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讓在場的其他人瞬間腦子里“嗚呼”了一聲。
顏輕輕有金主，且金主就是程知非這事，在圈子里也算不上是什么秘密。
只不過程知非不是個東西，平時讓顏輕輕出去替他陪酒也就算了，今天明知道主角是程執，居然也讓她來了，也不知道是不是腦子壞了。
程執誰的酒都不喝，偏偏喝顏輕輕的，算不算是故意打臉程知非，不少人都在等著看好戲。
十點多，局散了，程執喝了不少酒，被顏輕輕扶去了頂樓的總-統套房。
沒過多久，顏輕輕從套房里出來，徑直坐電梯下到了負一層，按著車牌號找過去，拉開一輛黑車的后車門，坐了進去。
“他喝了？”程知非問道。
“嗯。”顏輕輕話很少，她從包里掏出一張房卡遞過去。
程知非沒接，前排的司機很有眼色地接了過去，然后開門下車，走到不遠處另一輛車旁，把卡遞給了坐在車后座的人。
褚時意拿了卡，在司機的幫助下上了頂樓，順利地用房卡進了門。
房間里很黑很安靜，點著淡淡的熏香。
褚時意不敢開燈，生怕驚動了程執，小心地挪到床邊，脫掉自己身上所有的衣服，鉆進了被子里。
旁邊躺著程執，這讓她心里滋生出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來，就好像她一直拼盡全力想要得到的東西，過了今晚就全能實現的那種不安感。
她以為自己會睡不著的，但很快就閉上了眼睛。
等她第二天醒來，房間里只有她一個人，程執把她丟下了。
想到程執連等她醒來質問她都不愿意，褚時意的臉變得很難看。再看自己身上特意偽造出來的斑斑點點，以及弄來做偽裝的某種液體，就覺得特別的惡心。
她穿上衣服，操縱著輪椅去了一樓前臺，問服務生總-統套房的客人是幾點離開的。
前臺服務生查監控的時候不時地看她兩眼，最后說道：“總-統套房的客人早上七點就離開了。”
褚時意沉著臉離開，剛回到住處，就撞見了褚歡。
褚歡似乎是專門在這里等她，見到她，臉上的表情不太好，“你昨晚去哪里了？”
褚時意操縱著輪椅進屋，語氣冷淡，“你不是說我的事你不會管嗎？那我去哪里，用得著跟你報備？”
她說完，看向褚歡，帶著一種隱秘的快感說道：“怎么說我們也是親姐妹，你在想什么，我多少還是能猜到一點的。別老是盼著我落魄，指不定哪一天，你還要靠我呢。”
褚歡盯著褚時意，表情很復雜：“是嗎？那我也一樣能猜到你的，你別自己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才好。”
……
過了元宵節，池煙帶著外婆去了市醫院做全身檢查。
老一輩的規矩，不過了正月十五，年就不算過完。年沒過完，就不能尋醫問藥。
程執早就打過招呼，所以池煙他們一到醫院，立刻就被安排了做檢查，不到兩個小時就做完了，通知他們過兩天來拿報告。
剛過完年，池煙有點忙，等到晚上回家吃飯的時候，才想起來忘記拿體檢報告了。
池霜隨口說道：“我今天去拿了，你外婆沒什么事，就是年紀大了，有點體虛。改天帶她去看看中醫，調理一下。”
池煙沒在意。
隔了幾天，徐漾給她打電話，“煙煙，我剛在市醫院好像看到你媽媽了，她人在腫瘤科，神情不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