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她的果汁。
這一頓飯，池煙吃得情緒不高，程執不是“不小心”碰到她的小腿，就是“拿”錯果汁杯。
生怕寧老發現不了兩人有貓膩一樣。
飯后，寧老有些疲憊的揉了揉太陽穴，“程執啊，你幫我把池煙送回去吧，今天有些累了，我也要休息了。”
程執看了一眼池煙，似笑非笑，“好，我一定會將池小姐安全的送到家。”
池煙連忙說道：“我不用別人送的，更何況現在天色也不晚。”
“這個時間出去打車都打不到，讓程執送你我也能放心一些。”寧老搖了搖頭，說完就轉身朝著房間走去了。
池煙沒辦法，只能跟著程執一起出了姚家巷。
等上了車，程執很快發動車子，單手搭著方向盤，似乎神情專注，但余光一直打量著副駕駛的人。
她一路無話，甚至連一個眼神都沒給他。
程執心里堵得慌，一腳油門直接踩到底，車速瞬間提了上來。
原本還神游的池煙，嚇得一把抓住了安全帶：“程執！你開這么快干嘛？你瘋了！”
她嚇得出了冷汗，聲音也帶著顫抖。
程執冷淡地瞥了她一眼，到底是把車速降了下來，涼涼道：“終于舍得開口了？我以為你要一直裝作不認識我呢！”
“程執，你到底什么意思？”
池煙的聲音冷了下來：“那天晚上的事情只是個意外，而且你也答應我當做無事發生！今天來到老師這里，吃飯的時候還故意喝錯果汁，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可沒答應過你。”程執冷笑。
迫不及待地撇清關系，那天的事情更是想不認賬，也就只有她這么心狠，做得出來。
池煙聽他這么說，臉色徹底黑了，“你這是要出爾反爾？”
見她這樣，程執眉頭微微皺了皺，自嘲地說道，“在你眼里，我就是那么卑鄙的人？”
池煙抿了抿嘴唇，突然覺得很累，不想再跟他爭辯：“前面靠邊停車。”
“寧老讓我送你回去，如果他知道我把你半路扔下車，他會生氣的。”程執眉頭緊鎖，放緩了車速。
池煙知道他不會放自己下車，干脆把頭轉和向窗外。
她知道問題的癥結出在哪兒，就像徐漾說的，一直活在過去的人，不止是程執，她也是。
兩個人分手之后，其實程執一直有在彌補她，就連他跟馮妤的關系都是假的。
想到她墜海被救上來，聽說是程執不要命地跳下海救她，她的心情很復雜。
有那么一瞬間，她確實是心軟了的。
只不過，她還沒整理好自己的情緒，不知道要怎么面對他，也不知道要怎么跟陸盛解釋。
一路無話，車上的氣氛冷到了極致。
忽然這個時候，程執眼睛掃過后視鏡，微微變了臉色。
他沖著池煙嚴肅道，“坐好，抓緊安全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