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執再度低頭，在她嘴唇上咬了一口，“怎么，傻了？”
池煙還是不肯說話，張開手臂抱住他，整個人往他懷里鉆。
程執先是愣了一下，隨后就緊緊抱住她，手下移到她的小腹，“我記得在山里的時候，你跟我說，你懷孕了？”
池煙嗡聲嗡氣地哼了一下，算是承認了。
程執親親她的額頭，“乖乖，謝謝你。”
“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為什么要讓程家人以為你傷得很重？”池煙沒過來之前，確實以為程執傷得很重，重到幾乎醒不過來。
但現在看起來，并沒有想象中那么嚴重。
程執沉默了一會兒，然后道：“趙念儀希望我傷重不治，那我干脆如她所愿好了。我還是太低估了她的瘋狂，居然想直接毒死你跟奶奶，然后再讓我墜機身亡。”
“那你也不該瞞著我，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擔心。”池煙責怪道。
“對不起，當時我沒醒，很多事情來不及交待，只能憑韓冽他們來安排。等我醒來，你已經被段淮欽帶走了，我想著，有段家照顧你，你不會有危險……”
程執話還沒說完，就發現池煙冷著臉瞪他，下一秒，直接扯開他病號服的領子，在胸口上狠狠咬下去。
程執有點痛，忍不住皺眉，但是沒吭聲，一直到池煙發泄完了，才伸出手指按了按她的嘴唇，“讓我看看，牙有沒有咬痛。”
池煙這一口咬得挺重的，程執胸口上明晃晃一個牙印，還滲著血。
她看了兩眼，就移開了眼睛，“接下來你打算怎么做？”
程執的表情在燈光下透著幾許陰鷙，但很快就被他遮掩掉，“趙念儀想要程家，那就給她，我倒要看看，她得到了她一直想要的，能高興幾天。”
“嗯。”池煙應了一聲，環抱著程執的手有一搭沒一搭地摸著他的后背，隨口問道：“聽說趙念儀帶了個男人回家，不會真的是你爺爺的私生子吧？”
程執的表情像是吞了蒼蠅，多少有點被惡心到，但他還是淡淡地應了一聲，“我奶奶一直以為解決掉那對母子了，但秦震好不容易送了女人到程家，怎么可能這么容易被送走。”
“也就是說，那對母子落到了秦震手里，等于是你爺爺再次落了個把柄在秦震的手里。”
池煙說到這兒，都不知道該怎么吐槽了。
也虧得程執當初足夠叛逆，要不然現在估計就是第二個他爺爺了。
“而且那個人你認識。”程執語氣淡淡的，丟出一個炸彈。
池煙有點懵，從程執懷里抬起頭，對上他黑沉沉的眼睛。
她認識的……秦震跟宋平那邊的人，她怎么可能認識……
等等……
池煙腦海里忽然閃過一道光，表情一下子變得極其復雜，“不會是裴川吧？”
程執給了他一個眼神，意思是她猜對了。
池煙：“……”
“裴川不想做秦震手里的棋子，他想擺脫秦震，所以才找上我。而且，還有一個重要的原因。”程執看著池煙的眼睛，淡淡道：“裴川的母親在離開程家后，應該被秦震再次送了人，然后死于非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