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執淡淡道：“還看不出來嗎？宋平把你撇下了，現在你成了他的替罪羊。都說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臨頭各自飛。你們倆還不是夫妻，也沒什么情分，出事了，他當然會選擇自保。”
趙念儀的表情逐漸冷了下來，像是在判斷程執這些話的可信度。
“你覺得我會相信你？”
“你可以不信，但不會有人來替你脫罪，你如果不自救，但凡警方查出來的每一件事，都可能會算到你的頭上。”
趙念儀有了一絲動搖，“警察也要講證據。”
程執沒說話，眸色很深，看得趙念儀心慌不已。
“包廂里的攝像頭是誰裝的？是不是裴川？”趙念儀目光定定，問道。
“那你得去問他，但他現在已經跟著宋平離開了南城。”程執什么也沒說，但又像是透露了很多。
裴川為什么要裝攝像頭，宋平又為什么帶走了裴川卻沒有知會她？
趙念儀腦海里第一個反應，就是宋平利用了她。他拿她當一顆棋子，在出事后果斷地丟棄了。
在利益面前，往日的情分算個屁。
程執耐心地坐著，冷眼看著趙念儀臉上的表情各種變化。
隔了好一會兒，趙念儀像是突然沒了生氣，僵硬道：“你想從我這里知道什么？”
……
見完趙念儀，程執陪池煙去醫院做產檢。
“你不是有很多事情要做嗎？其實不陪我來也沒關系。”池煙說。
“沒什么比陪你更重要。”程執摸了摸池煙只有一點點弧度的小腹，眼神特別的柔和，“最近的事情也嚇到這小家伙了，聽聽醫生怎么說，我才放心。不過我兒子，一定很堅強的。”
話剛說完，池煙立刻眼神直勾勾地瞪著他，“你怎么知道是兒子，萬一是女兒呢？你不會是重男輕女吧？”
程執微皺眉，“我什么時候重男輕女了？”
“還說沒有，你都一口一個兒子了，還不是盼著我懷的是兒子。我看出來了，你就是不喜歡女兒。”池煙哼了哼，假模假樣地摸著肚子，“寶寶啊，爸爸嫌棄你不是個兒子呢？”
說話的時候，池煙還特別得意地看著程執，一副很欠收拾的樣子。
程執嘴唇邊帶著似笑非笑，剛想說話，旁邊一個大媽就搶先了一步。
“小姑娘，你這樣可不行。你自己不爭氣，懷的是女兒，怎么還能跟自己老公生氣呢。我看你肚子應該還不大，如果確定懷的是女兒，趕緊做了。”
“女人生不出兒子，在婆家是沒有地位的。”大媽一臉我都是為你好的表情。
池煙一下子懵了，她都不知道自己跟程執開玩笑，居然還真炸出個重男輕女的腦殘來。
程執的臉一下子就沉了下去，“你讓我老婆把孩子打了？”
大媽沒看出程執臉色難看，“你不是也不喜歡女兒嘛，尤其是像你們這種有錢人，更加需要一個兒子。反正你老婆看著也年輕，休養好了不影響再懷孕。”
“媽，你在這兒胡說什么呢！”一個女人挺著大肚子，匆匆走過來。她身邊，還跟著一個三四歲大的小姑娘。
“我哪里有胡說，女人生不出兒子，就是廢物。”大媽沖著自己兒媳婦罵了一句。
女人的表情又尷尬又難過，扯著大媽走了，一路還能聽見大媽教訓她，如果這胎還是個女兒，就讓她跟自己兒子離婚。
池煙看了這一出，忍不住唏噓了一下，“這都什么年代了，居然還有這要重男輕女的，我看他們家應該也沒有皇位要繼承吧。”
程執生怕惹毛池煙，立刻表態，“我反正最喜歡女兒，香香軟軟的，跟你一樣。”
又等了一會兒，輪到池煙進去檢查。
程執在外面等，他手機震動了一下，一個陌生號碼發進來一條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