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偲丞：【安小姐喜歡就好。晚上去接你下班？】
安然：【江老師說，演出證的事情是你搞定的？】
賀偲丞：【我就是打了個電話問了問他們領導，本來樂團的一切資質都是符合演出標準的。姓錢的為了私利，才故意卡著不放。】
安然：【謝謝。】
賀偲丞坐在辦公室里，眼睛盯著微信頁面，隔了兩秒，回道：【待會兒去接你？】
安然本來想說不用，但是看了一眼手里的咖啡，還是回：【今天大概五點半結束吧。】
……
排練中場休息，安然接到一通陌生電話。
一開始她沒接，以為是推銷電話。但對方打了兩個，等她接起來，聽見電話里傳出來的聲音，臉上的表情有一瞬間的恍惚。
她跟沈夏說一聲，自己出去半小時，然后拿了包包出去。
樂團租用的大廈對面，開了一家咖啡店，平時沈夏經常在這邊打包咖啡跟三明治。
周一的下午，咖啡店里沒什么客人。安然推門進去，往店里掃了兩眼，徑直朝一個卡座走過去。
卡座的沙發上已經坐了一個人，背對著安然。
安然坐到他對面，表情淡淡的，“說吧，找我什么事？”
趙華東抬起眼看她，語氣很隨和：“怎么說也是舊相識了，找你敘敘舊。”
從接到趙華東的電話，一直到坐到這里跟他面對面，短短十幾分鐘，安然的腦子里浮現起無數過去的場景。
要說那天在飯局上是猝不及防，導致她根本想不了太多，那今天趙華東約她，就讓她很難受。
“我不覺得我們之間有什么舊可敘，你如果沒什么要說的，我也不想陪你浪費時間。”安然語氣帶著一點尖銳。
但趙華東始終是眉宇舒展的樣子，一臉無奈道：“好吧。既然這樣，我也就不繞彎子了。”
“那天飯局上的事情我很抱歉，我跟宋子晴在一起時，并不知道你跟她有過節，也不清楚她借我的名號把你弄到飯局上來。說實話，那天見到你，挺意外的。”
安然聽到這話，第一個反應是，趙華東是來替宋子晴求情的。但聽到他接下來說的，只覺得特別諷刺。
“我已經跟宋子晴結束了，希望你跟賀家那位提一提，別把那女人的賬算到我的頭上。”
安然聽懂了，這是撇清關系，外加示好。
她沉默了好一會兒，才嘲諷地笑了笑，“你還真是一點都沒變，還是那么趨利避害。”
當年，李柔車禍進搶救室，他頭也不回地走掉了，任憑她一個孩子簽了死亡證明。而多年后的今天，他因為身邊的女人得罪了有錢有勢的人，就果斷把她給拋棄了。
安然的嘲諷那么明顯，趙華東也只是笑了笑，那張看上去比安國華年輕了不少的臉上帶著很殘忍的笑，“安然，之前我就跟你說過的，我是個生意人。”
安然懶得再在這里待下去，多一秒鐘都會讓她生理性不適。
她拿起包，轉身離開。才剛走到收銀臺的位置，就看見店門從外面被推開，一個女人急匆匆地進來，直奔趙華東。
安然回頭看了一眼，是宋子晴。