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妤眼神閃了一下，“好端端的怎么突然問這個？”
馮母：“剛剛你嬸嬸在他面前提起見他奶奶的事情，他的態度很冷淡。他平時跟你在一起的時候，也是這種態度？”
馮妤垂了垂眼睛，語氣平靜，“他一直都是這種態度的，對誰都是。”
馮母懷疑地盯著她看，“你跟我說實話，你是不是還在想著那個混蛋，所以根本沒有花心思哄住程執？”
馮母越想越覺得有可能，看馮妤的眼神就很恨鐵不成鋼，“我說你是不是跳舞跳傻了，放著程執這么好的男人不知道把握機會，要是被別的女人捷足先登，有你哭的時候。”
在馮母看來，只要沒結婚，一切都還有變數。
馮妤有些煩，怕情緒不穩影響一會兒的演出，立刻打斷馮母，“行了，我知道自己該怎么做。馬上要上臺了，您回前面去坐著吧。”
馮母見女兒這副態度，還想說什么，正好這個時候前面一個表演結束，演員們推門回來。
本來有說有笑的，看到她們母女倆之間的詭異氣氛，不由都噤聲，各自回到位子前去補妝。
這種時候，馮母就算再有想說的，也只能憋了回去，氣沖沖地出了化妝間。
旁邊的人看了馮妤一眼，小心地問道：“馮妤，你沒事吧？”
馮妤笑了笑，搖搖頭，但情緒多少還是受到點影響。
她拿出手機敲了一行字，發給程執。
——我媽剛來后臺問我是不是跟你感情出了問題，她可能看出什么來了。
隨后就站起來整理演出服準備上臺。
程執面無表情地看完信息，把手機收回口袋里。
……
演出進行到后半段，終于有了馮妤的節目。
對比之前的節目，明顯馮妤一上場，底下觀眾的熱烈程度就增加了不少。
表演結束，掌聲不絕。
接下來是馮妤的獨舞，她穿了條黑紗裙，臉上的妝也改了，演的是芭蕾舞名劇——黑天鵝。
首席就是首席，馮妤的表演，把所有人都帶入了劇情里。
所以，誰也沒有注意到舞臺正前方的一整排打光燈晃動了一下，隨即飛快地砸了下來，發出巨大的響聲。
也不知道是誰先尖叫了一聲，被這一幕驚呆掉的人全都回過神來，驚恐地盯著舞臺上。
馮妤被排燈砸中，倒在地上沒有任何反應。
馮母看到這一幕，直接嚇得站不穩，“阿妤！”
程執立刻站了起來，“快叫救護車。”
他幾步走到舞臺下，手一撐跳了上去，等他靠近就發現馮妤的一條腿被大燈壓著，一片鋼片直接穿過她的小腿。
馮妤還有意識，只不過痛得渾身發抖，嘴唇蒼白，“程執，我的腿……我的腿好痛……”
程執脫下西裝蓋住她的下半身，“別怕，救護車很快就過來。”
劇院離市醫院只有十分鐘的車程，所以救護車來得很快，醫護人員給馮妤做了簡單的止血，就把她放進擔架抬了出去。
程執現在還是她名義上的男朋友，自然要跟上，緊接著就是慌亂的馮家人。
出了這種事，演出被迫中止。
所有觀眾都開始往外走。
徐漾對池煙道：“煙煙，我們也走吧。”
她說完，沒聽見池煙回答，一扭頭，頓時嚇得尖叫，“你手怎么了？”
池煙抬起手，兩只手掌上全是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