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煙沒辦法，只能陪著喝了兩杯，隨后找了個機會把話題切進合作里，但對方也是個老油條，繞來繞去的全都是敷衍的話，沒半句有用的。
等那人去跟別人應酬的時候，厲娜就居高臨下的樣子對池煙說道，“我勸你不要在這里瞎耽誤功夫了，王總是不可能跟你合作的。”
池煙冷冷地看了她一眼，“你這樣有意思嗎？”
厲娜得意地笑了笑，“當然有意思，你把我從陸氏旗下擠走了，這個梁子咱們結大了。現在你犯到我手上，我怎么可能放過你。”
池煙懶得理她。
沒一會兒，王總就回來了，身邊還跟著其他幾個老板，厲娜就又故意在邊上煽風點火。
池煙硬著頭皮跟每個人打了招呼，又喝了酒，其中有一個男人眼神肆無忌憚地盯著池煙看，話也說得很露骨，就差沒問池煙睡一晚多少錢了。
但池煙也不是第一天出來混了，不至于這點就受不了，臉上的笑容還是很精致，“李總真是愛開玩笑，來，我再敬你。李總自己說了很看得起我，那我的小公司剛起步，要是有什么地方需要幫忙的，李總可不能拒絕啊。”
池煙會來事，敬了李總，也沒忘記旁邊的趙總，一圈敬下來，也算是把所有人都討好了一遍。
等把幾位老總送走后，池煙又扭頭找了王總，也不厲娜還黏在旁邊，直接道，“王總，您也知道，陸氏那邊現在有新的生產線，遲早是要把這邊掐掉的，所以我們現在合作也算是把這個窟窿先填上。而且生意場上的事情，本來就是利益為先，總不能送到手邊的錢不賺吧。”
王總沒說好也沒說不好，“池總說得對，細節上的事情我們改天再商量。”
池煙得了這句話，心想今晚的一切努力總算是沒有白費。
正準備離開，就在走廊上碰了程執，池煙這才恍然發現，這個酒會程執竟然也在，只不過她一門心思都在王總身上，根本沒注意到他。
池煙匆匆點了個頭，就準備下樓，誰知道就被程執扯住了手臂。
池煙扭頭看了他一眼，“程總，有事？”
程執的表情有些不太好看，語氣更是冷得不行，“你知不知道你自己在干什么？”
池煙被問得一頭霧水，“什么干什么，我在談工作。”
“談什么工作需要你給一群男人陪笑陪酒？你難道沒看到，他們都是用什么眼神看你的？”
程執表情都透著冷意，剛剛在里面看見池煙穿梭在一群男人中間，臉上帶著嬌笑，不論誰跟她喝酒她都不拒絕，這讓他覺得特別礙眼。
池煙愣了一下，臉色有一瞬間的白，但很快她就嘲諷道，“我跟什么人喝酒，礙著您程總什么事了？再說了，我長得漂亮，有幾個男人把眼睛往我身上盯，那不是很正常嗎？”
程執看不得池煙這種無所謂的樣子，立刻沉下了臉，有些口不擇言道，“你少跟我抬杠，周旋在那樣的男人中間，你也不嫌惡心。”
他話一出口，其實就已經后悔了。
而池煙，一瞬間呼吸跟刀割一樣。
原來，她的努力地在他眼里，居然是可笑又惡心的。
池煙笑容有一瞬間的勉強，但說出口的話像刀子一樣，“我不嫌惡心，誰讓他們能讓我賺錢呢？跟沒錢比，尊嚴算什么？不過這種感覺，程總應該是不懂的，畢竟像你們這樣的人，怎么體會得了我們小人物創業的艱辛。”
程執沉聲道，“你一定要這么跟我說話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