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記得什么？”
池煙人是醒過來了，只不過思緒還不是很跟得上。
程執好整以暇地說道：“昨晚在車里，你一直纏著我說要。我說不行，你就哭，還不停地磨著我，我險些沒扛住。”
池煙臉黑了，“你胡說，我不可能這樣。”
程執道：“你自己想想，平時到關口的時候，你是不是也這樣，不讓你舒服了就不肯停。”
池煙的臉爆紅，但她沒法反駁，難不成她真的……
她下意識地把視線下移，半道又像是做賊心虛一樣，飛快地挪開了。
程執當然不會忽略她這點小動作，勾了勾嘴角，湊到她耳邊道：“沒關系，我能忍，你不用覺得愧疚。等你出院了，補償我就好了。”
他話說完，池煙的臉就黑了。
“我累了，想休息一下。”
說這話的時候，池煙都有點心虛，覺得自己是個無視別人真心的渣女。
程執看了她一眼，見好就收。
池煙松了口氣，閉上眼睛裝睡。
她其實知道，程執突然說這種話，是因為她先前那個問題問得突兀，問完又不能給他一個好的反應。
他想緩和氣氛，所以開車了。
池煙覺得只要她睡著了，程執肯定會走的。畢竟他出差出到一半回來，手頭的工作絕對不少。
但是等了半天，他也沒走，只是打了個電話，就坐到了旁邊的沙發上。
沒過多久，助理抱著一臺筆記本過來，程執干脆就在病房里開視頻會議。
池煙覺得抓狂，但又不能趕人，只能憋屈地拿被子把自己蓋上，之后在程執清淡簡潔的聲音里，真的就睡著了。
等她再次醒來，天已經暗了下來。
程執沒在病房內，但他的電腦跟文件還散落在茶幾上。
“他助理找他有事，怕吵到你，就出去了。”徐漾坐在一旁，沒化妝，顯得有些疲憊。
徐漾道：“幸好你沒事，要不然我真的要后悔死。你也不知道是什么運氣，被那個傻逼給看上了。我后來打聽了一下，那人在那方面有特殊的癖好，當初就是因為玩出人命，才被家里緊急送出國的。誰知道一回來，就搞事。”
池煙自己也是心有余悸，真要落到那種人手里，以她的性格，大概是魚死網破。
“蘇梨本來要跟我一起過來給你賠罪的，但是因為知道你是被程執帶走的，她就有點不敢來，生怕碰上程執，讓我替她跟你道個歉。”
池煙笑了笑，“她不用跟我道歉，本來也不是她的責任。”
“話是這么說沒錯，但是她不敢不跟你道歉。”徐漾道：“你是不知道，昨晚程執趕過來的時候有多嚇人，連我都被嚇到了，何況是蘇梨他們那幫人。”
“而且，我今天早上醒來就聽說會所被封了，蘇梨幾乎是哭著給我打電話的，說是被家里披頭蓋臉的痛罵了一頓。”
她看了池煙一眼，說道：“雖然昨晚程執抱著你走的時候什么也沒說，但并不代表他什么也沒做。”
徐漾是點到為止。
池煙沒說話，面上很平靜，但多少有些心緒涌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