的女人會是周玥悅。
她跟正好下樓的鄰居打了聲招呼，然后就進了自己的公寓。
“路堯，我回來了，今天我給你做蛋炒飯好不好？”周玥悅脫下外套一步步走向臥室。
臥室的大床上，路堯其中一只手被手銬拷在欄桿上，整個人都顯得很頹喪。
看見周玥悅，路堯立刻扭曲了表情，怒罵道，“賤人，你放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