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煙忍不住罵了句臟話，直接把視頻給掐了，把自己蒙進被子里。
好半天，她忽然又把被子掀了，整個人都有點不爽。
剛剛程執那通操作，多少是影響到她的，搞得她翻來覆去的睡不著。
……
程執掛了電話，三兩下洗好澡出了浴室。
他給自己倒了杯酒，加了幾塊冰，喝了幾口沒壓下去心底的燥意，反而有愈演愈烈的趨勢。
要不是時間真的太晚了，他都想過去找池煙。
門口傳來敲門聲，程執走過去打開，看見褚歡站在門口。
“什么事？”程執冷淡道。
褚歡很有分寸地就站在門口，但是臉色卻很難看，她把手機遞給程執。
“剛剛我過去給褚時意送夜宵，她人不在，我在她包里發現了這個。”
程執拿過手機看了一眼，照片拍的是一個透明的藥瓶，里面裝了兩顆膠囊，看上去特別像是某種違禁類藥物，也不知道褚時意是從哪里搞來的。
程執眉心斂了斂，“我知道了。”
……
大年初一，池煙不出所料地起晚了。等她醒來，已經接近中午。
洗漱完剛走出房間，就聽見客廳里傳來說話聲。
池煙覺得有些奇怪，她跟池霜在南城也沒什么需要在大年初一走動的親戚朋友。等她走到客廳，發現來的人居然是周建霖。
周建霖看到池煙，表情從一開始的緊張到變成帶了一絲討好，只用了幾秒鐘，“煙煙起來了啊。”
池煙應了一聲，沒再理他，轉身進了廚房。
大姨在廚房里切菜，池煙湊上去小聲問：“周建霖怎么來了？”
“我哪兒知道，大清早就上門了，拿了不少東西，張口就管你外婆叫媽，不知道的還真以為是誰家的好女婿呢。”
大姨語氣里有些憤憤不平，“他怎么有臉來的，自己心里沒點數的嗎？你媽也是的，居然還讓他進門。我看周建霖這狗東西就是看你媽好欺負，當初那個姓段的也一樣，都不是什么好東西……”
池煙敏銳地捕捉到大姨話里的字眼，立刻問道：“什么姓段的，誰啊……”
大姨頓了頓，自顧自切菜，“沒誰，小孩子家不要瞎打聽。鍋里給你熱著早飯，趕緊端出去墊兩口，要不然一會兒得吃午飯了。”
池煙知道問不出什么，也就作罷。轉身從蒸鍋里拿了根玉米，又去熱了杯牛奶，這才回到客廳里。
周建霖陪著外婆聊天，手里正在剝一個桔子，剝完后就遞給了池霜，偏偏池霜還接了過來。
池煙看著這一幕就覺得特別的扭曲，忍不住道：“周總，大過年的，你不去找你自己的老婆女兒過年，跑到你前妻跟前岳母家里來刷什么存在感？”
她話一出，客廳里的假和諧立刻就被打破了。
外婆看了她一眼，語氣倒是沒什么責怪的意思，“你這孩子，怎么能越大越沒有禮貌。”
池煙笑了笑，“他是我爸嗎？我還以為他只是周玥悅一個人的爸呢。”
她沒注意到，她說這句話的時候，周建霖跟池霜都變了臉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