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煙立刻道，“我還在學習中，還有很多要學習的地方，也不知道有沒有機會，可以跟寧老您請教一下。”
寧老淡淡地笑了一下，卻沒接她的話，轉頭跟孟敬謙說起了自己新得到的一副古畫。
陸盛淡淡地看了池煙一眼，接下來一整頓飯，再沒提起過她一句。
池煙微微扯了扯嘴角，不再說話。
要說不失望，是不可能的。
但她定力好，全程沒有表現出一絲不高興的情緒，這倒是讓孟敬謙多看了她兩眼。
臨走前，陸盛拿出山水圖送給寧老，“前段時間在一個拍賣會上收的畫，不是什么貴重的東西，您拿去玩賞。”
寧老讓孟敬謙替他收了。
孟敬謙送寧老回去，路上問道，“大伯，陸盛引薦的人，你真的不考慮一下嗎？”
“有什么好考慮的，他是幫過你，但跟我又沒有什么交情，你自己欠的人情，你自己還。”寧老看了他一眼，淡淡道，“別以為送我一幅畫就能收買我，那丫頭長得那么漂亮，你能說清楚她跟陸盛之間是什么樣的關系？”
“我最恨的就是年紀輕輕不學好，靠著一張臉就往上爬，還變著法兒的想給自己臉上貼金的人。”
孟敬謙見寧老動了氣，也就不再多說什么。
等把人送到家，孟敬謙才給陸盛打了個電話，將寧老的意思說了一下。
陸盛語氣很平和，并沒有因為這事而產生一絲不悅，“沒關系，下次我做東，請你喝酒。”
“事情沒給你辦成，怎么還好意思再喝你的酒。”孟敬謙笑了一聲，調侃道，“我還是第一次見你為了個女人的事情動心思，怎么，這次的女朋友不太一樣？”
陸盛對付以前的幾任，都是給錢給資源，但是極少會自己親自出面。
陸盛沒理會他的調侃，兩個人又說了幾句，就把電話給掛了，然后簡單地跟池煙說了一下寧老的態度，以及原因。
池煙聽完，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臉，語氣幽幽的，“我還是第一次因為自己長得漂亮而被拒絕的。”
陸盛問她，“很失望嗎？”
池煙說道，“那肯定吧，但人家不愿意也沒辦法。這條路不行，我就想別的法子唄。”
她心態好，不會在這種事情上糾結。
車子開到四季南江，池煙臨下車前，陸盛說道，“這件事情沒做成，到時候我在別的方面補償給你。”
池煙想了想，答應了。
這對于陸盛而言是舉手之勞的事情，但對她來說，可能就是一個很重要的忙。
畢竟她為了見寧老，花了一大筆錢，總不能就這么血本無歸。
下車后，池煙先去了附近的便利店，買了點明天的早餐。
為了抄近路，她從側門進來穿過地下車庫，就看見入戶門正對出來的車位上停了輛黑色的路虎。
池煙認得那個車牌號，是程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