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冽沒否認，應了一聲。
程執朝著鐵制樓梯走過去，腳踩在上面發出鋼鐵特有的聲音，走了兩步，他才對韓冽道：“她遇上姜曄，你要付一半的責任。”
韓冽沒吭聲，跟著他一起上樓。
兩人走到二樓最角落的一間房間，里面格局很大，擺了無數臺電腦設備，儼然一個小型的數據集散中心。
李炎戴著耳機，手指飛快地敲擊著中樞電腦的鍵盤，屏幕上不停地有代碼變換，速度非常地快。
幾分鐘后，李炎左手握拳，在右手掌心敲了一下，“yes！”
程執走過去，拉過一把椅子坐下，“怎么樣？”
李炎摘下耳機，把電腦椅一個旋轉對準備程執，“剛剛有人攻擊我的防火墻，被我打了回去，順便黑了他的電腦。”
最近李炎過于活躍，應該是被一些黑客給盯上了。
“執哥你之前不是讓我去查給那個燈光師打錢的國外賬戶嘛，我確實查到了，然后拜托我在那邊的一個朋友去核實，結果發現就在我查到的前一天，那個賬戶被注銷了，而且查不到是什么人注銷的，一點痕跡都沒留下。”
程執臉上沒什么表情，手指在膝蓋上敲擊了幾下，“就憑段姚一個人，沒可能做得這么干凈，她背后有人在幫她。”
“我也是這么想的，所以就派了幾個人跟蹤了段姚，發現她雖然被段家停了卡，但手里并不缺錢，而且她有一張不記名的黑卡。”
李炎說著拿出手機，把一張照片調出來給程執看。
很普通的黑卡，上面沒有任何的標識，只在四周鑲了一圈金邊。
他認得這張黑卡，很多年前他在他爺爺書房里的抽屜里見過一張一模一樣的，只不過后來爺爺去世，他記不得有沒有在遺物里見過。
“趙念儀跟宋平的關系，查得怎么樣了？”程執問。
“他們倆確實有交情，而且是打小的交情。趙念儀跟宋平在十歲之前生活在城中村里，而且還是鄰居。當時趙念儀跟她小姨還有外婆一起生活，而宋平當時家里只有一個奶奶。”
“趙念儀十二歲的時候，外婆去世，小姨帶著她離開城中村不知去向，一直到她十五歲的時候再次回到城中村，之后就是被程老爺子接回了程家。”
程執神色很凝重，他發現了一個很關鍵的問題，那就是爺爺為什么會把趙念儀跟她小姨帶回程家？真的只是照顧故人的孩子這么簡單？
程執下意識地覺得，沒那么簡單。
“繼續查吧。”程執站起來，說道：“還有盯緊了宋平跟趙念儀，我怕趙念儀到時候狗急跳墻，不知道會做出些什么來。”
“然后就是，你讓我查段姚父親的事情。”李炎小心地看了程執一眼，“我在查他的時候，發現他竟然也在找私家偵探調查煙姐。”
……
池煙點了個外賣，因為下雨的關系，比平時晚了一個小時，等送到的時候，徹底涼透了。
她把包裝盒拆開，直接放進微波爐里，叮三個分鐘。
就在這個間隙，她手機進來一條陌生的短信，很簡單的一句話。
我很好，不用替我擔心。
池煙第一個反應就是安然發給她的，因為在等外賣的時間里，她給安然打電話，發現她手機關機了，于是就給她發微信，問她人在哪里。
同樣的，沒有人回復。
看到這條短信，池煙立刻打了回去，那邊嘟嘟了兩聲，隨后就把電話掐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