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震開始分不清現實跟夢境，不停地對著黎鳶叫另一個女人的名字。
黎鳶忍著心中的懼意，低聲道：“我不走，阿震，我不會走的。”
秦震很快睡了過去，黎鳶整個人趴在地上，好久才緩過氣來。她怕吵到秦震，光著腳走進浴室，換上自己來時的那身衣服，然后悄悄去了外間。
阿誠等在那兒，看見黎鳶，就把她帶到另外一間房間休息。
黎鳶睡不著，一來是身上疼，二來秦震這個宅子總讓她覺得陰森森的透不過氣。一直到天快亮的時候，她才疲憊地閉上眼。
睡了沒一會兒，黎鳶就醒了，看了一下手機上的時間，已經早上七點了。
她從床上爬起來，昨晚躺下的時候她沒有再換衣服，身上的裙子有點皺。她稍微整理了一下，從包里拿出化妝品，給自己化了個淡妝，遮掩掉昨晚被秦震折磨后的蒼白。
剛化完，門口就傳來敲門聲。
“黎小姐，您起來了嗎？秦老請您過去吃早飯。”
黎鳶深吸一口氣，拿著自己的小包包過去開了門，朝女傭人點了下頭，就往餐廳的方向走去。
女傭人看起來對黎鳶挺恭敬的，但是眼神里的輕蔑還是被她發現了。黎鳶也不在乎，她很清楚女傭在想什么，她一個年輕女人為了錢爬上一個老頭子的床，很不要臉。
走進餐廳，秦震已經在了。他面前擺著一碗粥，跟水煮蛋，很養生的早餐。
黎鳶走過去坐下，很快就有人端了早餐放到她面前。她喝了兩口粥，拿起筷子準備夾小籠包，秦震忽然看了她一眼，語氣冷淡道：“你的腰似乎粗了一點。”
黎鳶臉色一白，立刻收回了手，只喝白粥。
隔了一會兒，秦震再次開口：“我讓你去辦的事情，怎么樣了？”
黎鳶小心翼翼地看了他一眼，“老師嘴很嚴，我從來沒聽他提起過這件事。而且，我也找不到機會去問他。要是突然間開口，他一定會察覺的。”
秦震抬眼掃過來，嚇得黎鳶瞬間不敢再往下說。
他放下筷子，像是因為她的回答而倒了胃口，“我不想聽借口，你讓我等得已經夠久了。下周公司有批貨運到東南亞去，如果在那之前你還沒有辦妥的話，就跟著貨一起去東南亞吧。”
秦震說完，起身離開了餐廳。
只留下黎鳶一個人坐在餐桌邊上瑟瑟發抖。
……
周五，池煙提前下班，去蛋糕店拿了一早訂好的低糖冰淇淋蛋糕，去了姚家巷。
寧老生日，原本是準備去飯店的，但是黎鳶提議自己在家做，由她露一手。池煙答應了，等到的時候，黎鳶已經在廚房忙了。
她掌勺，阿姨幫著洗菜切菜。
池煙把蛋糕放到冰箱里，然后走過去問道：“師姐，我幫你吧？”
黎鳶今天穿了條淺色的裙子，頭發盤起來，落了兩縷在臉頰邊，添了幾分嫵媚。池煙其實挺喜歡黎鳶這個長相的，哪怕是這會兒在廚房里忙，也沒讓她沾上多少煙火氣，還是那么仙。
她正在燒油燜大蝦，沖著池煙笑了笑，“不用了，炒幾個菜很快的，你去陪老師吧。”
池煙盯著她看，發現她衣袖下邊露出一點點青紫的痕跡，眼神閃了閃，問道：“師姐，我周二下午在四平街好像看見你了，你是去看朋友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